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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耐性,一個健步,直接上了樓。 閣樓內沒什么遮掩的大物件,旭妍見人上來了,慌不擇路的躲在屏風后。 一瞧是扇半透明的煙紗百卉屏,旭妍懊惱捶頭,心道自己蠢死了。 趙循看著屏風后縮做一團的人,瞧著身形,應該還是個半大的小孩,當即將人提了出來。 被抓著后領提出來的旭妍眼睛瞪得溜圓:“......我先來這里的!” 待看清對方后,兩人面面相覷。 茶樓上的姑娘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趙循看著手掌里拽著的輕薄夏衫,女孩兒的襦裙皺皺巴巴,被自己扯得不成樣子,頓時身形一僵。 旭妍則是見了鬼一般,看著趙循嚇得一動不動。 趙循的親衛(wèi)上來看到的就是這么...略帶香艷的一幕。 只見主子高大的身軀籠罩著身前堪堪及過他肩頭的姑娘,這男人打起仗粗暴些無可厚非,怎么對人家嬌滴滴的小娘子這般粗魯,衣裳都給扯開了。要是自己再來晚些,豈不是...? 詭異的空氣開始靜止,趙循反應過來,驀地將手一松,旭妍吃痛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身體卻下意識的擋在了旭妍的身前,阻隔了趙通的視線,趙通意會,訕訕轉身。 旭妍倒在地上看向趙循,男人一身玄色鑲邊寶藍撒花緞面圓領袍,身形高大健碩,手臂上的硬rou鼓起撐著衣袍,麥色的皮膚泛著光澤,七年過去,這人真的長高了太多,站在她面前仿佛烏云壓城一般。 “柴旭妍?”趙循擰起眉,聲音疑惑又冷漠。認出她之后立馬變了臉色。 旭妍收了視線,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正主已經在面前了,她抬頭覷了一眼趙循,有些膽怯,支吾道:“是、是我?!?/br> 哪知趙循轉身就要走,仿佛她是洪水猛獸似的,柴旭妍見他一刻也不想和自己多待,心想他果然討厭自己。但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立即出聲:“等等,我有話要對你說!” 趙循沒理她,作勢就要下樓,旭妍騰的一下擋在了趙循的面前,女孩兒鼓起勇氣,對上他鷹隼般的鋒利目光,道:“我是來向你道歉的?!?/br> 一雙柳葉兒眼極其認真誠懇。 趙循嘲弄似的冷笑,眼下這樣的巧合,不得不令他想起往昔的宴會總是發(fā)生的腌臜事,想著柴家這是狗急跳墻了,竟然敢用柴旭妍來污他清白。 “你笑什么?” 趙循睨著堪堪及過他肩頭的女孩兒,玉色的衣衫輕薄,倒是與這一身奶白皮rou相得益彰,但小小年紀體態(tài)就出落得這般豐盈婀娜,不得不令人深思她心術不正。 “我笑柴閣老越發(fā)鮮廉寡恥,柴旭妍,似你這般癡肥,以為我會不計前嫌著了你們柴家的道?” 癡癡癡肥?。?!趙循我殺了你! 第4章 修亦回京 趙循簡直不可理喻,旭妍還真從沒見過嘴巴這么毒的男子,一時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擊。 趙循不想再和她廢話,唯恐傳出來他們二人有什么首尾,屆時如了柴家的意。 結果便是,趙循那廝將旭妍趕了出去。生平第一回 氣到頭發(fā)都要炸了,旭妍漫無目的的在含香園走著,不知過了多久,芳菲終于領著佳遇走來,就瞧見這姑娘像只炸了毛的貓兒,渾身都在叫囂著“我不爽,別惹我”。 正當兩人一頭霧水之時,便瞧見小閣樓中走出了兩個男子,佳遇眼睛一瞪,立馬明白了過來,她看著旭妍,一時眼觀鼻鼻觀心,低聲道:“他怎么你了?” 旭妍氣呼呼的道:“他罵我!” 佳遇好一頓安撫著旭妍,道:“別氣了,方才我們在來時的路上遇見了太后身邊的徐姑姑,說是太后召你?!?/br> ...... “王爺,她就是溫齊縣主么?”趙通看著方才罵人姑娘癡肥的主子,突然想起了這個溫齊縣主的來頭。 趙循為什么從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變成了北疆的殺神晉王,他跟在趙循身邊七年,他受過多少苦難,沒人比他更清楚。 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腹背受敵,生死一線的事兒經歷的太多了,他原本不需要這樣拼死的活著,按照他的隱忍與城府,只需藏拙,安心在京中做一個不起眼的皇子,屆時只要領了封底,依舊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沒得來北疆受這個隨時掉腦袋的罪。 而這些,皆與溫齊縣主這個罪魁禍首休戚相關。 趙循點頭,不再多言。兩人隨即離開了小閣樓。 旭妍去了太后處,太后與柴老夫人曾經是閨中好友,往來密切,若不是太后從中周旋,怕是柴家如今都還走不出伽藍寺。 太后這些年禮佛吃齋,人也清減了不少,雖比不上柴老夫人富態(tài)圓潤,卻也身子骨健朗。見著旭妍來了,立馬露出了慈愛的笑臉,拉著旭妍的手,道:“妍姐兒果真長高了不少,在伽藍寺受苦了?!?/br> “跟著祖母為姑姑與表哥祈福,旭妍不辛苦。” “這般乖巧,就要及笄了,本宮還真是不舍。”太后打量著旭妍面上細微的表情,然后笑著同一旁的柴老夫人道:“不若就嫁給老五吧,老五是個孝順的,知道疼人。” 旭妍心中一沉,垂下的手在袖子里緊緊的絞著。 嫁人? 她突然想起了還在金光寺辯經的修亦,也不知啟程回京了沒... 柴老夫人原先一直回避著這個問題,她是萬不敢再將姑娘嫁入皇室,想起死去的女兒,柴老夫人心中鈍痛,回去就得和老爺商量,要盡快將旭妍的婚事定下來。 這次香山別院的宴席,是為皇子們而設,所以并未男女分席,也是為了更好的相看。 眾人坐定,紛紛向太后與賢妃祝賀。 旭妍是縣主,在這一眾年輕女子中身份最高,自是安排在了上首尊位。而這位置,極為尷尬的就在趙循的對面,兩人隔著舞姬獻舞的平地,抬頭不見低頭見,惱人的很。 旭妍無聊的飲著杏花釀,味兒都失了真。 六皇子愛熱鬧,飲了數杯酒,有些薄醉,向太后說道:“皇祖母,年年都是詩詞歌賦的,孫兒都膩歪了,不如,咱們看點不一樣的吧?!?/br> “小六要什么不一樣的?”年年如此,太后也覺著膩了。 “四哥難得回京,咱們兄弟幾個仰慕四哥威名,聽說四哥得了聞將軍真?zhèn)鳎璧囊皇志^劍法,孫兒特別想開開眼?!?/br> 眾人面上露出了好奇之色,旭妍也跟著眼睛一亮,聞將軍是大鄴首屈一指的大將軍,早年間還是少林寺里的掃地僧,不知得了什么奇遇,遇見了江湖高人指點,武藝突飛猛進,特別是一招長虹貫日,簡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后來參加了朝廷的武舉,成了大滿貫武狀元。 不過可惜的是,聞將軍上了戰(zhàn)場,被敵軍圍殺,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