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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娘娘卻說春蒐這樣的大事, 自個兒要是走了那便是對先祖不敬。奴婢無法, 只能由著娘娘了, 卻沒成想娘娘干嘔了幾下, 便暈倒了?!?/br> 雙喜心里翻了個白眼,覺著這話有往面上貼金之嫌,之前不是說身子不大好就不來京郊嗎?怎么現(xiàn)在就硬撐?抬頭看了一眼皇后,旭妍面上平靜得很,但是抓住了頭暈干嘔幾個字眼, 心念一動,怕不是... 這時羅太醫(yī)撩開簾幕,躬身向皇上道喜:“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黃妃娘娘這是有喜了。” 這話說完,大殿中所有人都愣了一會兒, 羅太醫(yī)不由悄悄覷了一眼皇后。 只見帝后二人都有些意外,皇上更是一時啞然。 趙循還穿著狩獵時的程衣勁裝, 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柴旭妍,二人的目光相對,趙循想說什么, 但看著柴旭妍只是意外的眼神,便壓下了胸腔中那抹異樣的不適。 旭妍錯開趙循的目光,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要同他說聲恭喜嗎?她不知道, 只是心里仿佛長了一個小疙瘩似的,她想,應(yīng)該是不好向祖父那里交差吧? 旭妍微微低下了頭,就見趙循的手不自然地蜷握,隨即又松了開來,一言不發(fā)的走進了內(nèi)室,旭妍見狀,隨后跟了上去。 這時,春櫻正與雙喜暗暗較著勁兒,方才還面色青白的女子,眼下聽到了自家主子有喜,少不得用眼神打壓雙喜。 羅太醫(yī)為其診出喜脈之后,便只留黃嬤嬤在屋里伺候。 黃婧妍正巧醒來,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看見了來人是皇上,還想掙扎著起身請安。 “你有孕在身,不必行禮?!壁w循沉沉開口。眼神落在黃婧妍的臉上,說不清道不明這是一種怎樣的心緒。 黃婧妍卻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茫然,道:“懷、懷孕了?” 趙循用眼神示意一直在屋里伺候的黃嬤嬤。 黃嬤嬤心中十二萬分的高興,面上卻不顯,道:“娘娘,您這些日子累著了,憂思過重,如今懷了孩子,一定要好生顧忌著自己些!” “可是嬤嬤,我前些日子才來過月...”自覺在皇上面前說這些臟污話有辱圣聽,便連忙住了嘴。 黃嬤嬤也覷了一眼皇上,趙循卻不覺得什么,直言道:“無妨,你如今有孕在身,一切都要仔細著?!?/br> 黃嬤嬤放心道:“娘娘上回的月信雖然來了,但是卻極少,這原本也是常有的,是老奴粗心,沒想到這一層,老奴該罰。” 趙循知道這個老嬤嬤是小尼姑的奶嬤嬤,倒也沒苛責(zé),隨即將羅太醫(yī)招了進來。 旭妍站在外間,見他們把體己話說得差不離,這才和羅太醫(yī)一同進去內(nèi)室。 羅太醫(yī)這廂還未開口說話,黃妃見著皇后進來,下意識的捂著肚子往后靠,這番模樣落在誰眼里都有些意味不明,趙循自然也瞧見了。 旭妍腳步一頓,心中譏笑,這是什么作態(tài)?怕她謀害皇嗣?宮斗話本子看多了? 氣氛就這么陡然一涼,羅太醫(yī)見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的皇上也有些不明就里,開口道:“黃妃娘娘早些年身子骨不大好,這些年總算是將養(yǎng)回來了,只不過近來憂思過重,故此胎象不穩(wěn),才導(dǎo)致暈厥,微臣已經(jīng)開了幾副安胎藥,娘娘這些日子靜養(yǎng)著即可。” “朕會多派幾個起居嬤嬤來照顧你,安心養(yǎng)胎?!壁w循出聲安撫,隨即對皇后道:“離開這么久,皇后先出去露個面?;首婺溉羰菃柶?,你便回宮再說?!?/br> 旭妍知道自己是個多余的存在,想也沒想,說了兩句讓黃妃安心養(yǎng)胎的話便出了內(nèi)室。 黃妃仿佛腳下踩著不著力的棉花一般,面上不知道喜還是驚,喃喃道:“妾身真的懷了皇上的孩子?妾身不是在做夢吧?”她忽而很想哭,這三年多以來,從沒有一刻感到這般的心安,好像是苦盡甘來一般,她抬眼看著趙循,眸子里蓄滿了淚。 趙循坐在榻上,見她快要落淚,只好溫聲道:“懷著孩子盡量別哭,對身子不好...”安慰了一番之后,趙循沉沉道:“京郊嘈雜,不利于你養(yǎng)胎,等會兒朕吩咐羽林衛(wèi)將你護送回宮?!?/br> “可是皇上,妾身想陪著你...”黃妃倚靠在趙循的身前,聲音文文弱弱,十分柔弱可憐。 趙循卻生不出多余的柔情,他也不知怎的,小尼姑懷孕是好事,他本該高興才對,但此時更多的是平靜,詭異的平靜,沒有半分得知柴旭妍懷孕時那種五味雜陳的心緒?;蚣?,或驚喜,或憂慮,通通沒有。 可能是感知到了趙循的心境,黃妃詫異,自己懷孕,皇上應(yīng)該是很高興很激動才是,可是這毫無波瀾的面上是怎么回事? 她不安的出聲:“妾身懷了您的孩子,皇上不高興嗎?” 趙循方才放了一會兒空,過了一瞬才道:“自然是高興的。你安心將孩子生下來,這將是朕的第一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的意義重大,若是皇長子,那極有可能便是以后的太子,若是皇長女,那以后也是滔天的富貴,母女倆的未來都不用愁了。 黃婧妍得了這句話,也安下了心,隨即聽了趙循的安排,還未入夜便隨著羽林衛(wèi)從官道回了皇宮。 ...... 大家都在猜測黃妃娘娘是怎么突然暈倒,旭妍謹(jǐn)記著趙循話外的意思,既然不讓皇祖母知道,便肯定也不想過早的讓旁人知道。 旭妍只道前些日子倒春寒,黃妃不慎染了風(fēng)寒,這回沒好透便隨圣駕來京郊,病情復(fù)發(fā)而已。 眾人見只有皇后出面,不見皇上,知道皇上這是在黃妃娘娘的身邊,不免心中感嘆,皇上果真是愛重黃妃娘娘。 羅佳許隔著人群,望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雖然知道這輩子不可能了,但見她不得皇帝寵愛,還是為她感到憂慮。羅佳瑟卻是面色淡淡,她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柴旭妍,長長的呵出了一口氣,對著哥哥小聲道:“哥哥放心吧,我進宮之后,會照看著她的。” “別再說了?!?/br> 羅佳許收回了目光,他知道三妹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從前旭妍還小的時候,他作為外男,也還是不便與她相處,幸而她與二妹交好,但二妹是個藏不住的性子,若是知道他對旭妍有意,沒準(zhǔn)第二日就忍不住告訴了旭妍,所以他只能將打探的重任托付與三妹,卻沒想到,三妹比他還要更放不下這件事。 如今他所求之事不過是候府安穩(wěn)富貴,護住整個家族才是首要。 直到晚宴,趙循才姍姍來遲,他看著還未落座的柴旭妍,頭一回亂了心。他沒再看她,卻掃過了她對面的信陽侯府一眾人。 這其中自然就有曾經(jīng)和她議親的羅佳許,看著柴旭妍面上真心實意的笑容,好似一點也沒被小尼姑懷孕的事所影響。 趙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