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讓外人知道皇后竟敢給朕戴綠帽子,而且還是個女人,你說,朕要如何處置了這勾引皇后,狗膽包天得女人?” 旭妍聽得一顫,立馬否認道:“我沒有!”不能讓他知道是羅佳瑟,以趙循睚眥必報的性子,怕是信陽侯府都要完了。 “你沒有那等磨鏡之好?也是,朕有什么不能滿足你,地位,權(quán)勢,還能在床上將你弄得欲死欲仙,倒是朕哪里不好?還不如一個女人?” 他復而又攥著旭妍的下頜,將她潮紅的面色納入眼底,也說著令人遍體生寒的話,“柴旭妍,你真叫朕惡心?!?/br> 說完,趙循翻身下榻,套上衣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春宮。 ...... 自那以后,趙循果真就嫌旭妍惡心一般,再也不來了長春宮,就連太皇太后逼著都不去。 大家都曉得,皇后這是徹底失寵了。 旭妍疼得臥病在床的幾日,修亦已經(jīng)進了京,而且鴻臚寺還將修亦請去了四夷館,為館中幾位暹羅學子充當譯員。 在旭妍的暗中保護下,趙循一直沒有查到送旭妍合歡鐲的人是誰,雖然旭妍好聲好氣的和他說,那只是圖好看才買下來的,但趙循依舊半信半疑。不過先帝在位時出了一樁冤案,好在趙循忙著給受蒙冤家族平反,倒也將這件事擱置了下來。 這么平靜的過了一年多,旭妍主動切斷了與后妃之間的走動,不到請安的日子便絕對不會見她們,也好安了趙循的心。 就在旭妍想好了辦法離開皇宮之時,聞宣抓獲了百鳥令一眾影衛(wèi)。 “臣追查了三年,整整三年,才破譯了百鳥令的令符,最終追查到柴閣老府上!”聞宣目光如炬,迸發(fā)著火一樣恨毒的光芒。 趙循拿著這些證據(jù),仿佛燙手一般。他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竟然是柴見屏,竟然是柴家... “此事不可聲張。”趙循坐在龍椅上,說出這短短幾字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聞宣怒道:“皇上!為何不立馬處決了柴見屏?您忘了義父是怎么死的?!”聞宣平日里看起來吊兒郎當,不著邊際。但在追查百鳥令這件事上,簡直要瘋魔了一般。 “朕沒忘!”趙循暴怒,他怎么會忘?他怎么敢忘?他發(fā)過誓,害死了聞將軍的幕后兇手,他勢必要誅他九族才方能一解心頭之恨!整整八年,八年!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柴家!是柴家! 聞宣哪還有不懂,皇上是在意柴旭妍,為了她,皇上辜負了黃jiejie的一片真心。如今,竟然連報仇這樣的大事也在搖擺不定。 聞宣火上澆油一般,逼視道:“皇上可別忘了,柴旭妍可是百鳥令的繼承人...她在百鳥令的地位,猶如太子爺一般,所以該死的人,也有她一個!” 趙循咬牙,雙拳緊握,隱忍不發(fā)的模樣可怖至極。 聞宣不想把皇上逼得太緊,道:“皇上總該言出必行才是,既然眼下不聲張,那便讓微臣信服才是?!?/br> “你要如何?”這是趙循欠聞宣的,是他的原因,讓他沒了父親。 “那就給柴旭妍下毒...” ...... 足足三日,趙循終于想通,原本擁護聞將軍的老將。是因為聞將軍才會對他鼎力扶持,如今那些老將也都得知是柴家暗害了聞將軍,一個個義憤填膺,且都在盯著皇上的態(tài)度。趙循不能讓他們寒心,柴家本就在清算之中,若不是因為柴旭妍,他早就要動手了,如今只不過是本末相順。 趙循一個人坐在太極殿中,周遭安靜極了,這一夜,他仿佛老去了好幾歲,他是想要和柴旭妍好好過的,但這個女人,一次次折辱他,又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線,趙循知道,再這么讓自己放任對柴旭妍的感情下去,她就會左右他的心,他的決定,將他推向萬劫不復。 他是皇帝,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有情郎,他不可能為柴旭妍放棄這一切。也不可能讓她比死去的聞將軍,還有一眾忠良更重要... 趙循擰了擰眉間,沉重的揮了揮手,讓人照著聞宣所說的安排了下去。 只是誰也沒想到,在趙循猶豫的這三日,聞宣憋不住自己的滿腔怒火,竟然將柴閣老殺了,這一震驚朝野的大事,眾人都不知為何聞宣要殺柴閣老,旭妍得知后,吐出一口鮮血,全部灑在了玉玲瓏上,將嬌艷粉白的花朵染成了驚心的血色。 一夕之間又一個親人去世。旭妍終于撐不下去了。她發(fā)了狂似的,滿眼通紅,那是帶著仇恨的殺氣,旭妍殺氣騰騰的趕到了金鑾殿,任誰也攔不住。 她手里拿著泛著寒光的長劍,朝臣驚得都往后退。金鑾殿上的侍衛(wèi)誰也不敢傷了皇后娘娘,旭妍不管不顧的砍向跪在金鑾殿上認罪的聞宣。她已經(jīng)沒有了理智,那是她的祖父,哪怕他利用她,害了阿爹,算計祖母,可他還是她的祖父,是教她一筆一劃寫字的祖父,也是一口一個妍妍,真心愛護過她的祖父。 而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祖父,竟然被人殺了。旭妍掙著一口氣,嘴里不斷的吐血,也要向聞宣砍向第二刀。 趙循從龍椅上一躍而下,空手搶過旭妍手里的劍,怒吼道:“你瘋了!” 旭妍掙扎不過,看著聞宣血流不止的肩頭,完全失了理智的大喊大叫:“我瘋了,不是你們讓我瘋的嗎?趙循,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第57章 沁仁七年秋 旭妍頭痛欲裂醒來的時候, 內(nèi)室空無一人,四周靜得可怖,她半晌才回想起來。她砍傷了聞宣,趙循奪過長劍的手也血流如注。 她瘋了似的在趙循的懷里掙扎, 最后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 她呼喊著雙喜的名字, 可沒人理她, 接著她又喊著清榮的名字, 也沒有人回應。 旭妍穿著松松垮垮的中衣,不知所措的起身下榻。 昏暗的內(nèi)室中坐著一個人,他手里把玩著什么東西,旭妍定睛一看,確實是趙循。 他坐在那里恍若未聞, 拿著她桌案上的花瓶。良久,在這近乎詭異的沉默中,旭妍率先開口:“我昏迷了多久?” “兩日。”趙循看著如今冷靜下來的柴旭妍,又免不了想起她在金鑾殿上嘔著血,眼睛通紅的砍人模樣,不知為何, 心揪做一般的疼,他守在她身邊兩日, 太醫(yī)說她身體越來越不好,撤了溫香散之后,本就該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 卻接二連三遭遇變故,受到打擊,她身體內(nèi)臟在弱化,若是再不好好將養(yǎng), 恐怕日后的壽命也不長。 “我的宮人呢?”旭妍沒注意他眼里的痛色。 趙循心里藏著事,手上卻不緊不慢的燃起了一盞燭。他在溫黃的燭光里就像深秋的落葉,蕭索寂然。 旭妍看著男人手上纏著白色紗布,動作有些不自然。那只手想必傷得很深。旭妍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