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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抖了一抖。 趙循的手一把緊握在把手上,從太師椅里猛地站了起來,男人死死盯著黃婧妍的臉,猙獰地道:“你說什么?” “皇上這三年很痛苦吧?我和羅佳瑟瞧著皇上嘴上不說,面上不顯,其實(shí)都知道,你很痛苦吧?每日睡不好,吃不好,還不敢想起柴旭妍,對吧?”女人的面上扭曲,形容不出的怪異可怖。 趙循一把拽住她的衣領(lǐng),將人拖了起來,狠狠的咬牙道:“你到底在說什么!信不信朕現(xiàn)在就殺了你!” 黃婧妍笑道:“殺了我,世上可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了,不對,羅佳瑟還知道呢?!秉S婧妍又搖頭,“不對,羅佳瑟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趙循甩開了黃婧妍,像是甩開了一個臟東西。 黃婧妍見他一副不敢聽的模樣,不怕死的靠近他,聲音如魔音繞梁一般,“我們早就串通好了,我磨著你提前去南巡,羅佳瑟放的火,廢后早在你回京的時候,已經(jīng)逃到了天涯海角呢,現(xiàn)在和伽藍(lán)寺的那個和尚不知道在哪兒逍遙快活著,驚喜吧?” 趙循猛地一抬頭,張德海哪還敢在里面帶著,帶著一眾侍衛(wèi)趕緊退了出去,若是聽到了這等陰私,恐怕這些人都留不得了。 黃婧妍就差笑得在地上打滾,她看著趙循的面上一寸寸的瓦解,被割裂。心中暢快極了,最后再好心的提醒一句:“皇上不知道吧,皇后娘娘在進(jìn)宮之前,還同和尚私奔過呢,兩個人...” 黃婧妍話還未說完,只見一把長劍穿過她的身體,她的笑意戛然而止,低頭看著心口上寒光冷然的銀劍上,而后落滿了殷紅的血跡。 她復(fù)而艱難的抬頭,只見趙循一雙赤紅的雙目,正兇神惡煞的看著她。沒有任何她想看到的感情,只一瞬,男人抽出了長劍,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她的尸體。 第70章 把她抓回來 黃婧妍瞪著眼睛, 不相信自己就這么死在了趙循的刀下,她嘴角涌出涓涓血跡,在趙循抽刀之際,便倒在了堅(jiān)硬的地面, 她看著男人毅然決然的身影, 慢慢的, 嘴角扯出一抹笑來, 人在死之時,腦子里總是會涌現(xiàn)出生前最幸福的時光,她這一輩子,除了那幾年遇見他的時光,好像也沒什么值得幸福的日子。 罷了罷了, 她也讓他痛了一回,算是兩清了... 趙循怒氣勃發(fā),他如今已然沒有理智可言,男人氣勢洶洶趕回了皇宮,直奔淑妃的宮中,一路上, 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抓著韁繩的手更是木然, 腦海中一直盤旋著黃婧妍死前說的那些話。 柴旭妍還活著,她還活著,她沒有死... 他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其他, 只能憑著本能的驅(qū)使,去羅佳瑟那里一探究竟。 萃安殿中,羅佳瑟也在焦急的等待著消息,只有拿到了黃婧妍手里威脅旭妍的東西, 這一切才能安心。 怎料大晚上的,外頭一陣異動,羅佳瑟眼皮一跳,問彩瓏:“外頭發(fā)生了何事?” 還未等彩瓏出去一探究竟,趙循便一個抬腳,直接踹開了萃安殿的大門。 里頭的人嚇了一跳,羅佳瑟皺著眉頭看向來人,只見趙循滿臉不加掩飾的戾氣橫生,上面還有殷殷血跡,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旁人的。 “皇上...” 不等羅佳瑟問其緣由,趙循似是一頭盯住了獵物的猛獸。 “滾出去。”男人喝斥的聲音在大殿里清晰無比。 羅佳瑟身邊的宮人嚇得退了個干凈,彩瓏在羅佳瑟的示意下也揣揣不安的退出了大殿。 趙循并未多言,嘶啞的聲音將他的疲態(tài)顯露無疑,男人開門見山道:“柴旭妍在哪里?” 羅佳瑟胸腔一顫,袖中的手緊緊絞著,她看著面前沾著血的男人,是她從未見過的暴戾,看來,她派出去的人并沒有得手,反而還被趙循知道了行蹤。 羅佳瑟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裝傻道:“縣主葬在南山陵...” 不等羅佳瑟把話說完,趙循一個闊步便站在了她的跟前,男人遒勁有力的手臂揪過她的衣領(lǐng),毫不顧忌她是個女子,將人狠狠提了起來,“她到底在哪里?!”聲音里是盡數(shù)的悲慟與希冀。 羅佳瑟哪里被人這么粗魯?shù)膶Υ^,腦子直接就懵作一團(tuán),趙循這仗勢直要將人活活勒死才算罷。羅佳瑟心里發(fā)怵,她駭然的看著趙循一片猩紅的雙眸。 趙循的理智在來的路上便已經(jīng)耗光,黃婧妍說的那些話,他沒辦法去細(xì)想推敲,他只想知道,柴旭妍到底在哪里,他得去把她找回來。 面對這種不受控制得狀況,膽大如羅佳瑟,也無法全然招架,趙循看著羅佳瑟胸前滑出的玉佩,眸中一跳,這塊心間玉,還是柴旭妍送與她的,男人此時只覺得十分刺眼,他一把將玉佩拽出,也不管羅佳瑟脖子勒出了一道血痕。 原本還算鎮(zhèn)定的女人,此時也像只被激怒的野犬,她伸手去抓趙循手里的玉佩,驚叫道:“還給我!” 怎知趙循將人一松,甩在了地上,羅佳瑟披頭散發(fā),狼狽至極,還想著將玉佩搶回來。 趙循看著這枚玉佩,神情冰冷,“你既不說,朕有的是法子把她抓回來...” 說罷,讓人將羅佳瑟軟禁,立馬便下達(dá)了死令,將柴旭妍掘地三尺也要找回來。 羅佳瑟被控制住,旭妍與宮中的聯(lián)系被切斷,一直過了小半個月,旭妍預(yù)感不對,這才隱隱察覺出了問題。 直到太子哥哥的人從京城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旭妍才知道,趙循借著南巡的幌子,已經(jīng)朝巴蜀趕來。不消半個月,人就到了。 影女憂心忡忡地道:“小姐,這會不會打亂您的計劃?” 旭妍搖頭,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只道:“捷兒可到了嶺南?” 影女點(diǎn)頭,“小姐放心,小主子如今很安全?!?/br> “修亦呢?可到了伽藍(lán)寺?”她確實(shí)沒料到趙循的動作如此之快,原本還想讓太子哥哥轉(zhuǎn)告太皇太后,將人護(hù)下來。顯然,眼下已經(jīng)被打亂... 影女心底的慌張一閃而過,她并不敢讓旭妍知道實(shí)情,雖然大鄴有明文律令,官兵不得入伽藍(lán)寺抓人,但如今整個伽藍(lán)寺都被控制了起來,雖然皇帝不在京城,但架不住皇帝身旁的爪牙對修亦法師不利。 旭妍擺了擺手,讓人全部退下。既然出現(xiàn)了變故,那么也得改變策略。太子哥哥身上的傷養(yǎng)得也差不離,只要她進(jìn)了宮,無論趙循要做什么,只要留她一條命在,他們就不會輸... 趙通跟在皇帝的身邊,這一路前去巴蜀,他們已經(jīng)累死了六匹馬,趙循仿若不知疲倦,無論刮風(fēng)下雨,一直朝著蜀地策馬狂奔。 這一日天公不作美,途經(jīng)渝慶,強(qiáng)勁的大暴雨,引發(fā)了山體滑坡,將幾處官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