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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舍利,上能扭轉(zhuǎn)乾坤,下能功德無量,簡單來說,就是心想事成,穩(wěn)坐廟堂之高。不然大鄴的□□,也無法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迅速的站穩(wěn)腳跟,開創(chuàng)大鄴的崇明盛世。 而修亦的這個條件,著實(shí)很令人心動,恐怕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 在修亦看來,作為一個國家的皇帝,最大的心愿便是成就一番豐功偉績,創(chuàng)下太平盛世,或萬壽無疆,永世稱王。 他本以為趙循會有所思考,最終答應(yīng)下來,卻沒想到眼前比他高出半個腦袋的男人神情好笑似的睨著他。 “國師這是看不起朕吶?...”雖是一句疑問,卻更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shí)。 他復(fù)又看著柴旭妍,低地的笑道:“朕倒是不知道,還有和尚會為了你,愿意成為朕的舍利,柴旭妍!你好大的本事??!” 男人的一雙眼,已經(jīng)變得猩紅,說著便打了個手勢,立馬有影衛(wèi)上來團(tuán)團(tuán)圍困住修亦,趙循扯過旭妍,將人反剪著摟在胸膛前,他鼻尖靠近旭妍的耳垂,這般姿態(tài)狎昵,眼睛卻看向修亦,然后咬著后槽牙對懷里的女人道:“他這般為了你,真是令朕相形見絀,柴旭妍,告訴朕,你把身子給了他是么?” 趙循沒了理智,他委實(shí)想不通,這和尚竟會說出一番這樣的話來,初戀是么?所以那幾年在巴蜀,兩個人便已有了首尾是么?也是,柴旭妍這副身子,哪個男人沾了能不癡迷呢?連他這種身中媚藥都能硬抗過去的人,不也是沾了她的銷魂處便食髓知味么? 懷里的女人氣得牙齒打顫,忍不住渾身顫栗,她哪能聽不懂趙循話里的輕賤之意,他將他們說得這樣骯臟,實(shí)在令她遍體生寒,惡心至極。 趙循聽不到她的回答,有些不滿的在修亦面前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輕飄飄的對影衛(wèi)道:“別將人打死就成...” 影衛(wèi)得了令,開始有所動作,修亦卻不再像十年前那般毫無還手之力,這些年他也有在練習(xí)內(nèi)家拳法。趙循扼著旭妍的下顎,逼著她同他一起,看修亦是如何被拳打腳踢的。 旭妍眼里蓄滿了熱淚,畢竟一對四,一開始修亦還能與四個影衛(wèi)糾纏,但到了后面,也耗盡了體力,被困頓著反擊不得。 拳拳到rou的打法,果真不會將人打死,趙循也不想攤上虐殺僧人的惡名。 修亦無暇他顧,可旭妍被趙循緊緊扣在懷里,卻無法動彈,她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腦子像是被炸開了一般,旭妍掙扎著大哭:“趙循!趙循!你讓他們停下!停下!” 趙循卻不理她,任她的牙齒死死的咬在他的虎口處血流如注。 旭妍吃了一嘴的血,嘴里還不忘痛呼:“趙循!我會死的,你停下吧,我真的會死的...”旭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稀薄,她甚至能看見天邊漂浮著的云朵變成了祖母的笑。 趙循聽著她一句句自己會死,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人拿著火鉗子在烙。滋滋作響。 “你那么愛他么?就不能分我一點(diǎn)?哪怕是一點(diǎn)點(diǎn)呢?”趙循接下來自言自語地道:“你曾經(jīng)也喜歡過我的對吧?還記得么?我一筆一筆親手繪制的花瓶,那玉蘭花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花,還有啊,你那時不說話了,我陪你安安靜靜的躺在搖椅里,絮絮叨叨的,像個老頭子似的在和你說話,你看向我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你是心動的對吧?” 趙循乞求似的低下頭看著惡狠狠盯著他的女人。男人的眼神卑微又病態(tài),像是一個久病之人,看到了能治病的仙藥。 旭妍聽了趙循的話,開始死命的搖頭,女人的發(fā)髻散了,青絲亂了,那一捧柔軟如絲綢般的秀美青絲,垂落在趙循的手心,似輕羽落在心尖。 而旭妍像是個瘋子一般,對趙循又打又踢,女人的喉間發(fā)出壓抑又痛苦的低吟??哨w循傷人也要傷己,就算是兩敗俱傷,也絕不松手。 最后趙循感受到她嘴里好像是溢出了血,那黑紅的血蜿蜒在被她咬傷的傷口上,漫出了一道驚心動魄的怪異形狀。 趙循這才從魔怔中回過神來,他急急的讓影衛(wèi)住手,而后慌忙的將人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抱在了懷里。 他痛苦又焦急道:“對不起,我、我只是嫉妒,對不起,我把那和尚放了,再也不動他了,我?guī)闳フ姨t(yī)...” 說著便抱起旭妍往山下跑去。 旭妍腦袋又沉又痛,她眼睛像是枯萎的花朵一般,將落不落,卻還是開了口:“趙循,我真的要死了,死之前,我告訴你一件事吧...” “你別說話,我不要聽,等你好起來,我再聽...”趙循這是真的怕了。 旭妍卻不管,自說自話,“是心動過的,只不過這喜歡,沒能熬過須臾,便沒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的耳邊是呼嘯的風(fēng)雪,卻還是能清晰的聽到她的一詞一句。 “我想給你生孩子的,生一個女兒,有一回做夢,我夢見自己生了一個女兒,有點(diǎn)像你,你很喜歡她?!毙皴⑽⑿χ?,聲音越來越小:“可是你給我下了溫香散,我還怎么給你生孩子呢?是你自己不要她的啊...” 第85章 孕育血脈 修亦艱難的爬起身, 清雋僧人的面上滿是血痕,他死死的看著離他遠(yuǎn)去的旭妍,還有那個將她帶走的男人,十六歲的時候, 是一腔孤勇, 不計后果的少年人, 而如今, 即便是成了人人敬重的大鄴國師,但在絕對權(quán)勢面前,依舊不過螻蟻一般,將她帶走的男人,將她禁錮的男人, 也決定著他的生死。修亦充紅的雙眼再不是佛性氤氳的平和,那翻涌著釅黑的浪潮,似是要把一片白皚皚的雪山吞沒。 趙覃在雪松后默不作聲的看著山下的黑影,他輕握著手中的符文,影衛(wèi)看著落了一身薄雪的太子,沉聲道:“殿下回吧, 縣主不會出事?!?/br> 趙覃心底靜得可怕,這一回, 他的的確確是算計了旭妍。當(dāng)初,他萬般不愿她卷進(jìn)這場爭斗中來,可當(dāng)趙循知道他還活著時, 直接便痛下殺手,且讓他毫無招架之力,趙覃才深知,以他如今的勢力, 何嘗不是螳臂當(dāng)車一般自不量力。在伽藍(lán)寺養(yǎng)傷的那幾日,他才終于想通,放著旭妍這張王牌不用,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將自己的位置奪回來。 對一個穩(wěn)坐高位的男人來說,天下與權(quán)勢哪怕盡在囊中,也依舊不會滿足,當(dāng)擁有了一切,便會去懷念心底那抹無法企及的舊夢。而對趙循來說,這抹痛心疾首的舊夢便是旭妍,只要旭妍回到他身邊,趙循才會有弱點(diǎn)。 以趙循的心計,讓旭妍安然無恙將符文送出來,無異于兵行險招,可當(dāng)他看到修亦的出現(xiàn),心底那道不安的缺口才算是被填滿,趙循不是傻子,為保萬無一失,他將旭妍的行蹤轉(zhuǎn)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