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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上,容易被看輕的人,反而比其他人更有優(yōu)勢。 所以沒過幾天,她就從尚瑞那里,聽到了黃有功遇到的事情的真正原因。 “那黃有功家里的確出事了,但他沒有跟您說實話。事實是黃有功救了那位小姐后,兩個人私定終身了。黃有利和黃有能嫉妒,那千金小姐家里也看不上黃有功的出身,不同意他們成親?!?/br> “所以呢?” “所以黃有利壓著黃有功的生母,逼他和那位小姐一刀兩斷。那小姐的家里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等著黃有功做決斷?!?/br> 唐豆蔻輕笑:“所以他是舍不得自己的親娘也舍不得千金小姐這個登天梯?” “小姐,黃有功和那位小姐是真心相愛的?!?/br> “真心相愛?好吧,就算他們是真心相愛吧。”唐豆蔻見尚瑞一臉認真的樣子,便隨意地搖了搖頭,說:“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我想找個手下,可不是為了成全別人的真愛。這事兒,再等一等吧?!?/br> 尚瑞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沒再說什么。 * 過年前一天,唐豆蔻和陶周業(yè)一起去了‘霍普力思’時裝店,親自為員工們派發(fā)了新年禮物以和年終獎,然后為他們放了為期七天的的新年長假。 唐豆蔻自己,當(dāng)然也是要過年的。 但她對過年其實并沒有多么喜歡,因為平時就算是再忙,過年那幾天也閑下來了。秘書和助理以及家里的保姆等人,都會放假回家。 這樣一來,唐豆蔻過年的時候,身邊基本上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自然,國外不過春節(jié),她當(dāng)然可以跑出去旅游。但那種外在的熱鬧,對唐豆蔻來說,其實和在國內(nèi)沒有任何差別。 后來她也就不出國去過年了,干脆一個人在家里折騰,越是無聊越是折騰。 什么飆車蹦迪召集一群人開趴體,各種極限運動也都嘗試過。 不過現(xiàn)在,飆車沒條件,蹦迪沒場地,想開個趴體都找不到人一起扭一扭。 唐豆蔻干脆在花園里開辟出一塊空地,準(zhǔn)備放一個通宵的煙花。 煙花當(dāng)然是從淘寶上買的,幾百萬一箱的那種高級貨。 當(dāng)煙火升空時,整個街道的人全都聚集起來了,一起跑到唐公館附近來看煙花。 主要是這個時代的煙花還比較普通,不像后世那么五彩繽紛花樣繁多。 更不用說,炸得還大。 這樣的煙火還沒有任何人見過,整個法租界都被驚動了,兩隊身穿制服的警/察守在門口,根本記不得維持秩序,只顧著跟其他人一樣抬頭看天。 其他人不知道唐公館住的是什么人,陶周業(yè)和白宴歌以及顏芳麗卻是輾轉(zhuǎn)聽到了消息。他們剛開始只是聽見親戚們之間打電話議論,說是法租界里有人放煙火,地址差不多就在她家附近。 于是紛紛打電話過來,問她是不是真的,唐豆蔻哈哈一笑,直言放煙花的就是自己。 于是這幾人干脆拖家?guī)Э?,都跑到唐豆蔻家里看煙花來了?/br> 唐豆蔻熱情地招待了他們,而頭一次在大晚上接待這么多客人的柳氏,嚇了一跳,在房間躲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和他們打招呼。 她不愿意唐豆蔻和陶周業(yè)白宴歌這類男士來往,但幸好這次他們都帶著家人,柳氏才終于沒有嘟囔些什么不好聽的。 倒是顏芳麗很得她喜歡,因為她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又是個沒結(jié)婚的女性,和自己的女兒做閨中密友,再合適不過。 高興過頭的柳氏拉著顏芳麗聊了好一會兒,原本挺開心的,說著說著,卻不知怎么拐到了她的事業(yè)上面。于是,柳氏便知道顏芳麗是一位作家的事情了。 作家,詩人,或者評論家這些東西,柳氏是分不清的。 在她心中,所有讀書的和寫書的,都是一種人。 然后火速將顏芳麗和勾引了自己丈夫的安潔女士畫上了等號,當(dāng)場臉就冷下來了。 在老家時,柳氏是個伏低做小的小媳婦兒,別說給客人冷臉,就是不滿的情緒都不敢有。 但到了這里,她的想法有了變化。現(xiàn)在家里除了自己沒有外人,能來做客的都是女兒的客人。但女兒是小輩,女兒的客人自然也是小輩。 再說了,女兒的客人哪里又有公婆的客人尊貴呢?身為長輩的自己,給個冷臉又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她理直氣壯地耍起了脾氣,開始對顏芳麗橫挑鼻子豎挑眼。 顏芳麗的心情馬上也不好了,要說高傲,她也是個高傲的人,能來唐家做客,算是給唐豆蔻面子,哪里想到自己會被對方的母親擺臉色? 見她皺著一張臉,在馬上甩臉走人以及忍耐下去之間搖擺不定,唐豆蔻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在意,她是把你當(dāng)安潔了。我父親你可能不知道,是個教書先生,嗯,還是個比較出名的作家。他和他的學(xué)生相愛了,然后回來跟母親離了婚。從此以后,所有讀過書的女學(xué)生,就全都成了她的敵人。” 聽她這么一說,顏芳麗臉色總算才好了一點兒,甚至有些同情柳氏。 “你父親那樣做,也是在是太過分了,怎么能拋棄你母親呢?” “不是很正常嗎?他們都說現(xiàn)在是新社會,要提倡自由戀愛。”唐豆蔻不在意地聳聳肩:“雖然我并不覺得他們之間有所謂的真愛就是了。” “你不生氣嘛?” “我為什么要生氣?。克麄兤鋵嵑臀谊P(guān)系不大。這么說吧,在老家雖然我待了十幾年,但和我父親見面的時間,加起來恐怕還不到三天。除了血緣之外,你對一個只認識三天的人,會有多大的期待?” 顏芳麗設(shè)身處地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幸好他在金錢上沒有虧待你。” “那你就錯了,我被掃地出門時,他們沒有給我一分錢。我的錢和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畢竟整個唐家再加上整個柳家,連我的資產(chǎn)的九牛一毛都不到?!?/br> “這…… ” “別這啊那的了,走,看煙花去吧,我準(zhǔn)備了一倉庫的花炮呢,今天晚上把它們?nèi)慷挤殴狻!?/br> 唐豆蔻拉著顏芳麗,在濃重的硫磺煙味中,爬到樓頂上,裹著被子看了一整晚的煙花。 這位文藝女青年,望著那剎那既逝的煙火,很是傷感。第二天天一亮,就拿出紙筆,準(zhǔn)備借著靈感,書寫她新得的詩句了。 陶周業(yè)和白二少都走的早。 這倆人雖然拖家?guī)Э诘貋砹?,卻沒怎么和唐豆蔻閑聊。他們各自為了腕表行的事情不滿對方,于是大部分時間,都在揭對方的短。 而他們帶來的女眷,原本應(yīng)該是為了和唐豆蔻表示親近的。 可她們兩句話說完,不是化妝就是孩子,跟糖豆闊完全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尤其是,在被介紹了唐豆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