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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湯,不過里面我還加了些中草藥,這水壺是保溫的,您平時喝的時候倒一點在杯子里面,有潤肺化痰的作用。”安澤一愣。簡淮給他放在桌子上:“我都是抽空弄的,絕對沒有耽擱訓練!”安澤的咳疾這兩年一直都有,雖然也有記著吃藥,但是一直都沒有一個很好的效果,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就沒多在意了,誰知道簡淮居然記在了心上。安澤問他:“你還懂藥理?”簡淮很誠實:“只懂一點,我爺爺很精通,我跟著學到點皮毛而已。”安澤似乎總是能從簡淮的身上發(fā)現(xiàn)一些新東西:“現(xiàn)在很少有年輕人愿意學這些了。”“人各有志。”簡淮把湯倒出來,“我就這點出息,沒辦法的事?!?/br>安澤氣得敲了敲他的腦袋。簡淮趁著安澤喝湯的時候到田陽跟前,給了他一個藥包:“田哥,上次你說嫂子最近睡不好,這個是調理睡眠的,我給師父抓藥的時候一起配的一個藥包,你要是不嫌棄……”田陽沒想到簡淮這么有心:“謝謝你啊小淮,晚上來家里吃個飯吧,正好我天天跟你嫂子說,她跟我們家小寶都想見見你?!?/br>簡淮說好:“您別嫌我煩就好?!?/br>安澤讓他們倆別聊了:“過來看譜子,還吃飯,今天不把譜子練會了,誰都別回去?!?/br>簡淮和田陽相視一眼,笑了。訓練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晚上的時候田陽也邀請了安澤,安澤沒去,于是就簡淮和田陽從訓練室出來,往地下車庫走。路過休息室的時候,里面?zhèn)鱽砺曇簦?/br>“哎,聽說了嗎,簡淮這次好像是女裝扮相呢,上次我聽到他唱歌,那個女聲真的夠狐媚的。”“他本來就是個狐媚子,不然怎么勾上的沈哥?”田陽看向簡淮,簡淮輕輕地笑了笑。“哈哈哈,我聽說安老師出的節(jié)目唱的居然好像是田陽的歌,不是安老師自己寫的歌。”“唱田陽那種過氣的藝人的歌,那不是撲定了?”“就是就是,我真是佩服他還敢來參加選秀,都快30了,那么大年紀的人?!?/br>這次是簡淮看向田陽,田陽無奈地笑了笑。簡淮沖他眨了眨眼,開始敲門:“有人嗎?”休息室里面碎碎念的聲音驟然消失。半晌。有人遲疑道:“誰啊?”“我剛剛聽到里面有狗叫。”簡淮煞有其事,“這里不是不讓帶寵物嗎,你們多注意注意??!”屋里安靜了一瞬,有人怒氣沖沖地打開了房門,看到簡淮和田陽站在外面,都愣住了。簡淮挑了挑眉:“有事?”樂項明站在后面:“簡淮,你罵誰呢?”“誰答應就罵誰?!焙喕辞逍愕男∧樕蠋е┰S的驚訝,“你要對號入座嗎?”室內的人臉色各異。樂項明是被人吹捧著出道的,哪里遇到過簡淮這么不聽話的,他冷笑一聲:“我們有說錯嗎?”“誰給你的自信?”簡淮并不怕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拿到冠軍了呢?!?/br>樂項明的隊友都很自信:“我們準備得很充分?!?/br>簡淮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打個賭,敢嗎?”“……什么賭?”樂項明問他。簡淮很是坦然:“如果我們贏了,你們必須要發(fā)微博道歉;如果我們輸了,我也道歉。”樂項明并不上當:“憑什么跟你賭?”“怎么,你怕輸嗎?”“笑話,我有什么好怕的。”簡淮挑眉:“那就說定了?!?/br>樂項明冷笑一聲:“好啊?!?/br>他本來就看不起沒有什么才藝的簡淮,唱歌唱不好,跳舞也跳不好,這種人就該在第一局淘汰,僥幸能夠過初賽已經(jīng)算是走運了。簡淮把正在錄音的手機從口袋里面拿出來,調了調進度,播放了剛剛的賭約內容,一笑:“到時候還請各位記住你們的話?!?/br>所有人臉色一變。“簡淮!”簡淮慢悠悠地把手機收回去,目光有些冰冷:“各位好自為之吧,不要被你們眼里‘唱戲的’打敗了?!?/br>樂項明旁邊的小藝人忍不住了:“你有什么好囂張的,你不也是潛規(guī)則上位的嗎?”簡淮還想說,卻被田陽拉住了。田陽到底是比他更沉得住氣一些:“今兒個既然遇到了,就教各位一個道理?!?/br>所有人看著他。“太狂妄的人,頭抬得太高,就看不到腳下的路。”田陽淡聲,“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資格講話?!?/br>樂項明的臉色有點難看,畢竟在圈內田陽的確算前輩了。跟著田陽離開訓練室,簡淮原本雀躍的心情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就仿佛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然被沖出來的狗給咬了一口。“只有無能的人才會狂吠?!碧镪柵牧伺暮喕吹募纾中α?,“你看你家向恒現(xiàn)在這個地位,是不是從來沒跟你說過圈內哪個藝人不好?”簡淮一想,還真是。田陽讓他上車:“做好自己最重要。”簡淮笑了笑:“您看得比我透徹?!?/br>“沒什么透徹不透徹的。”田陽看他一眼,“遇到的人多了,很多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懂了?!?/br>簡淮到底還是佩服他的。晚上的時候簡淮留在田陽家里吃了飯,田陽的兒子還小,今年要上幼兒園,長得很可愛,他的太太叫劉彎彎,是個家庭主婦。就算不是當事人,簡淮也能從兩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那種顯而易見的幸福。從田陽家里出來的時候,簡淮忍不住道:“田哥,你很幸福?!?/br>“幸??偸且兴钌岬模茨阌X得值不值?!碧镪栆馕渡铋L地看著他,“還需要一點勇氣?!?/br>簡淮笑了笑。距離總決賽還有2天,各小組都已經(jīng)進入最后的彩排階段,安澤最后教簡淮的就是神態(tài):“你記住你表演的是誰,你演的是一位女子,還是一位不讓須眉的巾幗,眼中要帶些媚,但不能俗。”簡淮覺得難度好大。安澤說:“你是科班出身,無實物表演應該不用我來教,現(xiàn)在就是要放開自己,把你在臺上的眼神控制好。”簡淮似懂非懂。“把戲袍穿上跟我過來?!?/br>安澤讓化妝師把簡淮的妝化好,沉聲:“現(xiàn)在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br>簡淮仰起臉,鏡子中的人化著精致的妝容,一張清秀的臉龐上了妝后弱化了男人的英氣,一雙丹鳳眼微挑,眼波流轉之間,媚氣橫生,大紅色的袍子鮮艷,好一個絕世佳人。化妝師小jiejie也是感慨萬分:“簡老師,你讓我自愧不如?!?/br>簡淮勾唇一笑:“我本是男人身,沒有可比性,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