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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面前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長島冰茶一飲而盡,“哚”的一聲把空杯子定在桌子上。所有人都等著他說話,給出一個解釋。“這個問題,我不打算回答。破壞了游戲規(guī)則,讓大家掃興,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吧,今天大家在這里的所有消費都由我來出,算是賠罪了。”他說得倒是一派輕松,一如往常的和氣,臉上不見半分被冒犯的怒色。一言畢,他站起身抽出那張薄薄長長的消費清單,兩根手指夾著輕飄飄的單據(jù),舉到面前向在座的人晃了晃,帶著歉意地笑笑,說:“明天早上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真的不好意思。你們跟著單薇繼續(xù)吧,玩得開心,不過也不要太晚。對了,海葵組的成員,記得回到寢室后給我發(fā)個信息報平安,微信短信什么的都可以,不然我會打電話查的哦。”有人還想挽留,他卻瀟灑地揮了揮手,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頭也不回地向柜臺走去,剩下二三十個人面面相覷。林可隨后也回去了。那天的氣氛一度尷尬到極點。幸虧單薇是個負責(zé)的領(lǐng)隊,還是帶著大家去附近的夜排擋吃宵夜。有吃有喝,眾人的心思才又漸漸活絡(luò)起來,暫時忘記了剛才那段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開始沒心沒肺地放肆享受夜生活的美好。只是那個沒有被回答的問題,如被丟入石子的水面,在每個人的心底,或多或少地激起了一系列的波痕,各自都隱隱有些許的想法。如果不是話,直接否認就好。而這樣子避而不答,實在是惹人猜疑。“喂,你們說,祝鶴他是不是那個呀?”一回到寢室,蘇溪純便迫不及待地問開了。他雖然語焉不詳,旁人卻聽得明白,但仍是裝作不懂,說:“哪個呀?”“別裝傻!”蘇溪純在平仄后背拍了一下,“澗澗,你們一組的,在一起時間久,你來說說。”他頓了頓,突然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巴,眉頭皺得跟包子褶一樣:“他今天還親了我!”“那只是游戲而已,又不是他主動親的你。況且,就你這樣,”平仄一邊準備洗漱,一邊嘴上還不依不饒,“如果祝鶴真的喜歡男的,那也肯定不會看上你的,你關(guān)心這么多干什么……”“呸,誰要他喜歡!”說完,蘇溪純一頭把自己關(guān)進了廁所,還把門帶得“砰”一聲響。在他閃身進去的時候,平仄從鏡子里,看見他的臉和耳根都紅了紅。嘖,有趣。他暗自心想,刷了會兒牙,卻又從鏡子里瞧見施澗桑反向跨坐,雙手交疊搭在椅背上,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平仄愣了一下,問:“怎么了?”施澗桑明顯猶豫了一下,才說:“你對今天晚上的事,怎么看?”“?。俊逼截茮]反應(yīng)過來,“什么怎么看?”“就是,”施澗桑吸了一口氣,道,“如果祝鶴真的是gay的話,你對他怎么看?”平仄又“啊”了一下,眨眨眼,想了想,含著一嘴的泡沫,有些口齒不清地說:“不怎么看啊,他是gay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喜歡他,我是說那種喜歡,他也應(yīng)該不會喜歡我的吧,反正怎樣都不會對我有什么影響,和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啊?!?/br>施澗?!芭丁绷艘宦暎瑳]再說話。平仄吐掉滿嘴泡泡,漱了漱口,洗了把臉,甩著手上的水珠走到他面前,盯了他一會兒。“干嘛?”施澗桑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正要轉(zhuǎn)過身,就聽見平仄一臉我知道了什么的高深模樣,打探著說:“你該不會是喜歡祝鶴學(xué)長吧?”施澗?;卮鸬酶纱啵骸拔覜]有喜歡他?!?/br>“那他對你有意思?”“沒有?!边@次更加干脆利落。“那不就得了,跟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老是想著這個干嘛?我其實是覺得林可今天有點過分了,不管怎么說,那是祝鶴學(xué)長的隱私。雖然人多少都有好奇心,但一直念念不忘地惦記著死命追著問也太不道德了?!彼呎f邊啪啪地往臉上拍著爽膚水,“至于同性戀這個事,我的思想還是很開放的,理解接受不歧視……”平仄一直在滔滔不絕,也就沒注意過,在他問施澗桑是否喜歡祝鶴的時候,施澗桑說的是“沒有喜歡祝鶴”,卻不是說“我不是同性戀”。周五晚上的迎新表演,節(jié)目都是各個社團組織的,整場表演時間不長,差不多將近兩個鐘頭,卻是精彩紛呈,掌聲迭起。倒數(shù)第二個節(jié)目是一個舞蹈秀,也是全場最大的亮點。街舞的部分,領(lǐng)舞的那個人在燈光下擺動身軀,四肢靈活有力,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健氣鮮活而又魅力性感,讓人從生出一股蠢蠢欲動的心癢感受。座位是按照迎新時候的分組來安排的。施澗桑那組與平仄蘇溪純他們不坐在一處,相隔有些距離,平仄他們偏后一點,故而看不清臺上人的臉,卻是莫名覺得有些眼熟。直到前面有人喊出名字,好像就是從施澗桑那組傳過來的。他們才意識到,原來那人就是祝鶴,學(xué)校舞社現(xiàn)任社長。“真的假的,他這么厲害……”蘇溪純嘟囔著,卻在他下場時情不自禁地跟著鼓掌。“羨慕吧,別人可是有技能傍身。”平仄嬉笑著,隨即又想到什么,倒是收了收玩笑,說,“差點忘了,你也有技能。唉,看來只有我一無是處了?!?/br>蘇溪純眼前似乎還留著方才那人的影子,這邊不甚在意地隨口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技能,去要飯可能都會餓死……”迎新周結(jié)束的那個周日,920寢室4號床位的主人才出現(xiàn)。邵嘉晨打開門的時候,蘇溪純和平仄各自趴在床上玩手游,施澗桑坐在下面看視頻。聽到動靜,三人齊齊向門口望去,看見一只腳被厚厚白色繃帶纏裹的人站在門口。從他身后進來一對頗有氣質(zhì)的中年男女,幫著把行李箱拿進寢室。“呃,你們好,我叫邵嘉晨,這是我爸媽。”見屋里三人都直直盯著他不說話,邵嘉晨下意識地笑了一下,做了自我介紹。他的臉挺圓潤,大概就是祖輩口中的福氣相貌,人高馬大的,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平仄和蘇溪純兩人蹭蹭兩下飛快從床上下來,三人各自回了一句“你好叔叔阿姨好”,互通了姓名和專業(yè)。蘇溪純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你的腳怎么啦?”邵嘉晨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哦,這個就是前段時間出去玩,然后滑雪的時候,不下心摔骨折了,所以就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