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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梧桐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衣裳,顏色寡淡,一條腰帶系于其間,已不是極其普通的服飾了,而是簡陋二字可粗略概括。

看著毫無樂趣可言。

可是方才在安陽喂魚食瞥過這里時(shí),瞧見的身影甚是清瘦高挑。

“不知是何人在此?”

容衍清嗓,朗朗問道。

驟然響起的聲音驚得拍水的少年身形一顫。

沒有回過身就已跪倒之勢(shì)。

站在公子身后的安陽在心底啐道,此人怎如此膽小。

容衍清笑,一步一步走下階梯,來到這人面前。

“你是誰?”

“奴才沉凉?!?/br>
容衍樂道,“可是中‘吉日兮辰良’的辰良?”

“不是,是葉綠碧沉沉,時(shí)節(jié)好雨涼?!?/br>
原來是沉凉,不是辰良。

辰良亦是好時(shí)光。

“你抬起頭來?!?/br>
“奴才不敢?!?/br>
容衍也不怒,只是好笑,將手中把玩的紙扇忽然伸出,挑起了此人下頜,強(qiáng)迫性的將眼前人的面容抬起。

一看,卻片刻恍了神。

這不是那日依偎在花團(tuán)中的少年郎么?

夜晚時(shí)分,月光柔和,見了他以為是牡丹幻化成的精魂,多了三分艷麗。

叫他癡想了幾日,害的芍藥連連笑話他。

今日再次一見,模樣卻不似月夜下那般了。

只怕是眼前池水作景,荷花初露,蓮葉碧連天的陪襯之下。

少年更是美亦。

一對(duì)長眉入鬢,眸似琉璃宛轉(zhuǎn),菱唇淡紅,白衣黑發(fā),生的是靈慧俊逸,像是要平白柔和進(jìn)身后背景之中,做出一副秀美詩畫。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果真是叫人看癡了去。

男生女相,雌雄難辨。

不知這副好皮囊,禍福焉哉。

娘親常跟他說過,男子貌好,不一定是好事。

容衍的相貌也是生的極好,面若冠玉,眉目如畫,比之眼前少年,卻是多了幾分男子氣。

可是容衍有兩大愛,一是愛才,才德之人,令人敬崇;二是愛貌,貌美之人,賞心悅目。

因而外邊都說古府公子風(fēng)流。

娘親也常為后者之愛斥責(zé)他,盡看些皮相之人,不知肚中墨水深淺。

容衍苦笑連連,非也非也,卻也不好與娘親辯駁。

等容衍回神,不曾想到府中竟有如此少年郎,卻是為他所不知。

見眼前人仍是跪著,容衍示意了身后安陽,安陽會(huì)意,上前欲扶起沉凉。

沉凉卻是慌張,說著不敢。

容衍也不急,奈何這良辰美景好時(shí)光,也是不及沉凉來的有趣。

在柳樹前踱步徘徊,容衍詢問著,“我見你在這折枝拍水玩,好是閑適,只是碧水平靜,何故驚擾呢?”

沉凉又是低下了頭,有些忐忑:“就是因?yàn)檫@碧水平靜,少了生動(dòng),拍水也本是閑暇之舉,見水泛起漣漪,也覺得夏日炎炎多了份清涼。”

倒果真有趣了。

容衍本想與他細(xì)細(xì)把話談,只是還未開口,沉凉倒是搶了先。

“公子恕罪,奴才等會(huì)還有事忙,怕是陪不了公子了?!?/br>
沉凉說著話時(shí),眸光中閃過一絲厭惡,只是低著頭罷了,容衍也未瞧見。

“公子好意,你這……”安陽開口準(zhǔn)備責(zé)怪,容衍卻用眼神只會(huì)了他不要出聲。

接著容衍的語氣滿含遺憾。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安陽,我們走?!?/br>
“是——”

踏上階梯,走過亭子,容衍臉上笑意依舊。

路上巧遇一朵花盛開在草叢之中。

萬綠叢中一點(diǎn)紅,格外顯眼。

容衍停下,叫身后小童。

“安陽,這朵花開的真嬌艷,摘下來,叫芍藥尋一個(gè)花瓶□□去,然后放到我房里?!?/br>
“可是公子,開的再嬌艷也只有一朵呀,插入花瓶只覺得小氣?!卑碴柌唤獾膯柕馈?/br>
容衍用扇子輕敲了一下安陽的腦袋。

“正是因?yàn)橹挥幸欢淞?,我才要摘的。?/br>
安陽摸了摸腦袋,仍疑惑,但還是上前將花摘了。

回去的路上,容衍一直在想著沉凉。

沉凉是誰?以前倒未見過,真是可惜了。

不過若是府里的人,以后還怕他找不著嗎。

容衍笑的愜意,忽而想到他說過的“吉日兮辰良”。

天空浮云碧透,遠(yuǎn)來清風(fēng),景物勃勃,郁郁蔥蔥。

今個(gè)遇到他,果不辜負(fù)了這好時(shí)節(jié)呀。

作者有話要說:

我保證保證這次不放棄了,這篇文一更完馬上更下一篇,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放棄。

【重修版】

第2章二

晨曦初上,白云悠蕩。

容衍睜開眼時(shí),已有日輝投入紙窗,渲染成淺色微黃,投映在一旁的花幾上。

花幾上擺著一個(gè)瑩潤的瓷瓶,瓷瓶中插著昨日見著的花朵,雖然只有一朵,但仍然清艷好看。

不想他們辦事倒是挺快。

容衍起了身,見芍藥早已在床邊等待,伺候洗漱。

他也不急,只是喚來了外頭的安陽。

聽到了喊聲,安陽急匆匆的進(jìn)了門,見公子一副初醒的模樣,亂糟糟的還未曾收拾,看上去挺沒精神。

安陽竊笑,問著:“公子何事?”

容衍挑眉,拿過芍藥手中的杯子,含著口茶水漱了漱口,然后吐入盂中,將嘴擦了,再問道,“我要你辦的事如何了?”

“放心公子。”

容衍勾唇,眼神明亮。

對(duì)他來說,在這偌大的府中打聽一個(gè)人,輕而易舉。

“那你且細(xì)細(xì)說來?!?/br>
“是——”

事情本是這樣:

沉凉原是府中下等的雜役,干著粗累的活。他爹爹也是府中花匠,精益于花草,因而在府中料理好花草樹木,以供主子們怡情賞樂。

想來,干的活也是輕松,并不會(huì)比沉凉的繁重。

可越是聽到后邊,也愈加不忍。

他爹叫做沉吳,是粗鄙之人,并無什么大雅之興對(duì)花草感興趣,只不過是為了養(yǎng)活生計(jì),學(xué)了一技之長。

沉吳心胸狹窄,性子粗暴,言語多市儈,常常將在外頭所受之氣強(qiáng)加于沉凉身上。

這事在下人堆里也是皆知之事,只是大家生存都不易,何苦管他人瑣事。

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