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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眳柮鞔ɑ氐?,對著馮友年也沒什么耐心。“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家里也沒人,你真的不知道你去哪了?”厲明川聽著馮友年的語氣急切,覺得有些反常,以他們的工作性質,出差在外跑通告是稀松平常的事,家里沒人也不是什么怪事,“他的工作行程我不清楚?!?/br>馮友年:“他根本沒有工作,我打電話去澄星問過了,他和公司請假了,可沒人知道他去哪了,你真的不知道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厲明川聲音冷冷的,“我為什么會知道他的行蹤?”馮友年也意識道自己的再三追問的口氣有些生硬,調整了下口吻,說道:“是我唐突了,只是這陣子事情太多,我怕他出什么事?!?/br>厲明川的口氣始終淡淡的,“他能出什么事?”馮友年:“他這個人總是喜歡什么都自己擔著,不給別人添麻煩,可就是這樣才更叫人不放心?!?/br>厲明川一陣渾身不舒服,“你要傾訴衷腸,恐怕找錯對象了吧?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沒有興趣?!?/br>“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馮友年停頓了一陣,說道:“你指什么?”厲明川準備直接掛斷電話。馮友年卻兀自說道:“葉棠一直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吧?!?/br>馮友年這話并不是疑問句,他早就知道葉棠一直喜歡著一個人,大學期間,他的確曾經想過追求葉棠,但是他清楚葉棠一直只把他視為普通朋友,也許是他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不可能敵過葉棠心里那個人的份量,所以那么多年來一直沒有越過雷池一步,某些人對于他來講,一份長久的友誼比一份沒有結果的短暫感情更有意義,葉棠便是如此,這也是為什么他對葉棠的關心,始終只能止于朋友之間的份量。然而,雖然葉棠不曾提起,他卻猜到了葉棠一直放不下的人究竟是誰。其實這個答案實在不難猜到,經歷了之前和厲明川大打出手過后,葉棠和厲明川的關系簡直呼之欲出。馮友年不知道怎么的,當下就多說了幾句,“好好對他,別辜負了他的感情,如果有一個人肯向他對你那樣對我,我一定再不會放他離開?!?/br>厲明川眉頭一緊,覺得自己好像錯讀了什么信息。馮友年最后說道:“你若是有了他的消息,麻煩告訴我一聲?!闭f罷便掛斷了電話,留下厲明川一人不知所謂。第26章普吉島離北京千里之外的普吉島上,陽光正好,海風徐徐。葉棠正靠在海邊的躺椅上喝著椰子,邊和旁邊的一個年輕泰國男孩比手劃腳的說著什么。泰國男孩正在學習中文,立志要當一名導游,幾天下來已經和葉棠混熟絡了。他開始發(fā)現(xiàn)這個中國游客很奇怪,不像其他的游客到處跑景點,而是每天往海邊一躺,一呆就是一天,后來上前搭話,發(fā)現(xiàn)對方很友好,便每天過來和他聊一會,練習中文。“然后呢?”泰國南海用蹩腳的發(fā)音問道。葉棠愜意的瞇著眼睛看著遠方,他正在給泰國男孩講小時候的趣事。這幾日下來,泰國男孩每天雷打不動的來聽他講故事,虛心好學的誠懇模樣已經深深打動了他,他抱著不能對不起聽眾的專業(yè)態(tài)度,已經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將自己那點封箱老底的故事一一講來。“你還想聽?”葉棠問道。“還想!”泰國小孩尤其對他小時候被富人收養(yǎng)的狗血劇情十分感興趣,葉棠倍受鼓舞,笑了笑露出一口貝齒,搖頭晃腦的講道:“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講一段狗大便的故事!”葉棠放下椰子,吹著海風,說起了故事,講著講著,思緒也跟著飄到了很遠。說起他剛到厲家那會兒,還真有這么一個“狗大便”事件。那時候他12歲,剛被葉樹海送進厲家不久。葉樹海臨走前曾鄭重的囑咐過他,在厲家凡事都要懂得分寸,恪守本分,厲家待他親厚,讓他住在大宅,可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搖身一變成了貴公子,行事要有眼色,不能壞了規(guī)矩,更不能給厲家再多添麻煩。臨了葉樹海還說,這樣的安排是暫時的,等葉樹海在外面安頓好了,會很快接他回家。葉樹海說的那些規(guī)矩,葉棠其實當時并不是很懂,加上厲揚夫婦和藹可親,待他并不苛刻,葉樹海平常不讓他玩、不給他買的東西,厲揚夫婦都無一例外的滿足了他,他更在那么小的年紀就擁有了屬于自己的相機,他那時甚至想著,葉樹海如果晚些日子接他回家,也沒什么不好。可是不久后發(fā)生的一件事情,讓他徹底改變了對自己處境的認知。厲揚還有個meimei叫厲帆,厲帆嫁了一個美國男人,男人婚后外遇提出了離婚,和小三遠走高飛了,厲帆不得已自己回了國,在厲揚這里借住一段時日。厲帆有一條價值昂貴的鉆石項鏈,在某個早晨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厲帆暴躁如雷的在厲家大宅里一通翻找,甚至還將幾個傭人搜了身,都沒有找到,最后將目標鎖定到了葉棠身上。她一口咬定是葉棠這個外來的孩子偷了她的項鏈。葉棠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女人那近乎瘋狂的表情,就好像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她恨不得一口咬上自己來。可真正讓葉棠寒心的卻不是厲帆的指控,而是厲宅主人的反應。厲揚夫婦的確都在袒護他,他們說著“小孩子就算拿去玩又能怎么樣,別把話講的那么難聽”之類的話,雖然聽上去像是在為葉棠撐腰,言語間透露的意思,卻好像也變相的認可了葉棠拿走厲帆項鏈的這一說法。當時只有也還是小孩子的厲明川,堅決相信他的清白,但小孩子的辯解和維護,始終抵不過大人的懷疑。葉棠明白厲揚夫婦說的話對他其實并沒有惡意,只是他的處境不得不讓他比常人更加敏感了一些,當下這些話語對他的沖擊力還是不小的。葉棠當然沒有碰過厲帆的項鏈,那串項鏈最終是在厲帆養(yǎng)的波士頓犬排出的大便里找到的——沒有什么人偷過她的項鏈,是她自己的狗誤食了項鏈,又原封不動的拉了出來。聽到這里,泰國男孩噗嗤一聲噴笑出來,“你說,那丟掉的項鏈真的是在狗大便里找到的???”葉棠狡黠一笑,“是呀?!?/br>“哈哈哈,真惡心!”泰國男孩捏著鼻子,夸張的做了做表情。葉棠也笑了,自“狗大便”事件后,他第一次明白了葉樹海之前對他的用心告誡,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