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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有三秋桂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或可抵些時(shí)候?!?/br>
李順心知柳官人一身別無長(zhǎng)物,此物定是緊要信物,方留至如今,此時(shí)卻要與他,他如何肯受。以此固辭不受,道說前日打獵下山換了些許錢,足夠回旋,況李莊離此不過幾十里路,來回也只幾日間,不須許多盤纏。肖琳一般說辭,道肖寨去李莊亦不甚遠(yuǎn),亦是不受。

師勇聽聞堂兄且還家去看,便央他打聽哥哥消息。小蛇卻不知央誰,與師勇說時(shí),師勇便央他堂兄尚去張灣一看。

夜來小蛇同師勇一并睡在西廂第二間屋子柴禾麻被下,師勇問道:“今日隨官人去了何處?”

小蛇道:“去了一處大宅子?!?/br>
師勇道:“定是官人去診病。前番官人攜俺去時(shí),卻不曾診病。今番診的卻是何人?”

小蛇道:“夫人?!?/br>
師勇方待盤問甚夫人時(shí),小蛇卻自被內(nèi)爬起,問道:“師勇哥,犬子是甚么?”

師勇卻待將小蛇作弄一番,便道:“犬便是狗,犬子便是狗兒子?!?/br>
小蛇呆楞道:“官人便是罵俺狗兒子?”說罷,淚珠兒簌簌落下。

師勇奇道:“官人道你是犬子?”

小蛇心內(nèi)傷悲,只頷首落淚,不答話。

師勇心下微酸,問道:“官人卻是與誰道你是犬子?”

“夫人?!?/br>
小蛇語焉不詳,師勇心內(nèi)焦躁,道:“甚鳥夫人,你與我道來,官人與那夫人說了甚?與你又說了甚?”

小蛇哭道:“不曉得說了甚!俺聽不明了許多?!?/br>
師勇固要小蛇說,小蛇只得道:“說了甚麻沸散,知州大人,剖腹,后番再議,命賤如草,俺不曉得這許多?!?/br>
這般斷章取義,師勇也不曉得官人竟說了何事,當(dāng)下且放心內(nèi)狐疑。聽得小蛇啼哭不停,甚是焦躁,只得道:“俺與你作耍的,犬子便是兒子之義,官人合是認(rèn)你做義子了?!?/br>
小蛇住了啼哭,且信且疑,問道:“義子卻是甚?”

師勇心下愈酸,揉捏小蛇雙頰不已,小蛇直叫“疼”,師勇叫道:“便是他后生!”

作者有話要說:

惡阻:中醫(yī)稱妊娠劇吐。

第17章師勇(1)

次早李順同肖琳打疊了包袱,再拜了柳官人。王二、朝東、六福、張五一干俱是李莊臨莊的,便央李順二人趁便去各人莊上一看,倘有些些消息,便轉(zhuǎn)來回報(bào)。二人應(yīng)承了便去。

發(fā)水已有一月,指日便到八月望日。天更轉(zhuǎn)涼,早晚寒涼甚。柳官人依舊日日去到定城看診,卻也無事。春香服了幾劑湯藥,惡阻之證轉(zhuǎn)好,師勇閑來無事,便央官人攜他去城中看診。柳官人便攜他同去。師勇去了,小蛇自是去不得了,心下免不得有些怨悵,卻不敢說。那日春香見他悶悶不樂,知是為了此事,在一旁笑道:“小小年紀(jì),竟也曉得呷風(fēng)吃醋!”

小蛇自不曉得何謂呷風(fēng)吃醋,只道:“嫂嫂,柳官人認(rèn)俺作后生,俺須得喚他作爹爹,是也不是?”

春香奇道:“柳官人如何認(rèn)了你作后生?”

小蛇道:“師勇哥說官人認(rèn)我作義子?!?/br>
春香道:“這廝一口胡言。官人與你說了甚?”

小蛇道:“官人道他家有個(gè)人人,見了俺定然歡喜?!?/br>
春香怔了半晌,道:“定是說他夫人。想柳官人這般人品,他夫人定也是名門閨秀了。”

小蛇問道:“官人說那個(gè)人人哭了鎮(zhèn)日,央他陪同?!?/br>
春香卻是面上一紅,道:“官人怎與你說這話?”尋思一番,分付道:“官人定是淹留已久,思鄉(xiāng)不過,念你年小,聽辨不明,便與你說了這番話,你切不可說與他人知曉,知也不知?”

小蛇頷首。

此后數(shù)日無事,到得第七日上,李順同肖琳一同歸來。日間柳官人與師勇未歸,自余諸人皆涌上詢問。李順見了眾人,尚未開口,卻垂下淚來。

二人放下包袱解開,卻是數(shù)個(gè)瓦罐。眾人情知見親人已無望,當(dāng)下各自垂淚。春香望著那數(shù)個(gè)瓦罐,不敢問是誰家的人。肖琳卻抬頭看她。

春香顫聲道:“叔叔,奴家大郎自去東京未歸,可有消息?”

肖琳指著當(dāng)中一個(gè)瓦罐,道:“嫂嫂且節(jié)哀順變?!?/br>
春香眼前一黑,當(dāng)下不省人事。

那日暮間師勇同柳官人歸來,只見眾人皆默默不語,飯也不造,團(tuán)在火邊。師勇見狀,飛去西廂看他嫂嫂,卻見春香坐在柴上,一味垂淚。

師勇身子霎時(shí)涼了半截,問道:“哥哥怎地了?”

春香只流淚不語。師勇望見柴禾邊那個(gè)瓦罐,一時(shí)哽咽上喉,淚珠兒滾落下來。

見眾人狀,小蛇不敢再問肖琳爹娘之事。只料得爹娘必是尋不得了。

夜里師勇也不睡,在殿上安了靈堂,道未曾替哥哥守夜,此番補(bǔ)上,春香一同守著。李順亦在堂中供了他爹娘的骨灰,同師勇一同守夜。自余人等各領(lǐng)了各莊上的骨灰,一同供在靈堂。肖琳妻兒未見得尸身,料也兇多吉少。

二三日來師勇不曾回廂房睡,小蛇自家一人只覺麻被生冷,寒意自腳底鉆至頭頂,少刻不歇。夜間畢竟不成眠,他便起身,見殿上油燈點(diǎn)著,卻是不敢過去,怕攪擾了師勇和李順。一時(shí)間立在廂門邊,不知去向何處,鼻頭一酸,心頭一酸,眉頭也將一酸。

柳官人夜里睡在東廂。小蛇躊躇一番,竟邁步便往東廂去。去得東廂,須彎過殿后石廊,石廊后便是園子,早叫李順等種上菜蔬。園后卻是一處茅廁。小蛇本在園內(nèi)隨意拉撒,一日春香途經(jīng)園后不慎踩到童子便,小蛇叫她好生見教一番,此后便不敢,凡拉撒都去了茅廁。

小蛇去得東廂上首間,揭開簾子,鉆入去,那廂房空空無人,卻不知柳官人何處去了。

小蛇好生無趣,只得退回西廂。經(jīng)石廊時(shí)猶覺些些尿意,便穿過園子,入到茅廁去。

夜間想來也無人來此,小蛇不掩柴扉,就著糞坑掏出鳥來就要撒尿。卻聽得茅廁外有甚人走動(dòng)。小蛇吃這一驚,那尿竟就出不來。

茅廁外始有人聲,然卻是低聲細(xì)語,他豎耳聽時(shí),只聽得好似春香的聲音,不知向誰問道:“叔叔道是有干系奴亡夫的話與奴說,竟是何事?”

另一聲音愈發(fā)低沉,小蛇辨不出是誰。只聽得他說:“嫂嫂,前兩日俺實(shí)不敢說,師道哥哥實(shí)非是因水淹而死,乃是交強(qiáng)人害了性命?!?/br>
“叔叔如何得知?”

“俺到肖寨時(shí),在林子里見到師道哥哥,他叫人搠了后背,然尚有氣出,與俺說道,聽得發(fā)水他便自東京趕回,不巧今番一伙強(qiáng)人,奪了他金珠細(xì)軟,害了他性命,叫俺料理他后事,此后好生管顧嫂嫂。此玉便是師道哥哥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