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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的看法:“這位死者在死之前剛經(jīng)歷過性事,會不會是因為縱欲的時候太過興奮導致心肺一時沒能正常運作,直接猝死,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很低,迄今為止的案例里從來都沒有過,但也不是不可能,也許他就是這個病的第一例呢?!?/br>張謝儀表示,他才不在乎洛思圖到底是因為什么死的,他不在乎,月國的那幫人在乎啊,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才必須找出洛思圖的真正死因,否則他們一定會糾纏不休。張謝儀有意逗趣這位年輕的仵作:“你現(xiàn)在就去跟月國使臣團說洛思圖死于這個原因,看他們能不能接受?!?/br>年輕的仵作默默閉上嘴巴,他可不敢去。張華若沒有學過驗尸,但是他對人體各個經(jīng)脈、xue位和器官構造都頗有研究,他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皮外傷之類顯而易見的傷口上,而是想找到洛思圖是死于哪個器官的衰竭。首先盤查的是軀干部分,一圈找下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從洛思圖腳部往上看時,張華若的視線突然停在洛思圖的頭部,想到了什么。急匆匆來到洛思圖頭部位置,開始在上面尋找線索。年輕的仵作適時在一旁搭話道:“我們檢查過他的腦袋,沒有任何異常,上面沒有刀傷沒有淤青,也沒有被重物砸過的痕跡……”話音未落,張華若從那一條頭顱縫隙線區(qū)域范圍內(nèi)找到一個極其細小的出血點,咋一看的話,會將它誤認為是頭皮正常的毛囊出血。極其細小的出血點,冒出的血已經(jīng)和油脂混合在一起結痂,如果動作粗暴一點擦過這個區(qū)域,這個紅色的小結痂甚至會直接脫落,到時候就更難讓人知道這里原來有個小傷口。出現(xiàn)在這個位置的情況只可能是自己設想的那樣,有人通過一樣極其微小的東西通過這個縫隙,直接在腦內(nèi)將洛思圖的大腦破壞掉。這個死法很痛苦,但也只是痛苦極短的時間,大腦的損傷會讓洛思圖以最快的速度死亡,比身體任何其他器官衰竭都快的速度。瞧出張華若像是看出了什么,年輕的仵作好奇地走了過來,一起湊近看著張華若用手扒開的部分,看到一個小血點。仵作知道這個人是張華若,是丞相的兒子,但這些身份并不能讓他覺得張華若會驗尸,好心提醒道:“這是頭皮很正常的一個情況,每個人的頭上都或多或少有這么一兩個小紅點,有的是小蟲子咬的,有的是因為頭皮出現(xiàn)了小問題?!?/br>“它不是流于表皮的紅點,那種紅點是血滲透出皮膚造成的,而這個明顯是有什么東西刺了進去又拔了出來造成的,應該是一枚細如發(fā)絲的細針,你仔細看,血痂中間那一點灰白相濁的部分,像不像從腦漿里帶出的殘留?”年輕的仵作聽張華若這么一說,以一個認真的態(tài)度再次仔細觀察那小血點的構造,發(fā)現(xiàn)真的如張華若說的那樣,如果是人頭皮自己分泌出的油脂和血混合結痂,應該是黃白色,而不是灰白。仵作說出自己的分析:“可是他的頭骨摸上去沒有損傷,人的頭蓋骨是人體最堅硬的部分,這么細的一枚針根本無法穿透頭骨,只能穿透頭皮表面,根本不能對他的大腦造成傷害,更不用說在這個位置刺進去刺死他?!?/br>張華若搖頭:“可以,正是因為是這么細的一枚針,它才可以做到。人的頭蓋骨很僵硬,輕易不能刺穿,這沒錯,但是我們的頭蓋骨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一整塊,它這里和這里有著相稱的骨縫?!?/br>張華若手上劃出那兩道骨縫的痕跡,其中一道骨縫就在那個小血點上面劃過。“只要找準位置,找準角度,再選用一枚可以輕度彎曲的細針,就可以順著這道骨縫的縫隙滑進去,只要他之后動一動手腳,在里面搖蕩開哪怕一個指甲蓋長度的橫隙,洛思圖就基本等于已經(jīng)死亡,他最后把銀針一拔出來,洛思圖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死去?!?/br>張華若說完這番話后,抬頭看向仵作:“只要你能給我找來一枚符合這個特性的銀針,我就能現(xiàn)場演示這個方法。”年輕的仵作完全被鎮(zhèn)住了,他在看到張華若第一眼時只驚嘆于對方的俊美,其實內(nèi)心根本不相信張華若能有什么專業(yè)的意見,更不相信張華若能看出什么。這些天多少經(jīng)驗老道的老仵作圍著洛思圖的尸體轉,都沒有找出洛思圖的真正死因,更何況一個養(yǎng)在丞相府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家子弟,怎么可能比他們這些專業(yè)的仵作厲害。然而事實告訴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有些人已經(jīng)擁有上天恩賜的好看外貌,也不妨礙他繼續(xù)被上天寵幸賜予智慧和學識。年輕的仵作嘴巴微張,呆呆看著張華若,完全傻住了。張謝儀走過來拍了拍仵作的肩膀喚回他的神智,仵作回過神后收起自己之前略帶輕視的無禮狀態(tài),開始認認真真地聽取張華若的想法和看法,思考后用自己專業(yè)領域的知識提出里面的漏洞。這個方法可行,但是cao作起來太有難度:“每一個人的頭骨都不是完全一樣,尤其是這個死者是月國人,月國人和我們里朝人外面看著一樣,其實從骨架上大有區(qū)別,我相信張公子能夠用銀針做到你說的這個殺人方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兇手是怎么做到一針斃命?”他看著張華若,繼續(xù)問道:“就算是你,也很難在摸出骨縫在這個位置后就能一針扎對位置吧?這里只有一個血點,說明兇手只扎了一針就辦到了,這太難了。”張華若想了想,很快回答道:“其實這個也很好解釋,能想到用這個方法殺人的人,絕不會是臨時起意,肯定是早有預謀,早有預謀的話他應該早就摸清洛思圖頭骨的構造,并且還可能幻想過無數(shù)次怎么cao作,甚至……拿其他人試練過?!?/br>張謝儀摸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若有所思:“所以兇手是洛思圖身邊一個極其親近的人,親近到偶爾可以摸一下洛思圖的頭?”他心里已經(jīng)想到一個人。年輕的仵作皺眉:“誰會讓人經(jīng)常摸自己的頭???”張華若和張謝儀同時開口:“按摩頭部的時候?!?/br>“頭疼的時候。”年輕的仵作看向這對父子,兩人的回答一聽上去就可以知道,他們很熟悉這個cao作。以前經(jīng)常頭疼的某位張姓父親想起以前那些時光,開心地笑了笑:“我這就叫人去查清楚,看看洛思圖平日里有沒有頭疼的毛病,有的話都是叫誰幫他按摩腦袋的?!?/br>年輕的仵作回道:“我也趕緊去把這一發(fā)現(xiàn)告訴其他仵作,大家都確認可行后,會盡快上報?!?/br>張謝儀點點頭,帶著張華若先行離去。回去的路上,枸杞子看上去有些緊張,等張華若回到家后,就拉著張華若洗了好幾遍手,再推著張華若去灶臺神像前拜了又拜,口中念念有詞:“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請上仙保佑我家少爺,不要被惡鬼纏身?!?/br>張華若無奈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