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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麻煩事馬上就要主動找到他頭上來。青怡坊里的人已經(jīng)排查干凈,和本案無關(guān)的客人都被放了回去,樓里與本案無關(guān)的人員也都不再被盯著關(guān)在各自房間,柳清素、寒霜以及在洛思圖死前接觸過洛思圖的人都一并被帶到了刑部。至于凌澈城,因為他是洛思圖的親眷又是跟月國使臣團(tuán)一起來的長安城,被月國其他使臣保了回去。使臣們都覺得洛思圖的死怎么也不可能跟凌澈城有關(guān),在罵了一番里朝官員無能找不出真正兇手,妄圖將凌澈城當(dāng)替罪羊的言論后,刑部尚書迫于壓力讓凌澈城恢復(fù)自由身,回到月國使臣團(tuán)的身邊。可惜的是,凌澈城雖然已經(jīng)離開寒霜身邊不再時刻看管著他,寒霜卻還是無法向眾人說出實(shí)情。柳清素和寒霜被關(guān)在同一間牢房,看著寒霜一直在是不是揉喉嚨露出難受的表情,閑著無聊也就上前來跟寒霜搭話,關(guān)心地問上一句:“寒霜你怎么了,從樓里出來后你就一直沒說話,是喉嚨不舒服嗎?”寒霜蹙著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努力說出了一點(diǎn)聲音:“昨夜不小心受涼了,喉嚨難受不想說話?!?/br>聲音干澀難聽,的確很像受涼后導(dǎo)致喉嚨不適的癥狀。柳清素抬手用手背體感了下寒霜額頭的溫度,沒覺得寒霜有發(fā)燒的跡象,也沒有受寒的其他癥狀,只有喉嚨不適的感覺也太奇怪了吧。他笑著說:“還好只是喉嚨不能說話,反正寒霜你平日也不怎么說話,不太搭理客人,只要你的手腳沒事,還能跳舞就行?!?/br>寒霜沒再說話,他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的手腳,心里想起凌澈城對他的警告。凌澈城逼著他吞下那不知名的毒藥后,喉嚨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每說一句話都非常難受。凌澈城說這是用喉嚨的難受來時刻提醒寒霜,不要在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時候跟那些里朝官員說些“沒用的廢話”。如果寒霜乖乖聽話,之后凌澈城自會送上解藥,如果寒霜沒有乖乖照做,寒霜便會一輩子保持這個狀態(tài),凌澈城甚至還會回來找他,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讓他一輩子都不能跳舞。寒霜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眼里露出幾分迷茫,他也算是極其安分守已的活著,這輩子沒做什么壞事,怎么就碰上這么一件糟糕的事,撞在這么一個陰險毒辣的人手上。柳清素看寒霜沒有再跟他說話的意思,也不惱,坐到寒霜身邊往他身上靠了靠,開始自言自語說著:“你說我們怎么就那么倒霉,偏偏撞上這么一件人命案,那個客人明明都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你說,他們再抓不到真正的兇手,該不會拉我出去當(dāng)替罪羊吧,畢竟我是最后一個跟那個客人待在一起的人?!?/br>柳清素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手上不自覺用力攥緊寒霜的衣袖,緊張萬分:“可是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啊,我沒理由殺他,更沒那個力氣殺他,我平日里連個水桶都提不起,怎么可能有力氣殺掉那個客人,據(jù)說那個客人還會武功,我要是敢對他下手,死的那個人肯定是我?。 ?/br>“我是因為他在我耳邊說了張華若這個名字一時氣憤踩了他幾腳,可是那幾腳的重量在他身上連鞋印都落不下,可見有多輕,怎么也不可能是因為我踩的那幾腳把他就這么給踩死了吧?!?/br>柳清素這番話沒跟那些審訊的官兵說,因為他知道這屬于對自己不利的因素,能不說就不說出來,免得增加自己的嫌疑。說到張華若,柳清素忽然停頓了好一會兒,他低著頭忽然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張華若讓人殺的人?”再次自顧自分析起來:“這個月國使臣醉酒后嘴里念著張華若,可見他應(yīng)該是喜歡張華若,想要得到他,而且我還聽說,這個月國使臣在前幾日曾在楊大寶的包子攤前鬧事,跟張華若和楊大寶肯定結(jié)下了梁子,他有這個理由想殺使臣,他也有這個能力,他身邊那么多感受,隨便派個人去殺人就好,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br>有些人的想法跟柳清素想的一樣,在了解到洛思圖曾跟楊大寶打過一架,再加上洛思圖從來沒掩飾過他對張華若的窺覷,月國使臣團(tuán)的其中一人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也就是洛思圖極有可能是張華若殺的,或者是他派人殺的。張謝儀對月國使臣的無端猜測感到憤怒:“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此事跟我兒子有關(guān)?”那個人說道:“洛大人實(shí)在是太喜歡丞相你的兒子,不過是想要見上一面一堵相思之情,沒想到丞相卻是連這點(diǎn)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們洛大人,洛大人只好主動出門去找楊大寶,就是為了能夠見令郎一面?!?/br>“凌澈城跟我們說了那天的情況,遭遇你們幾次三番的拒絕,洛大人才一時氣急對楊大寶出手,我們承認(rèn)這一點(diǎn)是洛大人做錯了,不該出手傷人,但是之后令郎對我們洛大人施了銀針,封住我們洛大人的xue道,由此可見令郎會使針法,再加上又是他看出洛大人的真正死因,頭上那么小一個傷口他都能發(fā)現(xiàn),丞相您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巧合個屁!”張謝儀氣到口不擇言,指著這位月國使臣破口大罵,“你以為人人都像洛思圖這般小肚雞腸,我兒子我還不清楚?他絕對不會為了這點(diǎn)小事傷人性命,就算是洛思圖這樣該死的混賬東西,他也不會想著要洛思圖的命,能讓洛思圖痛不欲生的法子多了去,讓他死了一了百了,不是我們張家的作風(fēng)!”眼看要鬧起來,一旁的刑部尚書趕緊上來勸和:“穆大人也只是說了這么一個可能,又不是篤定華若是兇手,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穆大人你也真是,這件事一點(diǎn)證據(jù)都沒有,憑著個聽來的消息怎么能就這么草率下定論,這針灸的銀針,可跟此案要用到的銀針差太多了?!?/br>月國的穆使臣剛才侃侃而談講了那么多話,結(jié)果現(xiàn)在被張謝儀這么一怒瞪,心里發(fā)怵沒再說話,見里朝的刑部尚書出來替他說話,也就安靜坐回去不再繼續(xù)說下去。刑部尚書輕咳了一聲,把張謝儀按回座位,改由自己和月國使臣們談下去:“幾位大人,我們之前問的那個問題你們再想想,洛大人既然在月國就偶爾頭疼,會讓手下的人伺候著緩解頭疼,來里朝的這一趟注定要花很長的時間,洛大人怎么可能不帶個能替他緩解頭疼的隨行人員,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人下的手?”“怎么,你們里朝的人不可能殺人,我們月國的人就會殺人了?”月國使臣中還有一個脾氣不太好的殷大人,聽到刑部尚書話語里都在暗示極有可能是月國這邊的自己人殺的洛思圖,語氣不善起來。第62章第62章刑部尚書好言相說:“話不是這么說,幾位大人從月國遠(yuǎn)道而來,隨行人員中也不盡是月國人,有沒有可能是那些中途加進(jìn)隊伍里的人?總歸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其心有異也不一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