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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這個頭蓋骨,沒有頭皮和毛發(fā)的遮蓋,頭骨頂部周圍那條骨縫當真是有些明顯,只不過空隙極小,在人生前肯定很難通過毛發(fā)的掩蓋輕易找到這個縫隙。這也就難怪仵作他們都在說極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如果有人在日常經(jīng)常幫洛思圖按摩頭部,只要有心,一定能慢慢找到骨縫的所在位置,并牢牢記下。官員們看過后,這頭骨才被擺放到張華若面前,凌澈城一臉好奇地圍過來,張華若甩了甩袖子好讓自己垂下來的袖口不要阻礙自己的動作,開始取針示范。凌澈城站在張華若旁邊,張華若甩袖子的時候帶過來一陣風,這陣風里夾雜了一股清淡的香氣,像是一種花香好聞的很,凌澈城忍不住多聞了幾下,饒有興趣地看向張華若。原來這樣的美人,即使是個男子也會涂脂抹粉,這淡淡的花香好似能勾出人本能的欲念和想法,看來張華若并不像他之前以為的那樣清純,內(nèi)里其實還是有點放浪的吧,才會用這種勾引人的香粉。張華若剛在家調(diào)過藥粉,袖子上沾到了不少十三月草結(jié)出的果實汁液曬干后做成的粉末,給枸杞子的那瓶藥粉里最重要的成分就是它,只是因為花瓣粉末的香氣太過明顯,掩蓋住了十三月草那微微發(fā)苦的氣味,在不知不覺間讓凌澈城無意聞了不少。十三月草的粉末不僅能達到讓人無法說謊的效果,聞多了更是對人體有害,所以張華若嚴格控制了用量,就是為了在不傷害人健康的前提下發(fā)揮出它最好的效果。許是出門太過匆忙,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袖子上沾上了不少。針灸的銀針柔軟彎曲,好似能輕松穿過那道骨縫,但是一上手就能特別明顯的感覺到,就是因為這銀針太軟,很難真的戳進骨縫滑進去,而是輕輕松松就彎到一邊在骨縫外圈溜達,就是不進去。刑部尚書過來想要親自試一試,張華若往后退了幾步給刑部尚書讓出位置,也是為了避免擋住光線好讓尚書看的更清楚,卻是一不小心撞上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凌澈城。凌澈城沒有躲開,而是抬手扶了張華若一把,手若有若無地掐了一把張華若的腰。張華若趕緊退開幾步,看著凌澈城那雙清澄的眼睛微微皺眉,凌澈城的表情太無辜,讓張華若覺得自己剛才那種被摸腰掐了一把的感覺是錯覺,但是張華若敢肯定,那不是錯覺,凌澈城剛剛真的趁機偷偷摸了他的腰,以一種曖昧的手法。如果凌澈城真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單純有禮,怎么可能做出這么唐突下流的行為。刑部尚書的親自試驗很快有了結(jié)果,針灸的銀針不僅沒插進去,反而因為尚書最后一次試圖暴力點直接插進去的行為,斷掉了。刑部尚書嘆口氣,朝張華若看來:“這種針的確辦不到,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樣的針能做到能輕易通過這個骨縫就不易折斷。”“南海玄銀。”“南海玄銀。”凌澈城跟張華若同時回答道。刑部尚書愣了一下,把目光轉(zhuǎn)向張華若幾步外的凌澈城:“你也知道這種針?”凌澈城內(nèi)心正在大駭中,他根本沒必要回答刑部尚書之前那句問話,卻是不由自主地將腦海里知道的內(nèi)容脫口而出,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把話說了出去,收都收不回來。現(xiàn)在刑部尚書又問了他一個問題,他咬著牙猶豫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必要再對這個問題裝不知道,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一字一頓地回答,免得自己又想把腦海里真實的想法脫口而出:“聽……說……過?!?/br>張華若看著凌澈城此刻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很是不對勁,雖然還是那副單純不做作的少年郎模樣,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是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么。月國的那位旁聽使臣此時也忍不住說話了:“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之前不跟我們說?”凌澈城歪了下腦袋,極力咬著唇角才沒讓自己直接回答,他的表情逐漸開始有些痛苦起來,低下頭去慢慢說著:“沒、那時候……還沒想到……是……是剛才、剛才張公子先說了南海、南海兩個字……我才想起來?!?/br>左右不過幾十個字的話,凌澈城花了好些時間才把話講完,所有人都覺察到他的不對勁,月國使臣關(guān)心了一句:“你怎么了?”極力憋著自己不說話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太令人煩躁,凌澈城猛然抬頭朝著月國使臣發(fā)聲的方向吼:“閉嘴!”凌澈城的嘴角已被他咬出血,此時順著嘴角滑下一道血絲,雙目微微赤紅,額頭的青筋也是分外明顯。月國的那位使臣被凌澈城這一吼嚇懵了,看著完全像是變了一個樣的凌澈城,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喃喃道:“……你到底怎么了嘛?”張華若看著凌澈城的狀態(tài),想到出門前正在弄十三月草的粉末,而一次性吸入不少十三月草正好就會出現(xiàn)凌澈城現(xiàn)在的癥狀,好像明白了什么,低頭檢查起自己身上的味道,終于在自己右手的袖子最下邊看到殘余的明黃粉末。十三月草的藥效可以用半芙花克制,如果事先服用半芙花再謹慎地只聞到一丁點的十三月草的話,十三月草的作用完全可以被壓制住。張華若就是在一早泡過半芙花喝過后才敢開始調(diào)弄十三月草,全程都是自己在接觸,將十三月草離枸杞子遠遠的。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是自己無意間讓凌澈城聞到了太多十三月草的味道?張華若悄悄往后退了幾步,枸杞子不在身邊,他來刑部這里也就沒帶防身的藥物,要是凌澈城現(xiàn)在正發(fā)起狂來,他根本不能有效防住這個人。“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凌澈城拿手抵住額頭,他對自己的控制力極好,所以即使到了現(xiàn)在這個境地還是能保持自己盡量不說出心里話,可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這種從腦子伸出冒出的想法能把人折磨瘋,而他對此束手無策。“煩死了,查什么查,人都死在里朝國境了,直接回去開戰(zhàn)不就好了,磨蹭到現(xiàn)在是想等他墳頭開花長草嗎!”凌澈城終于還是沒忍住,朝著眾人憤憤說出這一句話。張華若已經(jīng)退到衙役身邊,他看著逐漸癲狂的凌澈城,緩緩問出一個問題:“是不是你殺的洛思圖?”刷的一下,凌澈城把目光移向張華若這邊,他臉上開始出現(xiàn)又是笑又是哭的表情,似乎還在掙扎做著思想斗爭。張華若極其冷靜地又問了一遍:“人是不是你殺的?”“是,是我,是我殺的!”直接說出來的感覺太爽,凌澈城忽的笑了,徹底放棄控制自己的想法,癲狂地笑著,“他不是主戰(zhàn)派嗎,他不是心想著兩國能打起來嗎,我這是在幫他,我有什么不對!”堂上除了這兩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懵了,一臉詫異地看著事態(tài)詭異地發(fā)展著,刑部尚書最先回過神,趕緊命令衙役:“抓住他!”凌澈城卻是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