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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個活口,當然,除了我之外。”何撩覺得這些話更像是說給他聽,張謝儀在向他坦露過往的一切。“他雖然愿意留我一命,卻還是覺得我是一個威脅,即使我對他情深似海,也打消不了他心里的顧慮,他設下圈套廢去我所有武功,將我當成一個廢人一樣囚禁在深宮,可憐的是當時的我仍然相信他的話,相信他也是一心一意對我,相信他只是害怕失去我,直到他雖然夜夜留宿在我那卻還是有了第一個孩子,我才知道我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什么,比起他的王權(quán),我只是一個利用完所有價值只剩下紀念意義的棋子。”張謝儀云淡風輕地自嘲一笑,“呵,或許更慘呢,只是一個能讓他回憶起他的豐功偉績,能讓他回憶起那些陰謀陽謀的戰(zhàn)利品罷了?!?/br>張謝儀已經(jīng)陷入回憶不可自拔,葉問天知道這部分的事情所以一直沉默,何撩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安慰張謝儀只能傻站在這,這三人渾然忘了現(xiàn)場還有第四個人存在。枸杞子捂住嘴防止自己發(fā)出驚叫聲,一臉訝異地聽著這一切,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我看透了他,卻還是不能對他下手,不是因為我下不了手,是因為我不能這么做,他雖然狠,我卻不得不承認他會是一個好帝王,朝中局勢已穩(wěn),天下在他的治理下逐漸進入正軌,我不能殺他,所以我只剩下唯一那條出路,逃。他以為將我的武功廢掉我就任他宰割了嗎?只要我張謝儀想逃,這諾大的皇宮也不過是一扇隨時向我敞開大門的無人別院而已?!?/br>張謝儀將這一部分快速說完,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說接下來重要的部分,也就是關于張華若來歷的那部分。“為了防止連累他人,也為了不讓他找到我,我漫無目的地走,從那一刻起我就再沒有計劃這種東西,一切全由天意做主,也就是因此,我遇到了華若。”第88章第88章張謝儀說的輕巧,就好像那一段經(jīng)歷只是一次游山玩水一般,云淡風輕。實際上這段經(jīng)歷對于那時的張謝儀來說極其痛苦,整個世界不再精彩,只剩下絕望將他包裹在他一個人小小的世界里,隔絕一切。他不敢放棄自己的生命一了百了,不是他懦弱,而是他深知這樣自我了斷的行為更加懦弱。對人生失去目標和興趣的張謝儀選擇看天意,看老天爺?shù)降资窍胱屗钸€是死。張華若的出現(xiàn),對張謝儀而言是一個意外,又或者說是一個救贖,是絕望中的人看到的希望,一個能讓他堅定活下去的希望。張謝儀在逃出皇宮后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很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要前面有路他就往前走,餓了隨便摘一點野果充饑,困了朝天一躺人事不省,不知不覺就來到一座山下面。他根本沒抬頭看這座山有多高,自顧自往前走,走到半山腰時終于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周圍似乎太冷了一些,抬頭一看,滿目白雪,聳入云霄望不到頂。如果換做是別人,此時肯定選擇趕緊下山另尋他路,可惜他是張謝儀,這時候的張謝儀在短暫的訝異過后,面無表情地選擇繼續(xù)往上走。如果是天意要他凍死在這座雪山上,那他便埋骨于此吧。腳下的綠色和黑色逐漸轉(zhuǎn)為白色,雪路不好走,加上此時的張謝儀武功盡廢,除了從小練武的體質(zhì)比一般人要好一點之外并無其他特別,這樣一個人身穿一件單薄的衣服上山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雪山上沒有隨地可摘的鮮果,也沒有可以抓取的動物,張謝儀又餓又冷,終于在一次腳滑的意外中一路滾落,滾落的位置偏離原先筆直的路線,使他滾落到一處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彼時潛淵山莊的雪園陵墓還未開建,凌驚玹剛買下這座雪山?jīng)]幾天,蕭靈靈和其子的棺材送到這里前腳剛放進雪地里,連墓碑都還沒來的及豎上。雪山太冷,就算是練武之人也無法長時間待在外面,凌驚玹手下這幫人將棺材安放進土里后,就趕緊先找一個擋風的地方取暖去了。張謝儀當然不知道這些,這時候他滾落在棺材附近,棺材上面已經(jīng)蓋上一層薄薄的新雪,他就靜靜趴在雪地上,動也懶的動,已然是心如死灰。如果不是接下來的動靜,他真的很有可能會這么死在這座雪山上,尸體被雪掩埋,無人知曉直至化為白骨。——微弱的嬰兒啼哭聲傳入耳里。張謝儀猛然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失措地環(huán)顧四周,一開始只當是錯覺,或者說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凍到產(chǎn)生幻覺的地步,沒有太在意那似有似無的啼哭聲。張謝儀重新躺回地上,這次他換成面朝天空的姿勢,想在凍死之前最后看一眼這個世界,不過他這次動作迅速地側(cè)過身,一瞬不瞬地緊盯一旁的雪地。不是錯覺!張謝儀再次辨聽位置,試著扒了扒那里的雪,雪層下面很快露出一副木質(zhì)棺材,他趴在棺材上面仔細聽了一會兒,這下終于確定,這個棺材里面真的有嬰兒的啼哭聲!由不得多想,張謝儀趕緊撬開棺材,撲面而來一股不腐草的味道,熏的他差點沒背過氣去。一邊揮手加快空氣流通,一邊背過頭,張謝儀等這刺激的味道散的差不多后才重新看向棺材內(nèi)部。棺材里躺著兩個人,一個大人一個嬰兒,大人是一位女子,雙眸緊閉面色黑沉,張謝儀探過她的脈搏,確定她已經(jīng)死去多時,看這面色應該是中毒而死。至于那嬰兒,面色竟然還是紅潤的狀態(tài),正緊緊握著小小的拳頭嚎啕大哭,估計是因為餓了以及哭累了的原因,雖然動作賣力好似在拼盡全身力氣哭泣,發(fā)出的聲音卻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小。張謝儀趕緊將嬰兒抱出來,護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給嬰兒取暖,左右環(huán)視一圈,沒有看到其他人影,也沒有看到任何標志性建筑,連墓碑都沒有。這里簡直就是荒郊野外,是被人隨意埋在這里的嗎?低頭看懷里的嬰兒,小嬰兒此時已經(jīng)不哭了,睜著眼睛看著張謝儀,眨呀眨,水亮的眼眸里透著好奇,瞬間柔化了張謝儀的內(nèi)心,張謝儀的臉上不自覺露出溫柔的笑容。他一邊逗趣小嬰兒,一邊自言自語地問著:“你怎么會在這里,棺材里的這位是你的娘親嗎,那你爹呢?是他把你們母子倆埋在這里的嗎?”張謝儀抱著嬰兒把棺材板蓋回去,在上面推上厚厚一層雪,免得雪地里的動物將這副棺材扒出來。無法得知真實情況,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只能靠張謝儀憑空進行猜測。“這也太粗心了吧,應該是你的娘親在懷你的時候就中毒了,好不容易撐到把你生出來,你爹以為你沒救了就草草下葬,要不是剛好遇到我,你就算沒被餓死,也會活活凍死在這雪地里?!?/br>嬰兒哪里聽的懂張謝儀在說什么,只知道張謝儀的手指在那動來動去,就跟著去抓那手指,rou乎乎的小手動來動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