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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止游看秦不易一眼:“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跟張華若的人這么熟了?”“唉,剛剛認識的可憐孩子,他……”秦不易頓住,確認般地看向路止游,“你說什么,他是?”“張華若的侍童,天天跟在張華若身邊?!?/br>秦不易呆了呆,聯(lián)想到之前從枸杞子嘴里聽到的內容:“那他口中的少爺,就是張華若了?”路止游也有點好奇了,看這樣子秦不易根本不知道枸杞子是誰,那這兩人還能在這碰面一起喝酒,可見里面有故事。路止游不知道秦不易和枸杞子剛剛才認識,還以為這兩人是相約在這里喝酒,心頭涌上一股醋意,瞇了瞇眼:“師父你……好這口?。俊?/br>秦不易一開始沒明白路止游話里什么意思,還在想著枸杞子的事,半晌才明白路止游這是在懷疑他跟枸杞子有關系,瞬間炸了:“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路止游淡淡道:“我沒什么意思啊,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師父對我疼愛有加,我怕黑,師父會陪著我睡,現(xiàn)在我長大了,還是怕黑,師父就不愿跟我同床睡了?!?/br>“這這這,這能一樣嗎?小兔崽子,你也知道你長大了,我們倆天天睡在一起像什么話!再說了,你怕黑?”秦不易對小孩子可沒有那方面的念頭,以前路止游還小,自己不知道路止游心里想的都是什么,路止游說他不敢一個人睡,太冷,秦不易就信了,加上這孩子父母雙亡那么可憐,他就時常跟路止游同屋而眠。后來路止游長大了,秦不易覺得兩人再一起睡不像話,就分房睡,再到現(xiàn)在,秦不易已經明白這小兔崽子心里想的都是什么,還哪敢跟路止游同屋同床,不要腰了?。?/br>秦不易扯扯路止游的袖子:“別打岔,為師正想著要緊的事情呢!”“你還能有什么要緊的事?”路止游嘴上這么說著,卻是除了這句話后就再沒打擾秦不易,安靜等著。意識到這是事關別人性命的大事,秦不易也不敢含糊,把枸杞子拉回座位好好詢問:“你剛才說,你家少爺身上的毒要十二種解藥才能解?”枸杞子之前聽到過張謝儀和張華若師父葉問天的談話,知道十二陰差是什么樣的毒,點點頭:“那洛夫人實在是太狠毒了,竟然用了十二種毒,現(xiàn)在不知道她下毒的順序,也就不能確定解藥的順序,我的少爺啊,嗚嗚嗚……”這就又哭起來了。秦不易神色復雜地看著枸杞子,枸杞子說的這些東西都和他腦子里的東西一一對上,張華若是蕭靈靈的孩子,那么就意味著張華若身上的毒就是蕭靈靈那時候中的毒。秦不易垂眸,思索良久后抬頭,他看著路止游隨身攜帶的畫畫工具包,只一個眼神,路止游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主動將畫包里的東西拿出來,列在桌子上。路止游磨墨,秦不易攤平紙張,提筆作畫,畫完之后在畫紙下面寫了兩行小字,路止游側身看了看秦不易寫的內容,全程沉默不語,安靜配合著。待墨跡干掉,秦不易將畫紙折好塞進枸杞子的懷里,抬手正準備揉一揉這孩子的腦袋,被路止游攔住。路止游收拾畫具收拾到一半,看到秦不易想摸別人腦袋,想也沒想地伸手攔住,另一只手將東西一股腦塞回畫包里,拉著秦不易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張華若自己的造化,不怪路止游的私心,他不想秦不易被牽扯進去。“小兔崽子,走慢點!”路止游走的急,秦不易一路被拉著回家,這才剛要經過一個巷子,秦不易見路止游越走越快,忍不住出聲,結果他這一出聲,拉著秦不易已經走到巷子中間的路止游突然停下。秦不易感覺到路止游的情緒不對,立刻改口服軟:“小游?”路止游冷著臉看著他,心里矛盾的很,一方面他也想救張華若的性命,如果秦不易能幫到張華若,他卻攔著不讓幫,他自己也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關,另一方面……這一幫,無異于就是在昭告那些知情者——秦不易沒有死,依然好生生活著,不僅記得當年的事,還能給人畫畫呢!“小游……”路止游嘆了一口氣,秦不易都這樣喊他小游而不是小兔崽子了,他心里原本那口悶氣立刻消了。路止游頗為無奈地看一眼秦不易,提出一個要求來:“接下來這一個月,你必須乖乖待在密室里!我會探聽一下張華若那邊的事,要是能幫上忙最好,要是被潛靈山莊那邊的人知道你還活著……我們,搬家。”路止游并不知道洛彎兒已經再掀不起風浪,他只想要秦不易安全。秦不易看到路止游眼里的擔心,趕緊點頭:“知道了,放心,為師沒那么蠢!”路止游張張嘴,欲言又止,在秦不易的小聲驚呼中,將人壓在小巷的墻壁上,堵住秦不易的嘴。笨蛋師父,你還敢說你不蠢,我這心思都明顯到這個份上了,你為什么這么久才知道?第120章第120章枸杞子是被酒肆老板托人送回楊大寶家的,那時候楊大寶和張華若剛好從方府回來,剛在家坐下休息片刻就有人敲門,一開門,門外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攙扶著喝醉的枸杞子,笑吟吟地看著楊大寶。酒肆小二一邊說清楚情況,一邊將枸杞子交給楊大寶:“他在我們酒肆喝醉了?!?/br>雖然他的話是對著楊大寶說,他的眼睛卻一直沒有放在楊大寶身上,而是一直張望著楊大寶身后。酒肆小二主動請纓送枸杞子回家,就是存了想看一眼張華若的小心思,現(xiàn)下沒有看到,微微有點失落。楊大寶對枸杞子竟然跑去喝酒一事大為震驚,一邊向酒肆小二道謝,一邊回頭喊道:“夫人,枸杞子竟然跑去喝酒,還喝醉了!”酒肆小二臨在門關上前最后一刻看到了從屋里出來的張華若,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對他而言已經非常足夠了!酒肆小二一臉開心地回酒肆繼續(xù)干活去了。張華若小跑過來,瞧著枸杞子醉到不省人事的模樣,他也頗為訝異,不過張華若很快就明白過來,他自以為不去說不去提起自己的終期大家就能一直安穩(wěn)開心,卻不想,這些天這孩子怕是一直都是在強顏歡笑。張華若心疼地撫過枸杞子的額頭,和楊大寶一起將枸杞子扶到床上。楊大寶去打盆熱水給枸杞子擦擦臉,張華若則是留在房里,幫枸杞子脫去外衣和鞋子,一張折疊的畫紙落了出來,張華若將它撿起,并沒有打開看里面的內容,而是把這東西放到枸杞子的枕頭底下,讓枸杞子先安穩(wěn)睡一會兒。直到晚上,喝醉的枸杞子終于迷迷糊糊醒來,喝醉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枸杞子表示他再也不想嘗試喝醉了。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熟悉的房間,枸杞子一下子有些怔仲了,腦子里依稀記得喝醉酒后的事,他似乎把煩惱跟一位不認識的大叔傾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