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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婦遞過來一個箱子:“這是公爹在世時買的祭田,原先本家不打算回去,這祭田便也一直沒有給你們,此外還有一些銀兩,你要管這么一大家子,又賣掉了大部分產(chǎn)業(yè),總歸是有些艱難的?!?/br>陸源倒也沒有因?yàn)槊孀涌蜌?,謝過后就接了過來。云氏還想囑托他幾句,就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沖了進(jìn)來,嘴里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云氏嚇了一跳,陸徵連忙將她護(hù)在身后,仔細(xì)一看,才吃驚道:“大堂嬸!”那女子正是吳月娘,她抬起頭,傻傻一笑,臉上盡是污漬。陸源皺了皺眉,讓人將吳月娘拉下去,解釋道:“當(dāng)時出了事后,族老們都覺得吳氏并不無辜,她是繼妻,又害了小姑子,所以族老們商議之后就決定休了她,然而還未來得及送她回家,她就瘋了?!?/br>他只是三言兩語簡單地說了一下,卻并不提自己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反正現(xiàn)在陸家都是他做主,不管吳氏是真瘋還是假瘋,她若一直這樣下去,自己也不介意養(yǎng)著個瘋子。陸徵不知道陸源的心思,他只是看著吳氏一邊尖叫著一邊被人拖走,忽然感覺到了一點(diǎn)茫然。他的手被云氏輕輕握住,云氏看著他不解的表情,輕輕一笑:“你不必同情她,她并不無辜?!?/br>陸徵搖搖頭,正想說自己明白。云氏已經(jīng)接著說了下去:“她不是真正的吳月娘,她是吳月娘的庶妹,她本該被送去給人做妾,卻使了計(jì)毀掉嫡姐的清白,頂替她出嫁?!?/br>“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永遠(yuǎn)也成不了真的?!痹剖夏坏卣f完這句話,偏頭看了看他,“徵兒,你說是嗎?”陸徵心頭一涼,不自覺地松開了云氏的手。作者有話要說: “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來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劇中人?!薄獜垚哿帷?/br>這算是這個案子的靈感來源,本來是想寫一個被命運(yùn)逼迫成變態(tài)的女人,可憐又可恨,但好像大家普遍都覺得她過于毒辣……還是我筆力不到家吧。不記得是在哪上面看到過,男人殺人是為了欲望,女人殺人是為了生存,個人覺得顏宦娘就是基于這種心理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不過她并不值得被原諒,至于吳月娘,或許更有戲劇張力的寫法是她沒有得到懲罰,甚至可以為此埋下一個伏筆,但我還是希望能夠惡有惡報,至少在我的里,我希望能夠做到這樣。第三卷:光與暗第四十二章花燈節(jié)很快就是過年,因?yàn)榻衲臧l(fā)生了太多事情,云氏想著要熱鬧些,沖沖這些晦氣。陸徹的身體好些了,被裴氏扶著去了正堂。陸徵正帶著兩個侄兒侄女在院子里放煙火,他過了年才十六,和陸琰的年紀(jì)相差不大,看起來就是兩個半大小子,陸芷沅也沒有被奶媽抱著,而是跟在他們屁股后頭跑。裴氏有心想要說說女兒不淑女的行為,可想著過年,就把話給憋回去了。陸擎看著院子里的兒孫,感慨道:“雖說今年事多,但老三懂事不少,他年紀(jì)也不小了,若是日后成了親,家中只會更加熱鬧?!?/br>陸老夫人笑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br>反倒一向關(guān)心這些的云氏沒有接茬,陸徹看了一眼母親,淡笑著扯開了話題:“三弟于破案一途頗有些天賦,我想著待他年紀(jì)再大些,不如讓他去地方鍛煉鍛煉?!?/br>陸老夫人立刻反駁:“我看在燕京就挺好的,何必去外頭吃苦?!?/br>陸徵滿頭大汗地走進(jìn)來,笑著問道:“我聽祖母說吃苦,誰吃苦啦?”陸徹看了他一眼:“是在夸你今年懂事了?!?/br>陸徵難得被大哥這么夸一句,頓時受寵若驚。云氏看了看時間:“行啦,都別皮了,蓮心,讓人把小少爺和小小姐叫回來,讓下人們上菜?!?/br>-英國公府雖然主子不多,可菜也如流水一般上來,平日里陸擎還算節(jié)儉,但過年時候還是講究一個熱鬧。吃過了飯,幾個小輩都給陸老夫人拜年,陸老夫人一邊笑呵呵的一邊拿出紅包給他們:“好好好,都是好孩子?!?/br>幾人又跑到陸擎夫婦面前,兩人也是笑著給了紅包。最后是陸徹夫婦,陸徹?zé)o奈地看著弟弟:“你都這么大了,還跟大哥要紅包?”“我還小呢!”陸徵不要臉道,“大哥恐怕還得給我發(fā)幾年紅包?!?/br>“你?。 标憦?zé)o奈地?fù)u搖頭,裴氏忍著笑將紅包遞到了陸徵手里,不僅如此,還拆陸徹的臺,“別聽你大哥瞎說,他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br>一家人都是開開心心的,到了后半夜,老人和孩子都撐不住去睡了,只有陸徹和陸徵在守夜。陸徹中毒后身體有些變差,陸徵去拿了一件大氅蓋在他身上,陸徹感慨道:“果真是長大了,你從前哪里這般貼心。”陸徵撓了撓頭:“是弟弟以前不懂事,讓大哥cao心了?!?/br>陸徹笑道:“我是夸你,你倒是還謙虛起來了。”兩人便開始聊天,陸徹說著說著,就問道:“你如今也長大了,關(guān)于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嗎?”陸徵有些疑惑:“什么打算?”“燕京太過復(fù)雜了,我打算過幾年找個機(jī)會讓你去地方鍛煉鍛煉,你覺得呢?”這哪里是跟他商量,這分明就是在通知他,陸徵有些無語,但他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這兩起案子破了之后,陸徵就分明感覺到曾經(jīng)對他不屑一顧的人眼光都發(fā)生了改變,但是這種改變卻讓他覺得如芒在背。陸徹見弟弟不說話,不由得問:“你不愿意?”陸徵搖搖頭:“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覺得我在破案上還有些能力,但別的……”他知道陸徹真要讓他去地方絕對就是做一縣主官,他在現(xiàn)代就一小老百姓,別說縣長,他見過最大的官大概就是他們校長了。陸徹失笑:“你當(dāng)我會讓你一個人去上任?”“呃……”“行了,這些事情都先不說。”陸徹見弟弟一臉懵懂,覺得還是先給他普及一點(diǎn)官場知識,“你可知道目前朝局如何?”陸徵的寢室臥談會時,幾個宅男還指點(diǎn)江山來著,結(jié)果一朝來了古代,原主是個萬事不理的,他又因?yàn)榉N種原因并沒有了解朝政,所以陸徹一問,他就老實(shí)地?fù)u搖頭。陸徹倒沒覺得意外,直接便道:“今上登基近二十年,文治武功,可稱為圣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