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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你這么瞎挖也是挖不到的,呶,看著沒,這種小眼兒!”小鏟子一撅,一個牛眼大小的蛤蜊就被翻了出來。蘊尉受教,開始滿沙灘找,小眼兒是真不少,蘊尉也撅了不少,可是別說牛眼大小的蛤蜊,就是松子大小的也沒挖到一個。起先蘊尉是自己挖的不夠深,可是他挖的坑都有小腿那么深也還是沒見到蛤蜊。蘊尉怒了,一溜煙兒跑回家,找了鐵锨和笊籬,又回到海灘。此時潮已經(jīng)跌到最低了,王鐵根因為擔心干兒沒往里走,遠遠地看到蘊尉就喊他。然后全海灘的人都知道了秀才公也來挖蛤蜊了。蘊尉還不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如此之高,拿著工具跑到王鐵根身邊,“干爹,咱們也往里走!”然后尋了一處小眼兒密集的地方,搓搓手,就開始下鐵鍬,鏟了泥擱在笊籬里用海水沖洗,泥被沖盡了,笊籬地下剩下大大小小七八個蛤蜊。雖然這樣跑來跑去,又是挖泥又是沖的并不比人家一個一個挖的快多少,可蘊尉依舊很滿意。不管怎么著他不是空手了。有了收獲,蘊尉越挖越上癮,要不是有王鐵根拽著他,他連干沙子也想翻開看看。爺倆滿載而歸,蘊尉難得放開了心情,一回到家就看到覃思在屋里坐著喝水。“蘊公子回來啦?喲,收獲不少!”覃思還算有眼色,放下碗連忙上前幫忙。“嗯,待會兒回去帶些給你家少爺和米寶兒吃?!碧N尉洗了手腳,換了過衣服,出來問:“你來有事兒?”“嗯,少爺吩咐我來給您報個平安,說家里的事兒了了,讓您不要擔心。還有天涼了,少爺讓秋思jiejie給小孫少爺和糖寶兒少爺做了冬衣,吩咐我一道兒給送過來。”覃思恭敬地回答蘊尉的問話,絲毫看不出他兩天前還敢跟蘊尉嗆聲。“哦,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讓米寶兒讀書、練字不能放松,再見到他我要抽考的!”蘊尉想了想,“娘,找個家什兒讓覃思帶些蛤蜊回去?;厝ジ讓殐赫f,這是蘊叔叔親手挖的蛤蜊,等他下次來,我?guī)粔K去!”“成,奴婢一定把話帶到!”覃思一字不漏地把話記下。孫少爺回家這些日子看著蔫兒蔫兒的沒精神,得了蘊公子的口信兒會高興不少吧?“這蛤蜊不算什么好東西,讓他叔侄二人留著自己吃,你和秋思可以一起嘗嘗,其他人就不要分了。”蘊尉將蛤蜊交給覃思的時候不忘吩咐。不是他小氣,他千辛萬苦挖回來的,可不能便宜了白眼兒狼!“奴婢代秋思jiejie謝蘊公子?!甭牭竭€有自己的份兒,覃思很高興,甭管東西多少,這說明蘊公子沒計較前幾天他的無禮,有好東西還想著他!果然秋思jiejie說的沒錯,蘊公子人很好!覃思一路小跑將蛤蜊帶回去。自從叔侄二人回去之后,米寶兒就搬到了小叔的院子里住。平日只有秋思和覃思在院子里伺候,旁人不經(jīng)允許不得入內(nèi)。米寶兒聽說蘊叔叔親手挖了蛤蜊給他,終于露出個笑臉。秋寒嶼聽了蘊尉囑咐的話也不禁勾起唇角。這人還是這樣小心眼兒,將自己人和外人分的清清楚楚,態(tài)度也似酷暑和嚴寒,一點都不馬虎。可惜蘊尉能這樣說,秋寒嶼和米寶兒卻不能這么做,畢竟頭上還有一個“孝”字壓著。秋思將蛤蜊煮熟,秋寒嶼讓米寶兒親自給大夫人送去一小碗兒,余下的叔侄二人吃了大半,再剩下的被秋思剝了rou包成餃子,主仆四人又飽餐一頓。蛤蜊湯秋思也沒浪費,加了雞蛋做成鹵子吃了頓面條。☆、第51章吃著蛤蜊,想到小秀才把他當成自己人,圈著護著,生怕受一點委屈,秋寒嶼的唇角就止不住往上揚。于是覃思開始了兩地折返跑,今天捎去一只野兔,帶回一小罐子蟹醬,明天送去一件長衫,換回一雙布鞋,再過一天送去一塊好硯,回來的是一副字帖,指明是給米寶兒的!秋少爺有些不高興了,明明東西是我送的,回禮為啥要給米寶兒!這必須不能忍!于是,秋少爺找到了理由出門訪友!嗯,那個,小侄子也許久未見了,該去看看!秋寒嶼到王家村的時候恰好看到蘊尉送原先村子的村長出來?!皠跓┠显倥芤惶藢嵲谶^意不去!”“無妨,無妨,順路而已,只是尉娃子,你別怪老頭子多事兒,你家的戶籍始終在咱村里,不是在這王家村,你家里的房子翻修翻修還是回去住吧?!崩洗彘L這樣說不全是為了蘊尉,他也有他的思量,村里有個秀才將來說不準還是個舉人老爺,他出去說話也有底氣。“說來讓你老見笑了,家里的情況想必您老也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家里別說閑錢,連余糧也不多,而且小生還想著下場一試,所以現(xiàn)在即使有點余財小生也是輕易不敢動,要留作秋闈的盤纏的?!碧N尉借機大吐苦水。老村長也知道蘊尉說的在理,還想再勸,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抬眼看到秋寒嶼走過來,眼睛立刻一亮,傳聞蘊秀才跟秋少爺關(guān)系好得很,借幾兩銀子修修房屋,秋少爺應(yīng)該不會不同意。然而沒等他開口提議,秋寒嶼就走到了二人跟前,然后一個招呼都沒打就進屋了!就進屋了!老村長呆住,“那個,蘊秀才,秋少爺和你不是很要好么?怎么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一個?”蘊尉其實也不知道秋寒嶼為什么突然這么反常。這人之前雖然面冷,但心還是熱的,這樣面冷心冷還真是不符合他的性子,是出了什么事兒?一轉(zhuǎn)頭,看著老村長還在不停想著秋寒嶼離開的地方張望,蘊尉以為老村長是有事兒要求秋寒嶼,搭不上話才找上他。他不欲給秋寒嶼惹麻煩,就道:“您老說笑了,他是秋府的嫡少爺,小生不過是個沒爹沒娘的窮秀才,哪里敢談得上交好,不過是秋少爺還算看得起小生罷了?!?/br>沒得到想要的答案,老村長也沒有再留下,“你這些日子抓緊再用用功,不要誤了歲考,還要再得個廩生才好。得了,你回去吧!我走了!”“借您吉言!”蘊尉笑著送走老村長,轉(zhuǎn)身夸了臉。怎么辦?怎么辦?新學(xué)正竟然在過年之前就上任了!歲考會不會提前?秋寒嶼見蘊尉垮著臉,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問:“何事?”“老學(xué)正告老,新學(xué)正昨日到任,要我們?nèi)フJ人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提前考試?!碧N尉像被抽了骨頭一樣趴在桌子上,看起來真是很煩惱。“不會?!边@已經(jīng)十月,兩任學(xué)正還要做交接,新學(xué)正還要熟悉本縣學(xué)子的情況,至少也要一個月,等情況熟悉了也沒幾日就進臘月,依照慣例是不會考試的。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