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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貫進來一排小廝一排侍女。小廝手里的是炭盆、手爐、浴桶和熱水等物,侍女手里的是衣物、浴巾、姜茶等物。跟在小廝和侍女身后進來的是二公子、友人和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蘊公子,在下是這水榭的管事兒,今日公子在此地落水是我處護衛(wèi)不利,我家主人……”管事兒還想往下說,被蘊尉揮手打斷。“那些東西都是給我準備的是吧?”得到肯定答案,蘊尉開始攆人,“行了,你們出去吧!”身上還穿著濕衣服,蘊尉已經(jīng)冷得打擺子了。“蘊公子……”二公子上前一步想說什么,被蘊尉毫不含糊地噴了回去。“你有話想說是吧,行,出門跳水里,回來穿著濕衣服,你愛說多久說多久!”蘊尉本來就對二公子沒好感,他還在這里嘚啵嘚啵個沒完?!俺鋈グ。∧銈円谶@里圍觀我洗澡還是怎地?”二公子是真想圍觀,可是他不能說也不能真這么做,只得帶著人出去。屋里沒了人,蘊尉立刻干了一大碗姜茶,然后甩掉身上的濕衣服跳入熱水里,然后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終于暖和了!二公子等人被蘊尉趕了出來卻并沒走遠,只在隔壁又添了幾個炭盆,坐下?!澳銈冇袥]有派人去請大夫?”“有,已經(jīng)派人去了!”管事兒站在二公子身側(cè)恭敬地回答。管事兒所說的請大夫的人此時已經(jīng)解了大夫往回走?!拌F娃兒,可是你們樓里的姑娘又染上那些不干凈的病了?我說了幾次了,我不看那種病,你……”被叫做鐵娃兒的是駕車的少年,無奈地說:“王大夫,不是你說的那樣?!?/br>“那哪樣?哦,又是讓我去墮胎,夭壽哦,這種損陰德的事兒我說了不干第二次的!要不是當初那個姑娘不趕緊落胎就要搭上性命,我才不管呢!”車里探出一個花白的腦袋,氣鼓鼓地看著駕車的鐵娃兒。鐵娃兒無奈地說,“是我們水榭的一個客人,不小心落水了,讓您老去給看看,別凍出好歹,不是損陰德的事兒,您老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真的?”老頭懷疑地看看鐵娃兒,“這大冷天的跑到水邊兒去,還往水里跳,該看的是腦袋吧!”老大夫?qū)@么冷的天兒還有人去水榭玩樂很是不理解。“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聽說是被人推下去的!”鐵娃兒跟老大夫八卦自己聽到的消息,渾不知他們二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到了跟在他們后面的秋寒嶼耳中。不是秋寒嶼有意偷聽,而是因為路太窄,車在前面把路全部占住,他的馬過不去,只能跟在后面慢慢走。秋寒嶼聽到他們說水榭便想起蘊尉今日要去赴約的地方似乎就是水榭。今天的事兒已經(jīng)辦完了,秋寒嶼決定去水榭接蘊尉回家。依著秋寒嶼對蘊尉的了解,他不過是在家呆的煩悶了,找借口出門放放風,不見得是多想跟那群“風流才子”以文會友。不過既然出來了,就讓他多玩兒一會兒吧。秋寒嶼放慢馬速,不疾不徐地跟在馬車后面到了水榭。他原本想在外面等,可是看到進進出出的嬌俏小姑娘,秋寒嶼突然不高興了,他不想小尉在這里多待哪怕一盞茶的功夫。于是他給了門口迎客的小姑娘幾個錢,讓她去請?zhí)N尉出來。說來也是巧,秋寒嶼找的恰巧是領(lǐng)蘊尉進去的小云。小云原本是不想去的,那個呆秀才讓她很沒有面子,可是看在有錢拿的份兒上,她還是進去了。不多會兒,小云出來卻沒給秋寒嶼回信兒,而是跟一個小廝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小廝搖搖頭,小云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小廝還是搖頭。小云無奈,走到秋寒嶼身邊,“在里面伺候的姐妹說蘊公子出來了,可是我剛剛問了負責牽馬的小廝,蘊公子并沒有離開,所以,蘊公子應(yīng)該還在水榭,不過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br>☆、第84章秋寒嶼突然感到一陣不安,“聽說你們這里有個客人落水了,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那個落水的客人姓什么?”說著,秋寒嶼又給小云一把銅板。小云看看銅板,猶豫了一會兒,“行,我給你問問,要是問不出來,這錢我是不會給你的?!?/br>小云這次去的時間久了一些,秋寒嶼越等越心急。不知道又等了多久,小云急火火地跑出來,拉著秋寒嶼往里跑,一邊跑一邊對牽馬的小廝喊,“王二,給客人照顧好馬!”見小云這樣子,秋寒嶼心里“咯噔”一下,落水的人果然是小尉!如果不是需要小云帶路,秋寒嶼此時早就甩了人自己用輕功過去了。到了翠芝的門外,小云實在跑不動了,指了指道,“就在那兒,落水的是蘊公子,大夫已經(jīng)進去了……”小云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秋寒嶼的影子。秋寒嶼突然出現(xiàn)讓在外的待命的小廝侍女呆了一瞬間,然后立刻上前驅(qū)趕??伤麄兡睦锸乔锖畮Z的對手?秋寒嶼幾個閃身,避開擋過來的小廝,推門入內(nèi)。聽見有人進來,屋里的人都反射性抬頭,二公子更是直接呵斥道:“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不是說了讓你們都在門外等著么!”只有蘊尉透過圍著他的人的縫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立刻叫出來,“秋哥!秋哥,他們欺負我!”聞言,秋寒嶼散發(fā)出來的寒氣讓屋子里的人齊齊打了個哆嗦。“怎么回事?”“蘊公子,這是個誤會,這個……”管事兒立刻開口,可是他不是回答秋寒嶼的話,而是向著蘊尉解釋。“我不聽,別跟我說,你要解釋就跟我秋哥說吧!”蘊尉傲嬌地一偏頭,看也不看管事兒一眼。有秋哥在,他才不想搭理這些人說話。秋寒嶼大長腿一抬,就到了幾個人身邊,抬手一撥就把圍觀的二公子和友人撥弄到一邊,自己站到了蘊尉身邊,彎腰摸摸蘊尉的額頭、臉頰,好燙!“怎么會掉到水里?誰推的?”秋寒嶼這話說對著蘊尉說的,輕柔地像在哄孩子,可是話后面的意思卻是,誰敢動他的小尉,就要有膽子承擔后果!蘊尉一頭扎在秋寒嶼的肚子上,甕聲甕氣地說:“秋哥,我冷,頭暈,不舒服!”聞言,秋寒嶼心疼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大夫正在把脈,他早就把人抱走了。不過這樣也不妨礙他抱人。他一手攬住蘊尉的背,一手繞過蘊尉的腿彎,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他就坐到了蘊尉坐著的椅子上,而蘊尉坐到了他身上。“秋,秋哥!”蘊尉不自在的挪挪身體。他不該向著秋哥撒嬌的,秋哥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