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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服?!按龝夯貋砦疫€要喝一碗粥,還要再睡個回籠覺!”“恩,隨你!”秋寒嶼幫蘊尉纏上腰帶,并不在意地回答。于是蘊尉心情很好地跟著秋寒嶼出了營帳。不過因為是要去看殺人,走到法場的時候蘊尉飛揚的心情慢慢落了回來。“小馬哥”被砍頭,罪名不只是“意圖傷害無辜”一條,還有目無軍紀等等。說是數罪并罰才砍了他的腦袋,但是大家都明白,他動了元帥夫人才是他被砍頭的最直接的原因。砍完了頭,很快有兵士上前將他的尸首拖了下去,染了血的地面也被撒了土,很快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然后特務營三十個人被帶了上來,跪了三排,立刻就有小兵端著黑褐色的藥汁分發(fā)給他們。三十個人在全體將士的見證下服下藥汁。秋寒嶼沒有就這兩件事多說一個字,只是把蘊尉介紹給將士們,說話這種事兒,還是交給小尉吧。蘊尉沒有辜負他的期待,“你們可以叫我蘊先生,也可以叫我軍師,但是不要叫我元帥夫人,私底下也不行,被我知道了,我會給你們元帥吹枕頭風,讓他給你們穿小鞋!”蘊尉的話讓剛剛沉重的氣氛消散了一些些,“我昨天入營,今天就砍了一個人,毒啞了三十個,這兩件事跟我都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我要說的是,不管是我還是你們的元帥,在這兩件事的處理上并沒有任何的徇私,完全是按照軍紀法度來辦理的。”蘊尉頓了頓,“在軍營大門口公然行兇就不必我多說什么了,我要說的是特務營的這三十個人,他們固然違反了紀律,透露了不該透露的信息,但是他們喝下的那碗藥里面也應該有在場諸位的一半。你們偷聽特務營談話,并散播聽來的信息……法不責眾,因為秋……元帥不能打你們每個人板子,所以你們躲過去了!你們該慶幸的!慶幸特務營替你們背了黑鍋!但是從今天起,我親自坐鎮(zhèn)特務營,你們就不要再心存僥幸了!從今天起,特務營單獨扎帳,軍醫(yī)、伙夫單獨配備,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靠近特務營帳篷,違者以細作論處。聽明白了么?聽明白了就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br>兵士們看向秋寒嶼,秋寒嶼邁步站在蘊尉身邊,“軍師所言亦為本帥之意?!鼻锖畮Z用行動和語言表達了他對蘊尉的支持。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秋寒嶼吩咐下面的小將帶領兵士們出cao,剩下的將官都跟著秋寒嶼夫夫二人到了主帥的營帳。蘊尉正式與眾將官一一見禮,原先說好的再喝一碗粥、睡個回籠覺神馬的都成了浮云,就連午飯都是跟大家伙兒一塊吃的。蘊尉的出場很高調,到的第一天就關了三十來口子,打了十來個;第二天就毒啞了三十個,殺了一個,讓營地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有這樣一個人,寧可得罪元帥也不能得罪他。然而高調的亮相之后,蘊尉就變得低調起來,整日地待在特務營專屬的營地里,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身為軍師卻從不過問排兵布陣的問題,他知道的基本兵書早就默寫給了秋寒嶼,再多他覺得自己力有不逮,只是偶爾在戰(zhàn)事膠著的時候出點餿主意,打破僵局。當然,這個“餿主意”蘊尉是不承認的,他不過是因為成長環(huán)境不同,沒有秋寒嶼等人的思維定式而已。甭管怎么樣,將官們跟蘊尉接觸多了之后還是挺服氣他的。不服不行,因為這個瘦瘦小小的小書生是個黑芝麻餡兒的,不服氣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挨整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這么大威懾力的蘊尉關在特務營地里跟這些兵士們研究——啞語。蘊尉是這樣說的,“有些事兒你們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但是該有的遮羞布是不能少的……”蘊尉停住,目光從所有的兵士臉上一一掃過確保每一個人都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他才繼續(xù)往下說:“你們日常也不能不交流,我決定咱們特務營獨創(chuàng)一套手語。一來解決你們日常交流的問題,二來……特務營將來不能只是收信發(fā)信這么簡單……”最后這句話有些高深,特務營的小伙子們此時并不能領悟蘊尉的意思,等到幾年之后,特務營獨立出來變成一個集情報搜集、消息傳遞、暗殺等任務為一體的暗軍的時候,小伙子們總算懂了蘊尉的意思,而由他帶頭創(chuàng)立的手語也成了每一個加入暗軍兵士必須要學的課程之一。而此時,手語還在艱難的創(chuàng)立階段。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有一個驚人的大秘密,也許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蘊尉跟特務營的所有人相處的都不錯,雖然還不到“不知有主帥”的地步,但是蘊尉的話在他們心中的分量顯然要比主帥秋寒嶼的話要更有分量一些。蘊尉到營地一個月,他到來的轟動已經慢慢平息,日子回到正軌,秋寒嶼有條不紊地實施著,他還記得蘊尉說過想回家看看了。戰(zhàn)前遼東地區(qū)就比較富庶,遼東王作為這個地區(qū)的土皇帝,自然也是富得流油,這點體現在戰(zhàn)爭上就是遼東王的軍隊糧草充足,裝備好了不止一個檔次,戰(zhàn)事再次膠著。秋寒嶼同手下的將官們討論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好主意,一個年輕的將領猶豫地說:“不如請軍師來想想辦法?”小將的一句話提醒了秋寒嶼,他已經兩天沒看到小尉了!同在一個營地,相距不過百米,他竟然連自家的夫郎都看不到!秋寒嶼黑著臉吩咐親兵:“拿著我的令牌,去特務營,把軍師請回來!你們先休息一陣子,等軍師來了我們再議。”親兵得了命令,拿著元帥的令牌,跑到特務營外,隔著老遠就喊:“軍師,軍師,元帥請您去帥帳議事!”蘊尉聽了,第一反應是他又不會打仗,找他去管個鳥用???不過想想自己還擔著“軍師”的名頭,他還是跟著親兵去了帥帳。秋寒嶼看到他進來,不在關注桌子上的沙盤,瞇著眼睛問:“學會夜不歸宿了?”“哎?這個帽子有點大,你這是帥帳,你們徹夜議事,我這不是主動避嫌么!”蘊尉發(fā)現了,當主帥的秋哥比原先的秋哥脾氣大多了,生起氣來氣場很足。“避嫌?你是軍師,議事你本來就應該參加,你避什么嫌?”秋寒嶼絕對不承認他這是想夫郎想的脾氣大,君不見,他跟夫郎分隔兩地那么久都沒事兒么!“我錯了,以后不再犯!”蘊尉視線飄了飄,示意秋寒嶼這里還有老多人呢,家事私下再說。秋寒嶼也不愛讓外人聽他們的私房話,所以瞪了蘊尉一眼之后就召集將官們繼續(xù)開會。蘊尉果然不負他“黑芝麻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