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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一番溫存。 身體上的愉悅讓你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總有一層陰影罩在心上,無法揮散。 弗洛森一路風(fēng)塵趕到了布加城的王家驛站,下馬后,門口的看守上前詢問他是何人,他抬起右手,展示手上的一枚鐵戒指,上面紋著威廉姆斯家族的家徽。 “陛下座下騎士親衛(wèi)隊弗洛森·威廉姆斯?!?/br> 看守趕忙放行。 他進(jìn)到驛站里邊去,里面總共十來個人左右,有資格來王家驛站寄信的不多,負(fù)責(zé)登記的是一個老頭,正打瞌睡,剩下幾個年輕小伙子在往麻袋里裝信件,正準(zhǔn)備送到外頭停著的馬車上去。 “先生?!备ヂ迳瓬睾偷亟行牙项^。 老頭嚇得一晃,醒的突然,他的眼鏡差點掉在地上。 等老頭撈住自己差點砸在地上的眼鏡,安然放在鼻梁上小心帶好后,這才熱情地招呼起弗洛森。 “噢,尊貴的大人,您是要寄信給宮里頭嗎?” “弗洛森·威廉姆斯,陛下騎士親衛(wèi)隊一員?!备ヂ迳酗L(fēng)度地笑笑,“今天從附近的漢米敦小鎮(zhèn)轉(zhuǎn)寄這兒的信件到了嗎,先生?其中有我朋友的一封信不小心和他的家信弄混了,寄到了這里,我的朋友身體抱恙不能親自來,所以我來代替他截下錯誤的信件重新寄信?!?/br> “這……大人,漢米敦轉(zhuǎn)寄信件的馬車過會就能到,但是……容我冒昧地問一句,您是想查看信件嗎?” 弗洛森壓低聲音:“是的,十分重要,您也知道,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是這關(guān)乎我朋友的前途,總不能將錯誤的信件遞到陛下手中吧?” 老頭很為難:“可……” 弗洛森從善如流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布口袋,放在登記桌上,里面叮當(dāng)作響。 “老先生,這些夠您去喝很多日子的酒了,還能給夫人添置些新衣服?!?/br> 弗洛森的聲音壓成了氣聲。 老人眉毛一跳,瞥了正在干活的幾個年輕人一眼,確定他們沒往這邊看之后,若無其事將布口袋往移到桌下,小心打開。 全是銀幣。 老人的手在顫抖。 “夠嗎?” “夠了夠了,等會馬車來了有人會把信件帶到后面的倉房暫做儲藏,帶給宮里頭其他大人的信件還要再分揀,那個時候我?guī)?,您親自把那封寄錯的信找出來就行?!?/br> 老人為難的說:“看倉房的守衛(wèi)家里最近生了個兒子,手頭緊,不一定好說話……” “那倒不是問題,我愿意替光明神為他解決這個及時之需?!?/br> 兩人對視,露出彼此明了的微笑,意味深長。 弗洛森站在倉房內(nèi),從信堆里揀出一封信,勾起半邊獰笑,老頭正低頭跟他講自己如何如何感謝大人的恩德,抬頭一眼,弗洛森半邊隱在暗處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聲調(diào)都嚇得轉(zhuǎn)了個彎。 信上寫著寄信人,加繆·萊斯特。 弗洛森拿過信,塞進(jìn)懷里,將一早準(zhǔn)備好的自己的信放入信堆。 “麻煩你了,先生。” 老人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為您效勞是應(yīng)該的大人,您是如此的仁慈……” “好了,我該走了?!备ヂ迳瓫鰶鰭佅乱痪湓?,“人年紀(jì)大了可能記性不好,所以還請先生記住,我并沒有來找什么信,更沒進(jìn)過倉房,先生也沒有從我這里得到過什么,我今天只是來到這里寄了一封信?!?/br> “我僅僅寄了一封信,僅此而已,先生,您記住了嗎?” “是的是的,您只是來這里寄了一封信,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大人?!?/br> 弗洛森滿意地騎馬走了。 他點起火折子,吹著愉快的口哨,看火舌一點點吞噬手中的信件。 信封上加繆·萊斯特的字樣在火焰中掙扎。 一點點的,直到化為灰燼。 第14章 、四周目暴風(fēng)雨 等待的日子最為難熬。 加繆也并非什么也沒有做,他將喬的尸體交由教堂下葬,安頓好了他的后事。而兇器匕首也封存在教堂。 你看著他根據(jù)喬留下來的城堡地圖圖紙推斷研究著,莫名有些安心。 看著他這樣認(rèn)真工作的樣子就很滿足。 也許簡單的生活更適合你們,你不止一次這么想。 這條線怎么這么多糟心事啊啊啊啊啊啊 .……說的好像上一條線不糟心似的。 一個星期后,亞瑟·卡文派遣的調(diào)查團到了。 他們在鎮(zhèn)上的教堂中住下,讓人來通知使團主要牽涉事件的弗洛森與加繆一齊過去。 你在加繆臨行前替他整理好衣服,確定看上去妥帖后才放他出門。 “殿下,您過于擔(dān)心了。我會盡早回來的?!奔涌姾眯Φ目粗阋荒樋啻蟪鹕睢?/br> “如果有人要害你呢?如果弗洛森……” “要是真的如此?!奔涌娬祟伾?,“我書桌抽屜下的夾層里有一本本子,銷毀或留存憑您自己決定,但不可告訴外人。” 您這是擅自改造旅館家具啊朋友…… 幸虧這時候桌子非流水線手工作業(yè)。 “自然?!?/br> “我已給父親寫信,讓他代我向陛下轉(zhuǎn)達(dá)我的意圖,以防有人別有用心截下我的信件?!?/br> 好吧,這家伙還挺聰明的。 西林王城內(nèi),萊斯特老公爵向王座上的年輕人深鞠一躬。 “陛下,今日老朽所言句句屬實,萊斯特家族一直是陛下忠實的追隨者?!?/br> “我知道了?!?/br> 萊斯特公爵退下。 年輕人旁邊的新任官總管夏佐俯身道:“陛下,加繆·萊斯特確實一直以來忠心耿耿,辦的事也未曾出過差錯,這一次您也知道他們對抗的并非尋常力量……老奴覺得真相并非如此……” “夏佐,你有什么話想說?” 君王陰著臉,毒蛇一般注視著他:“那些事你忘記了嗎?” 夏佐打了個寒顫。 “并沒有,陛下。” “加繆·萊斯特的忠誠,只針對亞瑟·卡文個人,而非國王,一旦他發(fā)現(xiàn)……他的忠誠就會變成最鋒利的劍?!蹦贻p人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王座把手,“萊斯特家族已經(jīng)輝煌的過久了,西林的格局也應(yīng)該變一變,弗洛森這個人就不錯?!?/br> “陛下?” “夏佐,我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如此之難,我必須考慮后路?!?/br> “是,陛下。弗洛森身后的威廉姆斯家族敗落了許多年,您這是想要……?” “一個敗落的家族總會比如日中天的萊斯特更加感激君王的饋贈。” 年輕人金色的發(fā)絲梳理的一絲不茍,眉目間多見乖張。 “什么都沒有的弗洛森比起無欲無求的加繆,更是個適合的人選不是嗎?” 夏佐垂首:“陛下想的沒錯,老奴除了擔(dān)心您cao之過急外,其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