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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人把事情壓下去,封住他們的嘴,擦得干干凈凈?!?/br> “皇室尊嚴(yán)被公然挑釁,我當(dāng)然不會讓這種傳言橫流?!?/br> 熟悉的氣息消失,文森特勾唇,很快,他就會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返程的馬車在馳道上飛速掠過,帶起陳年落葉紛紛。 后頭跟著的車隊駕駛技術(shù)十分熟稔,各隔一段距離跟在后面,井然有序。 凱撒背靠軟墊,單獨乘坐在最前一輛,閉眼假寐。 他并不關(guān)心路況如何,在到達西林之前,他只想好好珍惜不多的安定時光。 突然一陣顛簸,震得他驟然清醒。 他推開窗去,瞇起眼看向前方林間車道中間,立著一個黑發(fā)黑衣的高挑男人。 男人臉慘白如紙,仿佛從來沒有見過太陽,他伸出一只手,指向凱撒,點了點。 “亞瑟?” 隔著二十幾米的距離,男人的聲音卻如臨耳畔,威脅與懾人并重。 凱撒警惕地打量著他,卻看見從男人腳下開始,黑氣冒出,過處皆結(jié)了厚厚一層冰,黑色祭司服無風(fēng)自動,銀邊垂帶狂舞如蛇。 “不!艾斯本,你不能這樣!你太沖動了!”虛空中又沖出一個帶著單邊眼鏡的棕發(fā)魔法師,他死死抱著男人的腰,伸手想要阻止男人的施法。 滑稽的是,那位魔法師手上還攬著一個牽線布偶似的小女孩。她與真人一般大小,四肢軟塌,垂著頭,毫無生氣。 ……艾斯本? 凱撒從車夫驚恐的回頭中終于想起了這個名字代表的含義——魔王。 “停下來,艾斯本!”奧爾德里奇氣喘吁吁,仍咬著牙想要阻止這場不必要的殺戮,“未知全貌,萬一伊薇爾真的喜歡他呢?她知道了會難過哭的!” “真的喜歡……?”艾斯本妖嬈地收回指尖舔了舔,“那就更該死?!?/br> 他看起來似乎憤怒又悲傷:“明明她是我的孩子,為什么那個人不是我?” “艾斯本,聽我說,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你不能單憑那個混小子一人的話就斷送一個孩子的生路!算我求你,艾斯本,至少不要殺他……” 奧爾德里奇快要絕望,老家伙暴怒連真身現(xiàn)世都不顧,他該怎樣才能鎮(zhèn)住這個瘋狂的妹控!光明神要是到了,他估計得連帶著渣都不剩! 凱撒灰色的瞳孔緊縮,他已經(jīng)明白到底面臨著怎樣的威脅。 他抱著最后一點希望,推開車門,馬匹不安地嘶吼,車夫癱在駕駛位上不敢動彈。 必須要活下來! 這是他心中抱定的唯一一個信念。 凱撒拼盡自己最快的速度去解拴住馬匹的繩索,他得離開,快點離開! 奧爾德里奇正心中哀嚎,下一刻身前緊抱的人就化作黑煙消失,繼而重現(xiàn)在二十米外的馬車旁。 “你想要做什么呢,逃跑嗎,人類?”艾斯本嘶啞著嗓子道,他環(huán)抱住凱撒少年的身軀,全身冷的像塊冰。 凱撒渾身一個激靈,不敢回頭,他的雙手已經(jīng)結(jié)滿了冰霜。 “不要,艾斯本!你不能因人類的惡念忘記自己本來的面貌,你忘了為什么才來人間的嗎?艾斯本!” 奧爾德里奇彎身穩(wěn)住癱軟的薇諾妮卡,轉(zhuǎn)頭朝男人大吼:“你當(dāng)年救我這個流浪兒的時候,你送我上蘭頓求學(xué)的時候,你抱著小伊薇爾朝我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 “求求你……不要這樣?!?/br> 艾斯本睫毛輕顫,本來抵住了凱撒喉嚨的殷紅指尖緩緩收回。 凱撒在他懷中的反抗顯得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困獸之斗。 “覬覦不該覬覦的東西,其罪當(dāng)誅?!卑贡緞澾^凱撒的額頭,“可是我的朋友那么難過……我選擇放你一條生路。” “但是從此以后,你沒有資格再記得她。所有試圖破除封印的行為,只會為你可憐的小腦瓜帶來無盡的疼痛,人類,這是我對你的赦免?!?/br> “你不該竊取神明的果實,哪怕是一個念頭也不行?!?/br> 凱撒閉眼之前,映入眼簾的是一枚刻著“獅掌棲鷹”的戒指。 ……柯達爾,么? 他在漸趨空白的腦海中記下遇襲全程中唯一一件能提醒自己的事:某日如果掌權(quán),絕不可放過柯達爾家族。 …… 【系統(tǒng)提示:存在可攻略對象好感值意外清零,請玩家提高警惕?!刻m頓迷宮花園涼亭內(nèi),年輕的繼承人吻過靠著他熟睡女孩的發(fā)絲,將略顯頹敗的郁金香從耳邊取下、扔遠(yuǎn)。 借刀殺人。 文森特嗅著你的發(fā)香,神情饜足。 大好的機會,他為什么要臟了自己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凱撒不記得伊崽的原因交待完了,下一章就是明天可以番外總結(jié):年輕小伙沒事別惹狗文吶,狗文的心軟請收下^_^(bu侍) 第93章 、凱撒·卡文:回憶番外 十五歲那年,我從寒冷的蘭頓熬過一整個寒冬,活著返回西林。 蘭頓是個奇怪的地方,所有關(guān)于它的記憶黑暗而冰寒,最后多數(shù)是閃動的燭火和一些刻薄又模糊的影子。 夢中曾經(jīng)掠過一個模糊的身影,分不清男女,看不清臉龐,扭曲的場景亮如陽光灼眼——西林很少有這樣好的陽光。 我與那個身影一遍遍許下約定,夢醒時分卻記不起說過什么。 也許夢見了天堂也說不定。 據(jù)接我回國的安斯艾爾公爵說,我們的車隊在森林中遇上了一場莫名的暴風(fēng)雪,在已經(jīng)回暖的春天。 我記不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等我從昏迷中醒來時,整個森林都積滿了霜雪。 公爵先生說他也沒有印象。 我的馬夫也不知道為什么,睡得從前方比馬車頂稍高一些的駕駛位上跌了下來,摔壞了腦子。 小時候的事情沒什么好回憶的,我從來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父王母后各自有各自的考量與偏愛,而毫無出彩之處且不愿與人多言的我顯得萬分多余。 “多病麻煩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到成年?!?/br> “你們瞧,二殿下的眼神多奇怪!他怎么能這么安靜,笑都不笑!噢,三殿下笑得真可愛,我的心都要化了……” “不用理他,凱撒殿下喜歡一個人呆著?!?/br> “怎么回事,他為什么總是喜歡拆卸東西?!孩子就應(yīng)該被打扮地可愛乖巧,喜歡漂亮的娃娃或者小兵人才對?!?/br> “怪胎?!?/br> “啞巴?!?/br> “傻子。” “沒什么大出息的病秧子?!?/br> “噓,別被他聽見,萬一他不高興我們就完了!” “聽見怎么了?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王子?!?/br> “那他也是王子,小心點,那孩子聽得懂?!?/br> “是啊,萬一被西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