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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桌上,白梓歆起身向樓上走去。“好?!?/br>“時間應該不會很長,有事打我手機?!?/br>“哦。”完全沒心情打趣他們兩個的應答,阮茗楦埋頭在手機上手指翻飛,忙忙碌碌地不知道在做什么。“哦,對了阿堇,有空的話就把KK它們拉出去遛一圈,我這幾天都沒怎么顧上它們。我們家那只傻狗一定要牽牢了。死東西這幾天發(fā)情一樣的……”林堇差點都忘了自己還有這么個伴兒來著。KK……有多少天沒見這個小朋友了?把它領回來的時候那種責任感居然就這么被自己輕易地忽略——太過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是對其他人的一種不負責任。“好,一定?!绷州莱兄Z般的點點頭,猶豫了下,還是追問:“這個潘老師,是哪位……”“潘少良啊。”阮茗楦收起手機,“以前是我們倆的boss?!?/br>潘少良……又是一個時代的標志。曾經的那個年代,每年的十大金曲榜上若是有三四首的后綴上都有著“潘少良”的名字,都不算新聞。演唱者總是在不斷地新舊交換,可真正做到極致的幕后人員卻像是寶石一般歷久彌新。有那么三四個人,合理譜寫了流行音樂史上的一個篇章。當那些名字已經和正統(tǒng)的歷史掛鉤的時候,你無法不對這些甚少露面甚至連照片都沒有幾張的人物產生莫名的敬仰。他們的筆有著無數個方面,極強的可塑性,就像是頂著同一個筆名的千千萬萬的不同面孔。經由同一個人的手,不知道能夠打造出多少個千面的歌手。他們也在慢慢地淡出視野。有些人會認為這并不重要,畢竟即使是他們最輝煌的時候大部分人也甚少能感受到他們并不強烈的存在感。而對于另外一些人來說,這些人的退隱,就好像是整個樂壇移交了靈魂??傆腥藭虉?zhí)的懷舊,流連于曾經的旋律詞句?;蛟S引起這樣的心態(tài)不僅僅該歸咎于那些個同樣已經不再年輕的歌手本身,更多的,還有歌背后令人產生共鳴的靈魂。潘少良便是曾經的“構造靈魂者”之一。一開始,林堇甚至一度不確定這個名字的主人是否還存在于世上,直到電視臺辦的一次頗有份量的回顧樂壇的大型懷舊活動。估摸著是主辦方覺得他的唱法比較古典,讓他和潘少良做了個合作。那個被大家喚作“潘老”的人完全沒有想象中的老態(tài),印象里他身上綴著亮片的西裝外套比他這個唱歌的都要閃亮??上松倭嫉钠庥悬c特別,有著和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傲氣。對于欣賞的歌手簡直是有求必應,對于那些不怎么投緣的則是吝于辭色。于是林堇在當時作為半個菜鳥級的歌手,雖然心高氣傲,但在對方面前還是很有些忐忑。偏偏對方彩排時就到的很晚,只定好了調,草草合了一遍就不再重復了。害的林堇提心吊膽了一晚上,挨到唱完的時候,手心幾乎被汗洗了一遍。“傻瓜,彩排快說明我對你放心嘛!”后臺里的潘少良像是換了個人,林堇只覺得肩膀差一點就快被對方捏碎了,“你呀,還是欠歷練?!?/br>說實話,作為新人來說,這句話已經聽得多到麻木,太過籠統(tǒng)的話最終還是會失去效力。如今想來,對方可能早就看穿了太過順遂的道路對于他所產生的影響吧。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不會達到他的要求了。“潘老師……嚴重么?”“心臟病,這次是在后臺發(fā)病了。”阮茗楦捋了下扎起的發(fā)尾,“老毛病了,也說不好情況怎樣,所以特意去看看?!?/br>“他對我們算是不錯了。就是……脾氣有點怪。”她聳聳肩,“有點神經質。”林堇點頭,表示理解:“那……幫我代問他好?!?/br>“你們合作過?”“嗯。有過一次?!?/br>阮茗楦敲敲桌子:“我發(fā)現你年紀不大,經歷可不少?!?/br>“是么……”林堇笑了一下,“以前走運,所以現在開始倒霉了?!?/br>送走兩人,林堇沉寂了許久的手機破天荒地響了起來——經紀人趙尹狄先生來電:導演通知,三天后進組開機。作者有話要說:哇呀呀呀上一章鎖了鎖了啊啊啊啊這可怎么辦……全是rou渣渣怎么修改……and我最近懈怠了更文好慢自piaBTW,jj這算是抽著還是抽完了還是……4848、病榻囑托...病房里擠滿了花,乍一看上去倒像是一間花房。“這次他病的突然,好多朋友聽說了都要爭著來看。我們怕吵到他休息,好多人要來看,我們都沒讓?!?/br>潘夫人儀態(tài)端莊地領著兩人踏進病房,連日來的cao勞讓這位一向端莊的女士變得憔悴了不少。阮茗楦揪著一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梓歆緊跟著“潘師母”的身后,生怕一個他走神撞到柱子。“這些日子您辛苦了?!蹦X子里還要想著該如何措辭……她愈發(fā)覺得自己全能了。“也多虧你們肯答應幫這個忙,才讓老潘能夠安心修養(yǎng)?!?/br>等等……幫忙?阮茗楦迅速搜索了一下記憶,沒發(fā)現和這兩個字有任何關系的事件記錄。花甲之年的潘少良正半臥在床上看電視。才從重癥監(jiān)護室出來的他臉色有些發(fā)白,但精神看上去還是不錯的。“來了?”視線從電視屏幕上轉移到兩人身上,潘少良的態(tài)度有些不冷不熱。遞上準備的營養(yǎng)品表示問候,阮茗楦硬著頭皮說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話,大致就是老板你安心養(yǎng)病,老板娘這么照顧你你一定要配合治療什么的。原本做助手的時候,阮茗楦跟潘少良這個老板也沒多么親近過,原本她一直認為老板肯定可親,費些心思相處肯定能與他親近一些,順便慫恿他漲點工資。不料這一計劃還沒制定,她就因潘少良時不時蹦出來的冷得不能再冷,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還總是自認為很“幽默”的樣子阻止在了套近乎的路上。這要是真要和老板成了忘年交,以后被他天天抓住講笑話可怎么辦啊。于是決定保持距離的幾人一直將這樣的距離保持到了現在。客套話不是不會說,可總也每個人接話,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念對白,她實在是找不到可以繼續(xù)下去的勇氣——尤其是身邊還戳著一個奉行沉默是金的“電線桿子”“潘老師您這幾天感覺怎么樣?”沒話找話的阮茗楦邊說邊往白梓歆身邊蹭,試圖以肢體行動提醒他回神,“有需要您盡管吩咐,我們最近都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