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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他余光看見身后黑影一閃,緊接著就是一陣呼嘯的疾風擦過耳畔,然后“砰”的一聲悶響,那是棍棒接觸人體的聲音。“啊——”魏清晨的花言巧語被一聲短促的驚呼截斷,緊接著,他就像一段木頭似的直直栽了下去。陶景對這一切早有準備,他眼疾手快地伸腳墊了魏清晨一下,防止他倒地的時候受傷更嚴重。也不知道許成風下手有沒有輕重,萬一把魏清晨傷重了,那劇情可就崩了。隨后,花叢中的黑影閃了出來,高大的男孩兒戴著棒球帽和口罩,手里拿著一根棒球棍,正用棍子一頭敲著自己的手心。陶景說出了自己的臺詞:“許成風?!你瘋了?你干什么?!”許成風冷笑一聲:“干什么?!你早上跟我說了‘晚上見’,現(xiàn)在又要去另一個男人家里,該我問你要干什么吧?!你不能履行承諾,那我?guī)湍懵男?。?/br>他說著,一步跨過來抓住了陶景的手腕,不容拒絕地說:“走,跟我回家?!?/br>陶景的心跟著他走了,腳下還要踉踉蹌蹌地掙扎,嘴里也心口不一地喊:“你放開我!我報警了!你這是故意傷害!”許成風面容冷如冰霜,但心里已經(jīng)開滿鮮花了,黑化就是好啊,他想,現(xiàn)在終于不用憋屈了,他打魏清晨,這就是原文寫的,劇情需要,他打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打完這炮灰渣攻,他簡直通體舒暢。“鬧什么?”許成風回轉身,陶景還在象征性地亂踢亂打,許成風一把抓住他的后頸,把他像拎小貓一樣抓到面前,狠狠親了他一下,低吼道,“再亂動小心明天下不了床?!?/br>打完情敵,抓著陶景親嘴,把媳婦兒押回家,這是什么完美劇情!黑化真好。作者有話要說: 小瘋子表示這回爽了~感謝水萍草的營養(yǎng)液~晚安。第15章黑化總裁愛上我(15)按照劇情,這天晚上,許成風直接把陶景帶回了自己家。反正現(xiàn)在許成風黑化了,原劇情就很放飛,壓抑已久的少年終于爆發(fā),做事越發(fā)任性妄為。早上送陶景走的時候,陶景給了他點甜頭,他滿懷希望等著陶景和他“晚上見”,沒想到左等右等陶景都不回來,讓人去找了才知道,陶景居然跟著魏清晨回家了。昨天剛在電話里懟了吳志,今天又冒出來魏清晨,真是按下葫蘆浮起瓢,許少爺能不生氣嗎?所以他親自埋伏在魏清晨家門外,打了魏清晨,把陶景帶回來,到了門口,還不讓陶景回家,他真是一分鐘都不放心陶景離開自己視線,連拖帶拽地把他帶回對門自己家。兩個人拉拉扯扯進了家門,許成風一臉怒氣,把客廳里打掃衛(wèi)生的保姆嚇得臉色泛白。“三少?”保姆趕忙放下拖把,站得筆直,“你回來了?吃飯了嗎?”許成風把陶景按在餐桌邊坐下,冷著臉對保姆道:“去做點夜宵,今晚陶景哥哥住這了?!?/br>保姆偷眼看了看奇奇怪怪的兩個人,大氣不敢出,鉆進廚房里做飯去了。“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吃過飯了,我先回……”他說著就想站起來,許成風把他按了回去,一雙鐵箍般有力的手按在他肩膀上,迫使他動彈不得。家里還有個保姆在,這劇情他倆還得繼續(xù)走。許成風冷冷地說:“你今天為什么要跟魏清晨回家?”陶景怨氣沖天地說:“因為你,我得罪了吳總,今天他到片場興師問罪,是魏清晨幫了我。我在吳志的公司恐怕呆不下去了,我需要魏清晨的幫助,去他家是商量這事的?!?/br>許成風譏誚地說:“他會幫你?我看他是另有所圖吧,你看不出來嗎?”陶景當然知道魏清晨是另有所圖,但現(xiàn)在許成風手上有他的艷-照,他不能得罪許成風,所以他不能直接說“我看出來了,但就算我用跟他上床換取他給我資源,又跟你有什么關系”,于是他選擇不說話。許成風氣得發(fā)笑:“你有困難,為什么不跟我說?我也可以幫你??!”陶景依然沉默以對,眼角眉梢透露出一絲不屑。“你不相信我能幫你?”許成風坐在了他對面,稍微緩和了語氣,“你知道天韻集團嗎?”陶景抬起頭,“天韻集團”這四個字,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天韻集團在這個國家無人不知,在普通人眼里,這四個字就是跟“有權有錢”劃等號的,比較了解內-幕的,還會知道控制這個大公司的是許家,而許家在黑白兩道都極有勢力。“天韻的老板是我父親?!痹S成風舉重若輕地說。陶景表面上還算鎮(zhèn)定,但內心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他只知道許成風背景肯定不簡單,但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許家的少爺。書里寫到這兒,陶景知道了許成風的身份,心態(tài)就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首先他更不敢得罪許成風,其次他陷入了矛盾,到底是利用許成風的權勢為自己謀福利,還是趁早躲得遠遠的,小心玩脫了引火燒身?一時之間沒有定論,所以陶景選擇了拖著,模棱兩可、曖昧不明地對待他和許成風的關系。書里這個陶景,在前期就這種性格,風流薄情、荒唐度日,遇到真感情,覺得自己配不上、嫌麻煩,不想面對,躲了,遇到無法預料后果的問題,隨波逐流,又躲了。“我家發(fā)生了一些事,”許成風繼續(xù)說,“所以我暫時住在這里。我知道你得罪了老板,現(xiàn)在又得罪了那姓魏的,但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br>陶景含糊地應了一聲。“你明天該去拍戲就還去拍戲,”阿姨端著兩碗陽春面過來,許成風體貼地給陶景擺好筷子,“別的什么都不用擔心,現(xiàn)在吃點東西,吃完就在我這里休息?!彼恼Z氣平靜,但平靜當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勢。陶景拿起筷子吃面,不敢再提要回自己家的事?,F(xiàn)在他知道了許成風的身份,而且吳志和魏清晨都已經(jīng)被他得罪透了,他除了聽許成風的,還能怎么樣?吃碗面,洗了澡,兩個人終于回到臥室里。這會兒又只剩他們兩個人了,許成風扯下那張黑化少年的面具,跳起來撲在大床上,把自己攤成一張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