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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中年女人,叫秀芬,跟坐牢的老公離婚以后開了個“棋牌室”,其實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賭窩。陶軍總喜歡在這里打麻將,有時候甚至徹夜不歸,張鈺一開始還來大吵大鬧揪她老公回去,但時間長了,她發(fā)現(xiàn)根本就管不了。陶軍不但不悔改,甚至連陽奉陰違都不想了,直接躲出去幾天不回家,張鈺也沒個工作,還等著陶軍交生活費,最后也只能忍氣吞聲,放任不管了。陶景走進院子,卻沒有聽到熟悉的打牌時的大笑大叫和吆喝聲,暮色之中,院子里靜悄悄的,只聽見一間屋子里傳來男女的竊竊私語和低笑聲。陶景有點奇怪,走上前去,傳出聲音的屋子就是秀芬的臥室,里面亮著燈,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而作為棋牌室的外屋,大門沒關(guān),里面有幾張麻將桌,上面有亂七八糟的茶杯和煙灰缸,但沒有人。陶景又聽見隱隱的笑聲,好像還夾雜著一句“你這小X貨”之類的話。陶景已經(jīng)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試探著叫了一聲:“爸?”里屋傳出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多時陶軍穿過幾張麻將桌,從外屋出來了,他佯裝輕松地打了個哈欠:“怎么了?飯做好了?”陶景掃了一眼他這個“爸爸”,長得還算端正,要不是臉還能看,就他這條件,估計第一個媳婦兒跑了,也娶不著張鈺這第二個。不過也就只是在猥瑣中年大叔里面還算能看,該有的油膩勁一點沒少,眼睛里有些紅血絲,眼底有濃重的陰影,臉色發(fā)青,一副腎虛樣。再往下看一眼,陶景見他褲子拉鏈還沒拉好呢。“嗯。飯好了,媽叫你回去吃飯。”陶景說完,就自顧自往外走了,他心里冷笑了一聲,看來這陶軍跟秀芬之間有故事啊。這把柄他算是抓住了,早晚有用。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水萍草的地雷~今天有點事,明天盡量多更點呀~晚安~第32章我與家教二三事(5)原書里的陶景也發(fā)現(xiàn)了繼父的jian-情,但他沒有馬上把這事捅破。他自從母親改嫁,尤其是弟弟出生之后,在這個家里就一直是個多余的人,繼父待他不好也就罷了,親生母親也一味偏向弟弟,他早就傷透了心,只想著努力學(xué)習(xí),早日離開這個家,其他的一概不想理會。他很快就要高考了,如果他這時把這事說出來,家里肯定鬧得天翻地覆,他更別想有安生日子過,被繼父暴打簡直是毫無懸念,而在張鈺那里也很可能落一身埋怨。所以他裝不知道,把這事爛在了肚子里。直到快結(jié)尾處,陶景已經(jīng)考上了大學(xué),和原生家庭決裂,張鈺才自己撞破了陶軍的爛事,一番折騰之后,張鈺和陶軍離婚,帶著陶奮獨自艱難生活。而這時的陶景,已經(jīng)和許成風(fēng)在一起了,而且憑借自己的天賦和努力,獲了科技發(fā)明獎,賣了專利,一邊上學(xué)一邊在技術(shù)公司兼職,自給自足還有很多富裕,他rou眼可見的前途大好,張鈺知道了以后后悔不迭。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只有大兒子可以依靠,于是跑到陶景面前痛哭流涕求原諒,還說以后要給陶景洗衣做飯帶孩子,好好照顧他的生活,做個好mama以彌補這些年來的虧欠。畢竟是親媽,陶景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幫了幫他們母子,不過和他們的情感聯(lián)系依舊不多,至于徹底原諒,或者像一家人一樣住在一起之類的,那是完全不可能了。陶景想著原本的劇情,一邊往家走,陶軍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他可能是剛才一番云雨爽到升天,這會兒心情不錯,左搖右晃地哼著小曲。這天晚上,陶軍和張鈺都沒有為難陶景,陶軍是因為心情好,張鈺是為了錢,陶景給的兩百塊錢還在她兜里熱乎著,想一想這以后,只要陶景去當(dāng)家教,每天都能給她帶回錢來,她再有氣也暫時不能往陶景身上撒了。臨睡之前,她還硬邦邦地叮囑了一句:“我看今天那個姓許的同學(xué)還不錯,小伙子挺帥,而且人家父母都厲害,你可好好給人家上課,千萬別得罪了人,最好能跟他交個朋友……你也大了,學(xué)著點為人處世,懂嗎?”陶景“嗯”了一聲,背過身子偷笑,心說明天見到許成風(fēng),一定要把“丈母娘”的夸獎給他重復(fù)一遍。……第二天,陶景到了學(xué)校,整個人都是懵的,頭暈?zāi)X脹,看誰都重影,天可憐見,他和另外三個人擠一張床,旁邊就是年僅8歲卻比他還沉,睡覺好比乾坤大挪移的小胖子陶奮,他一晚上都沒能好好睡上哪怕5分鐘。陶景在系統(tǒng)的督促和指引下,游魂似的和同學(xué)們打了招呼,來到他的座位,低頭一看——他的桌子上扔著一個吃了一半的土豆絲卷餅,餅子散開了,土豆絲、醬汁和油跡淅淅瀝瀝流得到處都是,還有一杯傾倒的豆?jié){,滴滴答答順著桌面流到了地上。這時教室后排有人喊了一句:“值日生剛打掃干凈教室,你怎么又給弄臟了?真是惡心人辦惡心事……”陶景回頭,說話的是一個染著棕紅色頭發(fā)的男生,正四肢大開、吊兒郎當(dāng)?shù)刈谧雷由?,他身邊圍著三四個男孩兒,都跟他差不多的囂張跋扈模樣,一起揚著下巴、斜著眼看著陶景,發(fā)出嘲諷的笑聲。那染著紅毛的男生就是在學(xué)校欺負(fù)陶景的主力軍——徐多多。陶景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就徑直去教室前面拿了抹布和拖把,默默把自己的座位周圍打掃干凈了。身后幾個人的笑聲更加張狂,夾雜著“啊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是,你們看他那慫樣……”,“還學(xué)霸呢,就是個一點用處沒有的書呆子吧……”陶景深覺惋惜,心說這小孩兒們怎么一個一個都不學(xué)好呢,你們就笑吧,反正也笑不了幾天了……徐多多他們看見他不反抗,深感無趣,還想進一步找茬,徐多多已經(jīng)從桌子上跳下來了,正要走過來,上課的鈴聲響了。于是這場每日例行公事般的欺凌暫告一段落,陶景漠然地打開了書本。很快他左手邊伸過來一只小手,試圖將一張紙巾遞給他,紙巾的主人輕聲說:“給你,陶景,你桌角還沒擦干凈……”陶景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