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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這四維有些東西是跳脫出他的常識之外的。是他的老師,他的父母未曾教授過他如何處置的事情。他唯有靠自己才能走出這危險,這個時候,張林麒需要一根稻草,而這個稻草就是柳生。張林麒不問不好奇。他緊閉著嘴巴,死死抓住柳生的手。枉死的未出生的嬰孩,最是兇惡的。他朝著柳生呲牙嗔目,蹭蹭的跑的老快,爬到柳生的腿邊,朝著柳生的腿就是一口。柳生摸摸那嬰靈的頭:“你怎么在這里,你在等誰?”那只嬰靈渾身赤紅,像是剛從血中撈出一樣,他爬行著,腹部還拖著一截臍帶。柳生伸手把他抱在懷里,他好聲好氣的對著那只嬰靈說:“告訴我吧,我送你去找他,好不好。”當(dāng)柳生把那只嬰靈抱在懷中的時候,張林麒渾身一陣?yán)漕?。嬰靈的邪氣沖的他有點暈眩。那只嬰靈在柳生的身上嗅了嗅,大概是沒有問什么不喜歡的味道,未出生而枉死的嬰孩還未學(xué)會說話,只是等著兩只都是眼白的眼睛看著柳生。柳生聽不懂他的話,他問:“誰是你爹爹?”☆、第8章荒宅遺事七那只嬰靈爬在柳生的懷里,終于安靜了。他眼中只有眼白,所以看不出神采,若是能夠,柳生想他一定能夠看見一雙懵懂的烏黑的眼睛。就像是七姨太一樣充滿風(fēng)情。柳生他摸摸那嬰靈的頭,輕輕的問它:“他們來找過你嗎?”嬰靈聽不懂柳生的話,它瞪著眼睛看著柳生。柳生的手掐住了那嬰靈的脖子,他說:“他們都不記得你了,你又何苦在這里不肯離去,還是散去吧,何苦染上這世間塵埃,你本就是光潔來,那就該光潔去。”柳生的手一個用力,那嬰靈就散了去。柳生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里已經(jīng)空無一物。柳生走到炕坑前,伸手真從里面掏出一本書來。那是一本藍皮的書,上面的真的寫了一個名字,字很漂亮,龍飛鳳舞的狂草,帶著幾分年少輕狂的樣子。書上寫著的名字叫做王韶普。柳生把那本書拿到手里,他把那本書揣進懷里。他站在原地在柳生出來的時候有一把揪住了柳生的袖子。柳生瞥了一眼張林麒抓住自己的手,沒有說話。張林麒握著柳生的袖子,開始絮叨:“說好了,你辦完七姨太的事兒,要辦我的事兒的,我同學(xué)們還找不找呢,不知道是生是死呢,你要是不給我辦事,我就不給你錢?!?/br>柳生朝著東廊第六間房過去,張林麒還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個不停。柳生站在房間門口,橫了張林麒一眼,張林麒也不示弱,立刻回視過去。柳生不由得嘆了口氣:“你吵得我耳朵疼了?!?/br>張林麒心里惱了,他哼了一聲,也不再搭理柳生。柳生輕輕的推開了門,這里不同與七姨太的房間,這是一間江南流水一樣的房間,秀麗的繡著江南小鎮(zhèn)的白墻藍瓦,小橋流水的屏風(fēng)豎在前面,越過這小橋流水的屏風(fēng)就是一把古箏,一個繡架,墻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字畫。這是一個真正的古代閨閣。張林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的房間。在他的世界沒有這樣的女子,他的世界是ipad,是蘭博基尼,是一切現(xiàn)代時尚和簡約或是奢華的色彩。他也震驚于這樣的一間房。這不是他在電視劇電影中看到的閨閣,這是一間活著的閨閣,它沉淀在歲月里,活活的跳躍在張林麒的眼前。張林麒在心里驚嘆了,真是美。柳生是見過這樣的閨閣的。很多很多年前去偷看誰家小姐洗澡的時候他是見過這樣的閨閣的。可惜柳生不記得了。他在這個閨閣溜達了一圈,四姨太房間有一張黑白的照片,那張照片掛在墻上。照片里是一個二八佳人,一頭青絲服帖的束在腦后,懷里抱著一個白胖的孩子,二八佳人恬靜的笑著。這個二八佳人很眼熟。柳生想起來了,這就是他在池塘里見到的第一個人頭,就是她。他伸手把那張照片,果真那張照片后面有一個洞,柳生探手進去,從里拿出四對小孩子帶的金鐲子。金鐲子上還鑲嵌著紅的綠的的貓兒石。柳生握著手里的照片,歪頭看著照片里的二八佳人,他的手指上沁出一點火焰,那張照片立即灰飛煙滅。柳生將手里的四對小鐲子遞給張林麒:“給你吧,你們張家的東西?!睆埩主璨唤?,他搖頭:“這不是要給那個四姨太他孫子的嗎,你給我干嘛?”柳生拉過張琳琪的手,把鐲子塞進張琳琪的手里:“她沒有孫子了,你們老張家本來就人丁稀少,她的兒子又是一副薄命相,我怕是早就去了。”柳生怕是張林麒不相信一樣,又說了一遍:“她沒有孫子了,她沒那個命?!?/br>張林麒手里拿著那四對沉甸甸的小鐲子要不是,不要也不是,最后他又把那四對鐲子塞回了柳生的手里:“死人的東西我不要,老子要什么樣的玩意沒有,不喜歡個死人的東西?!?/br>柳生疑問:“你真的不要?”張林麒搖頭:“我不要的?!?/br>柳生又拿過那四對鐲子,走出四姨太的房間。柳生站在走廊上,仰頭看著黑魆魆的天空,他突然伸手將自己的手里的鐲子朝著天上拋去。張林麒突然后悔了。那句我要幾乎要脫口而出,可是生生卡住。那四雙鐲子發(fā)出鈴鐺一響,似乎還能聽見回聲,可是早就不知道落到了何處。也許再也尋不到了。張林麒跟著柳生望向了黑魆魆的天空。一顆流星飛翔而過,比那鐲子燦爛多了。柳生朝著張林麒說:“走吧。”張林麒跟著柳生朝著西廊過去。一入西廊,第一間房就是八姨太的房間。柳生輕輕的推開這間門,他的手指跳躍著一點光芒,雖然不至于整間屋子里漆黑一片,但是也只能看清楚方圓一米左右的情景。柳生蹲下去,一塊一塊的地板磚的仔細摸著,張林麒跟在柳生身后,開始不耐煩了,他抱怨:“不就是幾個死人的話,你還能當(dāng)圣旨給辦了,我們同學(xué)們是幾個活人,你怎么就不想想他們,別弄了別弄了,你都弄了半天了。”柳生不理會張林麒,他細細的一塊一塊的地板摸過去,終于一塊地板磚在他手下松動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塊地板磚挖出來,頭也不回的說:”一定沒有人教過你要敬鬼神,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更可愛一些,比如說都是美人,這些死了的美人比你要可愛些?!薄?/br>因為長得女相,張林麒自小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拿他比作女人,要是放在日常誰敢把他比作女人,他早就一巴掌打了過去。縱然柳生長得十分對他的胃口,這種話,張林麒也是不愿意聽的。審時度勢,張林麒沒有一巴掌打過去,他只是默不作聲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