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謝錦只得自己走上前去,用折扇挑開白布,尸身暴露在陽光之下,反復(fù)檢查了下。“全身上下無傷痕,卻唇色發(fā)紫,很明顯是中毒?!?/br>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倒霉蛋就是那個被神秘人冒名頂替的大太監(jiān)了。“小、小侯爺!您還會驗尸?”小泉子不知何時磨蹭到了謝錦身邊,拽著他的袖子,遮擋著臉只露出半只眼睛瞅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還是險些嚇得當(dāng)場撅過去。“隨便看看罷了?!?/br>“您不害怕嗎?”小泉子有些困惑,這謝小侯爺看起來也還年紀(jì)輕輕,未及弱冠的模樣,怎的就這般天不怕地不怕。謝錦淺笑:“死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br>畢竟……他也算死過一次的人了。小泉子眼含欽佩:“不愧是小侯爺!”章節(jié)目錄第四十七章前靖遠(yuǎn)將軍乃是先帝臂膀,在戰(zhàn)場之上為南楚拋頭顱灑熱血,好幾個兒子都為國捐軀了,馬革裹尸還,只剩下最小的兒子曲靖。老將軍退位后,子承父業(yè)。靖遠(yuǎn)將軍府唯一的嫡女,命格富貴,自出生起便備受寵愛,也是先帝金口玉言欽定的未來皇后。在宮里完全享受的是皇嗣的待遇,即便是先帝的皇子公主們見到她也要禮待,一些不太受寵的妃嬪膝下的公主地位也不及她。有一段時間宮中甚至有傳言眾皇子誰能得將軍府嫡女芳心者,得天下。將軍府對她的教育一直是,你是未來的一國之母,是要穿上鳳袍掌鳳印母儀天下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眾所周知,鳳袍是皇后的身份象征,對應(yīng)的是龍袍。不論是做工還是用料都必須是全天下最好的,堪稱是世間最為華美的衣裳。故而,將軍府為尚在襁褓里的嫡女命名為——曲華裳。宮中眾說紛紜,這樣的傳言并非沒有人信,因為誰都知道當(dāng)今皇太子體弱多病,且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病,沒得治,所剩時日無多了。畢竟是先帝金口玉言,可以說是流水的皇太子,鐵打的欽定皇后。曲華裳上有先帝寵著,下有整個將軍府捧著,中間還有諸多皇子輪番獻(xiàn)殷勤,可想而知其脾性養(yǎng)成了什么樣。對此,她專門吩咐人用一個小簿子記上了何年何日哪位皇子又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到將軍府。幾年時光呼嘯而過昔日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大小姐已經(jīng)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下人剛送走一位前來邀約出游踏青的皇子曲華裳躺在廊亭內(nèi)的美人靠上,手中百無聊賴的翻著幾本小簿子,余光瞥到下人歸來,問道:“人送走了?”貼身丫鬟綠意拂了拂身,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奴婢費了好大功夫才勸走,五殿下剛離開?!?/br>曲華裳從一旁的果盤里拿了一顆提子塞進(jìn)嘴里,含糊道:“空手來的?”綠意道:“哪能啊,送了一箱子金銀首飾,奴婢也不知道放哪兒好,就讓人搬庫房去了。”創(chuàng)意完全沒有出乎曲華裳所料,她打了個哈欠,將手中的簿子扔到石桌上“有沒有點新意,從小到大也就會送這些吃的穿的戴的,本小姐是那么膚淺的人嗎?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他們打什么算盤?!?/br>“小姐說的是,咱們小姐可是未來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都沒表態(tài),哪兒輪得著其他人獻(xiàn)殷勤?!本G意道曲華裳聞言卻皺起了眉,拿起一本簿子扔給她:“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這里面沒有太子的名字?”綠意茫然道:“小姐您每次都是讓奴婢幫忙記,確實不曾記得寫過太子殿下的名字。”曲華裳不可置信瞪著她:“怎么可能!給我!”她搶過簿子,一邊翻一邊道:“太子叫什么?”綠意臉都嚇白了,哀求道:“小姐饒命?。∨驹醺姨崽用M啊,那可是殺頭的重罪啊!”曲華裳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讓你說你就說!哪兒那么多廢話!在這將軍府里,你不說我不說,誰要你腦袋!蠢貨!你要是再不說,本小姐倒是可以成全你?!?/br>綠意猶疑片刻,聲若蚊蠅道:“太子殿下似乎單名一個脩?!?/br>曲華裳不信邪的將幾本簿子從頭到尾翻了個遍,確實沒找到這個名字,氣憤道:“這個太子竟然這般不看重本小姐?難不成他如此有自信能登上大寶?!”綠意被她語出驚人嚇得臉都變了,小聲道:“小姐!你小聲點!這要是傳出去了,可是要掉腦袋的!”曲華裳瞪她一眼,卻也沒再說了,坐下生了會兒悶氣,再次開口道:“綠意你說!是本小姐長得不夠美?”綠意道:“胡說,小姐可是公認(rèn)的天下第一美人。”曲華裳抱臂:“那他為什么不來討好本小姐?”綠意面露掙扎:“小姐體諒一下太子殿下?聽聞太子殿下身子剛被國師大人想法子拔除了病根,想來如今正在東宮靜養(yǎng),待殿下養(yǎng)好身子一定會想起小姐的。”曲華裳勉強被她安撫住了但她想了想,宮中她一向來去自如跟自己家一樣,卻似乎從未見過這個所謂的皇太子。她鼓了鼓腮幫道:“本小姐不管,你差人去幫我打聽,做為太子他一定會面圣,本小姐要知道他下次面圣的準(zhǔn)確時間,本小姐倒要看看這個太子是個什么人物!”綠意趕緊拂身:“奴婢遵命?!?/br>安排好了這件事,曲華裳才沒有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起身道:“行了,陪本小姐出門逛逛去。”她領(lǐng)著自己的貼身丫鬟以及幾個武藝高強的練家子家丁出了將軍府。一路上幾乎看到她的轎子,都會自覺繞道,誰也不敢去觸這位刁蠻大小姐的霉頭。轎子晃晃悠悠慢慢穿過人潮擁擠的街市,忽然停了曲華裳聽到了很尖銳的哭聲。綠意撩開轎子窗口的簾子道:“小姐稍安勿躁,前面有人堵著路了,咱們的人已經(jīng)過去瞧了。”曲華裳點了點頭,坐在轎內(nèi),手中無意識攪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