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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長裙,及腰的青絲從身后一泄而下,顏色艷麗的珠釵和耳鐺都取下來放在了枕邊。想當(dāng)初被贖身的時候,多少姐妹艷羨,都道她入了小侯爺青眼,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卻沒想到被贖回侯府后,她就一直被扔在這個空置的院子里,跟一群府中下人住在一起,更氣的是那群下人還時不時對她投來鄙夷的目光。思及此,她淚意上涌,眼圈瞬間就紅了。應(yīng)該說不愧是花魁,生得極美,與宮中后妃雍容華貴,清絕秀雅的脫俗美不同。她的美更加富有市井街巷的煙火氣,別說面前是一個毛頭小子,就算是鐵面將軍也能瞬間百煉鋼化作繞指腸。楊子惑非常不負(fù)眾望的看呆了。周青墨不知不過月余,面前的人已經(jīng)從里到外換了個芯子了,朝謝錦撲過來:“二爺!您終于舍得來看看奴家了!”哪里有半點腳扭傷的痕跡謝錦心中這樣想,手上卻迅捷無比,抓過一旁看呆的楊子惑擋在身前周青墨一撲就撲到了楊子惑懷里,她衣物只是薄紗質(zhì),胸前兩處溫軟蹭得楊子惑一張臉從脖子根紅到天靈蓋。脂粉香氣竄入謝錦和楊子惑鼻尖謝錦險些一個噴嚏打在楊子惑身上,狠狠揉了揉鼻子,只覺一身寒毛直豎女人真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心里不由想道,如果為了傳宗接代,他日后也要被迫取一個這樣的女子為妻的話,他寧可斷子絕孫。真是得妻如此,命不久矣啊。這哪里是摔壞了腿,分明是摔壞了腦子。周青墨見撲錯了人,趕緊站直身子,不滿的撅起唇,看向謝錦道:“二爺~您這是做什么?當(dāng)初贖身之時,您對奴家的許諾難道您全忘了嗎?”事實上,確實是忘了。謝錦退遠(yuǎn)了些,道:“周姑娘有話好好說。”周青墨差點懷疑自己耳朵,不可置信看向謝錦她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這個少年與往年流連春風(fēng)的那個紈绔,好像確實是不一樣了。說不上是哪里不一樣了,但是就是不同了。而且,她盯著謝錦看了會兒,以往的謝二爺可從來不穿紫色,最愛穿的衣服是白色,一柄折扇風(fēng)流倜儻,又有憐香惜玉之心引得無數(shù)女子午夜夢回間邂逅的便是這樣一位風(fēng)流少年郎,只是春夢了無痕,一覺醒來便知絕無可能。且不說那人赫赫風(fēng)流名在外,就算是論門當(dāng)戶對,人家那門第,京城中能攀得上也沒有多少。如今穿上紫色,方知——月色與雪色之間,這世間當(dāng)真有人擔(dān)得起那第三種絕色。謝錦也不避諱她的視線與她對視,畢竟熟人或許還需要避點嫌,對她倒是沒有必要,而且...周青墨這一看,眼神就收不回來了,雙眼漸漸發(fā)直。謝錦唇角笑意,推開楊子惑上前一步:“周姑娘,本公子有幾個問題想問你?!?/br>楊子惑一臉茫然站到一邊,看了看一臉呆滯的花魁,又看了看笑得像只狐貍似的謝錦,心里納悶道,二爺剛剛不還一副怕被冒犯的閨閣小姐模樣嘛,現(xiàn)在又不怕了?周青墨直勾勾盯著謝錦的雙眼,一臉麻木道:“奴家愿為主人解惑?!?/br>什么?主人?!楊子惑腦袋上方簡直一百個問號,這畫風(fēng)突變得很詭異啊!謝錦:“你是誰?來自何方?有何目的?”楊子惑這時候才恍然大悟了謝錦的用意,偏頭道:“二爺,難道你懷疑她的來歷?”謝錦沒理他周青墨微微停頓了一會兒,才啟唇道:“奴家名喚青墨,本不姓周,來自太師府…”最后一個問題她似乎很為難,睫毛不停的顫,眼中血絲迸現(xiàn):“目的...目的...目的..”楊子惑短暫的將驚訝壓下,看得驚奇,不禁問道:“二爺,她這是怎么了?”謝錦顯然也有些吃力,喘著氣道:“出現(xiàn)這種情況..要么是她接受過比這還厲害的引術(shù),要么就是她真的不知道?!?/br>楊子惑立馬來了精神:“引術(shù)?!就是傳說中的攝魂大法嗎!”謝錦都沒有力氣去瞪他了,腳下一個踉蹌,還好楊子惑機(jī)靈,趕緊上前扶住了謝錦無力道:“少看點江湖畫本,看多了容易影響變蠢?!?/br>楊子惑扶著他,嘿嘿一笑,隨即看到謝錦的狀態(tài)又有些擔(dān)憂:“二爺?您怎么樣了?”周青墨只覺得頭痛欲裂,站在原地抱著腦袋好半天才緩過來,道:“二爺,奴家怎么了?您怎么了?臉色這般難看?”謝錦冷淡的瞟了她一眼:“周姑娘,實話說了吧,為你贖身不過是見你身世可憐,一時起了惻隱之心,并非是想讓姑娘如何報答?!?/br>周青墨面上如遭雷擊,堪堪后退兩步:“二爺..您在同奴家...玩笑吧?”謝錦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周青墨搖了搖頭,喃喃道:“您一定是騙奴家的!您在春風(fēng)樓為奴家贖身時對奴家說過‘出其東門,有女如云,雖則如云,匪我思存,而卿可知我意’的!奴家還專門找了書齋的先生問了此句句意!您怎么可能...”說著就要上前靠近他謝錦趕緊往后退了退,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周姑娘留步!”周青墨雖然難以接受,卻還是停住了腳步,問道:“為什么?”謝錦抿了抿唇,不知為何,剛剛情急之下,他腦中一晃而過殿下的模樣。心中慌得一批,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道:“實不相瞞,本公子喜歡男人,所以姑娘實非我良人?!?/br>“什么?!”這話不是周青墨喊出來的,而是楊子惑周青墨嘴唇吶吶,半晌沒說出話見她不再上前,謝錦輕輕松了口氣,就聽她聲若蚊蠅道:“奴家不求能做二爺妻妾,難道..做個暖床丫鬟...也不可以嗎?”謝錦毫無動容:“本公子言盡于此,姑娘好自為之吧,太師已死,與其事情敗露死無葬身之地還不如就在這院中做個丫鬟,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