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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一下子站直了:“世子...?”謝遲手在發(fā)抖:“子箋,你知道你此刻在說什么嗎?你知道這一步邁出去等著你的又是什么嗎!”謝錦抹了一把嘴角,這混小子,恩將仇報有沒有?但他這話,是在關心這個身體吧?看來侯府兩兄弟的關系,也并沒有像外界傳言那么水火不容謝錦苦笑了下:“兄長,抱歉?!?/br>謝錦本應該有他的人生,但是他死了。而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宋離鳶,他也早已決意要做宋離鳶。宋離鳶的一生,不論生生世世,都是殿下一人的。生也慕脩,死亦慕脩。這就是世人眼中的愛嗎?如果是的話,那就是吧。謝錦知道這對于忠勇侯府意味著什么,也理解謝遲為何會這么生氣。可他如今的身份,只能用這種方式守在陛下身邊。哪怕被家人斥責,遭世人唾棄。章節(jié)目錄第六十三章能看得出來,謝遲在盡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一字一頓道:“子箋,冒天下之大不韙,向來沒有好結果的?!?/br>謝錦又如何不知,道:“是?!?/br>“你當真鐵了心要做異類?更何況,陛下他...”謝遲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把下半句說完他這弟弟向來流連花叢,卻看得出是游戲人間,這好不容易情竇初開,若是此時點出了丞相大人與陛下的事,恐他會大受打擊。不若暫緩一下吧,謝遲做下決定。謝錦疑惑反問:“陛下怎么了?”謝遲搖了搖頭:“陛下知道嗎?”謝錦一噎,總不能說他自己都還不確定吧,猶豫片刻道:“暫時還不知。”謝遲無奈,單相思的話,希望就更渺茫了。青鸞面色嚴肅,因為在他的印象里,謝遲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謝遲不為所動,定定的看了謝錦一會兒,淡漠道:“所謂長兄如父,你如今走錯路,該給的懲罰為兄已經(jīng)給了,事已至此,日后為兄不會再阻攔你了。”青鸞微微一震,謝錦也是一怔。這意思是要....不待他慢慢思考,謝遲便轉了身道:“去見父親吧,此事絕不可讓父親知曉,可明白?”謝錦頷首:“明白?!?/br>南楚民風并不算開放,就連謝遲這樣淡漠的人,都氣得給了他一拳,這事兒要真是被謝榮山那個老古板知道了,估計他會和原身一樣,活活被打死。謝榮山坐在大殿主位,臉色陰沉,醞釀著一陣暴風雨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第五次奉上茶點:“老爺..夫人..請用茶”謝榮山手中茶盞狠狠往桌上一摔:“喝喝喝!都喝一肚子茶了!你們是要灌死本候嗎!”丫鬟手一抖,茶壺落地,碎成了幾片,茶水潑了滿地還濺了一小半在謝榮山的袍角上謝榮山幾乎是蹦起來的,第一時間握住旁邊侯府夫人的手道:“夫人?!可有燙著?”侯府夫人也是嚇了一跳,以帕掩唇丫鬟立馬跪在地上,也顧不得膝蓋下有沒有碎瓷片,不??念^:“老爺夫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直到她的膝蓋處流出鮮血了,她磕頭也沒停,額頭也在地板上嗑紅了侯府夫人最看不得血了,皺了皺眉:“罷了,你起來吧,退下吧,去找管家領一點銀子出府去治治這腿,若是晚了,恐怕就要廢了,年紀輕輕的要沒了一條腿,可如何是好。”丫鬟雖然擔心自己的腿,但是更擔心自己的命,聞言看了一眼謝榮山,見他只是握著侯府夫人的手沒有反對,這才緩緩爬起來。滿懷感激的看了一眼侯府夫人,道:“奴婢收拾了這里就告退?!?/br>侯府夫人搖了搖頭:“不必了,你退下吧,讓其他人收拾即可。”丫鬟猶疑片刻,感恩戴德的退下去了。侯府夫人看了一眼仍握著自己手的謝榮山,笑道:“老爺還要握著我的手多久?”謝榮山松開手,拍了拍袍角的水漬:“你這人,忒不識好歹?!?/br>侯府夫人笑了,道:“老爺勿要憂心,那茶水并未沾到我,倒是老爺,可燙傷了?”謝榮山擺了擺手:“大老爺們糙漢,又不像你們女人似的嬌滴滴的,被蚊子叮個疙瘩都能嚎得跟斷了條腿似的”侯府夫人橫他一眼謝榮山對她抱之無辜一笑,隨即立馬轉移話題,一拍桌子:“那個混賬還沒回府?!真是豈有此理!以前他把京城搞個底朝天本候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反正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看看!如今你的好兒子打主意都打到當今皇上腦袋上了!本候看給他背上插兩根雞毛他就要上天了!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這話震驚了剛剛走到門口的幾人謝遲:“......”謝錦:“......”從某種層面來說,原本的謝錦確實是命比紙薄若是謝榮山這老古板知道自己下令二十大板帶走了親生兒子一條命,臉色會有多精彩呢。青鸞:“......”謝遲的腳步只是微微頓了一瞬,便率先舉步邁了進去謝錦挑了挑眉,緊隨其后也跨了進去他深知在其位謀其政,為人子女,就得履行子女的責任義務。兩人上前,一同拱手:“父親,母親?!?/br>侯府夫人面色一喜,握住他的手:“錦兒?”謝錦沒抬眼,正是因為侯府夫人的愛意太過溫暖,他才愈發(fā)覺得無法面對。謝榮山冷眼瞧著,道:“遲兒一邊去?!?/br>謝遲抿了抿唇,沒讓開。謝榮山不可置信看向一向言聽計從的嫡子,問道:“遲兒,你這是何意?”謝遲一本正經(jīng)道:“子箋一日不歸,讓父親母親擔心了,兒子作為兄長沒有約束應當擔一半的責任與子箋一同受罰,還請父親應允?!?/br>他此話一出,另外三個人都驚了。謝遲從小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