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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收斂就算了還拽著我們一起看,這下子好了,值個班魂都快嚇沒了!”那被推出去的守衛(wèi)萬分不情愿的往前走了幾步,為了平復自己心情,手心都快冒汗了。他走到宋淮安面前,小心翼翼道:“那個...請問您有什么事嗎?是不是走錯地兒了?這里是銅雀街,平民百姓不能隨便亂闖的,快出去吧?!?/br>門口另外幾個守衛(wèi)笑翻了“這個蠢貨!要真是哪家不長眼的百姓直接趕走不就是了!哈哈哈哈”“他啊,從進府便這個樣子,唯唯諾諾的模樣看著就煩,也就是御史大人這兒能容他了!畢竟哈哈哈哈”幾人臉上浮現(xiàn)出心照不宣的笑宋淮安倏然抬起眼簾,光線打在他上半張臉,鳳眸眼尾上挑,睫毛在眼窩投下深深的一片青影,琉璃一般的瞳孔在光線的折射下閃出一片流光溢彩,看得守衛(wèi)一愣,忘了自己下半句要說什么“你進去告訴段為初,說孤找他?!?/br>守衛(wèi)驚了一下,敢直呼御史大人的名字!還自稱是孤!孤這個自稱,整個南楚..哦不,現(xiàn)在五國統(tǒng)一,南楚為首,應該說整個天下敢自稱孤的也就那一位可那一位早已經(jīng)死了??!尸體都入了皇陵了,還能有假?!守衛(wèi)非常凌亂“您您您是...?”宋淮安下半張臉隱在陰影里,可不知怎的,守衛(wèi)就覺得他是笑了。繼而,便聽他道“孤十歲那年得陛下賜名淮安,取字離鳶,你只需要如實上報即可。”看得出來,這個小侍衛(wèi)也是在盡自己的本份,宋淮安從不與這些人擺什么架子,說得具體點,他當了十多年丞相,就是不知道官架子是什么東西。守衛(wèi)說話都嚇結巴了,道:“是是是、屬下這就進去通通、報”語畢,他轉頭匆匆跑回門口,跟另外其他幾個守衛(wèi)說了些什么那幾個守衛(wèi)均是大驚,隨后哈哈大笑一個守衛(wèi)踹了一腳那個瘦弱的守衛(wèi)道:“喂喂,我說你啊,平日里的飯吃下去都進腦子里了吧?丞相早就死了啊!怎么這還沒到半夜呢就不清醒了?”“陛下親下的詔文,這還能有假嗎!蠢貨”“就是啊!你是豬腦子嗎!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既然他說他是丞相,證明呢?丞相的金印總有吧?”“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御史大人為何要留在府中”守衛(wèi)不敢反駁,但他總覺得那人的模樣看起來不像騙子,更何況,丞相大人可是當今皇子捧在心尖上的人,誰人敢冒充。于是,他猶豫道:“要不然...咱們還是通報一下吧?”“通報個屁,大人這會兒正在做正事呢!像這種冒充朝廷重臣的人,就應該亂棍打出去!”幾個守衛(wèi)心下有了計算,一起朝宋淮安走了過去,面色不善一人抬手就往宋淮安肩上推去,嘴里嚷道:“小子,知不知道冒充朝廷重臣是什么罪?”宋淮安鳳眸微瞇,何時這種蝦兵蟹將也敢挑釁他了?肩膀微微一側,讓他的手瞬間落了空那守衛(wèi)漲紅了臉:“嘿!你個賤民!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大爺今天不好好教教你尊卑禮儀!”宋淮安不欲跟他們動手,眼眸幾人臉上劃過,眼底似有血色乍現(xiàn),眨眼便消逝了,仿佛產(chǎn)生的幻覺。被擋在最后面的瘦弱守衛(wèi)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見幾聲悶響,剛剛還叫得極歡的幾個守衛(wèi)挨個倒地,頭在青石板的地磚上磕出聲響,令人聽著都覺得痛。宋淮安鳳眸狹長,在月光下顯得有幾分薄涼,也許本就薄涼,畢生的柔情僅予一人。他淡淡道:“去通報?!?/br>守衛(wèi)聽到他的聲音,飄散的三魂七魄才強行回到身體里,趕緊道:“是是是、”然后轉身跑進了御史府御史的臥房內(nèi),丫鬟翠珠正在收拾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和已經(jīng)涼掉的茶水,夜深露重,關窗放簾之類的瑣事翠珠自御史府落成,便在府中伺候了,因為性格穩(wěn)重處事井井有條,受到管家賞識被提到御史身邊負責他日常飲食起居一些瑣事。算是府中的大丫鬟了。聽到腳步聲,抬眼一看,就看到跑得氣喘吁吁的門房守衛(wèi),不由驚訝道:“小原?你怎么進來了?”恰巧她也對這個長得格外瘦弱卻仿佛骨子里有一股韌勁的小侍衛(wèi)有點印象人雖然膽子小,身子也弱了些,但好在性格卻不壞,最重要是忠心。小原道:“翠珠姐,大人呢?”翠珠走出來房門,想了想道:“大人今日匆匆趕回,不知怎的還買了香火紙錢,大概是在祠堂?!?/br>小原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道:“謝謝翠珠姐?!?/br>翠珠也笑了,笑容溫婉:“不謝,有急事的話就快去吧,不過切記要看看大人臉色,我瞧著大人今日心情不是很好,莫要惹怒了大人”小原轉身就往祠堂的方向跑,邊跑邊道:“謝謝姐提醒,大人性情那般溫和,不會遷怒于人的。”翠珠站在門檻前,看著他飛奔而去的背影,無奈搖了搖頭,自語道:“說得也對,大人那么好的人?!?/br>御史府的祠堂修建在府邸內(nèi)一處相較來說還算僻靜的地方一路行過來,棧橋相接,樹木花草茂盛遠遠就看見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人站在祠堂內(nèi),及腰的墨發(fā)用一根同色發(fā)帶松松垮垮系在腦后,背對著這邊祠堂里供奉著寥寥幾個牌位燭火微晃,蟲鳴蛙聲,棧橋下的池塘偶爾有游魚躍出水面濺起的水花聲這里供奉著的是大人的父母胞弟,還有一個無名的牌位,無人知道供奉著的是,就連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也無人注意到,但是有目共睹的是自家大人對于這塊牌位的看重。兩天一擦拭,且不說大人雙親的牌位都是三天一擦,還都是府中的丫鬟負責清潔工作。但這塊牌子不同,絕大多數(shù)時候是由大人親自抱在懷里仔仔細細的擦拭,不容許沾上一粒灰塵。大人不喜歡對著雙親的靈位訴說衷腸,卻喜歡在夜晚坐在庭院里對月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