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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群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公子哥,對于同意他們一塊兒摻和的事,心中悔得腸子都快青了。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樣了,明明都籌備好了,怎么會臨時出這種事情。趙承德頭都快愁禿了偏偏這群少爺還在添亂,火上澆油,真是……他道:“那老奴跟世子爺就兵分兩路吧,找到陛下和小侯爺就放信號?!?/br>謝遲頷首,指了指那群少爺們道:“他們就我?guī)е??!?/br>趙承德巴不得離這群混世魔王遠點,說又不能說,趕緊道:“那就有勞世子爺了。”兩人即將分路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踩踏枯枝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明顯。李子穆臉色一白:“你們有沒有聽到腳步聲?!有沒有?有沒有?不會只有我聽到了吧?”有人弱弱道:“我也聽到了……”謝遲自然也聽到了,倏然肅容看向聲源處,手中的劍轉了個方向道:“大家小心,今日這山里有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出沒,尚且不知目的?!?/br>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李子穆等人更怕了,險些就要抱在一塊兒了。唯有趙承德猜到這些黑衣人是從何而來,可是慕脩有令,不可透露。那踩踏枯葉的聲音越來越近李子穆等人縮在謝遲后面,心臟都仿佛在跟著那腳步聲的節(jié)奏噗通噗通的跳著。可看到來人之后,所有人頓時傻了眼趙承德震驚道:“陛下!”火把照亮了滿身血污的慕脩以及他手里抱著的人。所有人跪倒在地:“見過陛下?!?/br>慕脩冷聲道:“起來,下山,傳陳奚?!?/br>謝遲甫一起身就忍不住上前兩步:“敢問陛下,子箋他...”“高熱?!?/br>慕脩說完,便徑自繞過他,喊了一聲:“趙承德,沒聽到嗎?”趙承德趕緊道:“老奴領旨?!?/br>身后的禁軍自發(fā)離開一個小隊去尋在另一邊山上搜尋的葉里等人。今夜的營地注定無法平靜王帳外站滿了官員和官員子嗣,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算是剛剛山上那幾個也只能支支吾吾說出兩句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話。只知道,忠勇侯府二少爺受傷了。看起來傷的不輕,處理完傷口,一盆被染得猩紅的血水端出來,帕子上也全是血。一時間,所有人在心里都各有猜測。謝榮山急的團團轉,但是無奈王帳里不留外人,沒辦法,只有在門口心緒不寧的來回打轉。謝遲現(xiàn)在整個人比平時更漠然,就好像誰在這時候撞上去下一秒就會被他抽出劍來戳死。青鸞站在他身后,出言安撫道:“世子,小侯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謝遲沒有回答他一雙淡色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王帳的門簾遠處,林鴉整個人隱在黑暗里,他一直酷愛黑色,只要天黑不點燈就跟穿了隱形衣似的。因此不注意看,根本沒有人發(fā)現(xiàn)那里站著個人。而此時王帳內,慕脩穿著一套雪白的中衣,衣服的前襟敞著,幾條衣帶垂下陳奚蹲在他面前輕柔的替他包扎好腹部的傷口。陳奚擰緊了眉頭:“陛下這是被什么武器所傷?傷口幸好處理過,如若不然怕是會發(fā)炎,那樣的話就麻煩了,不過傷口太深了,恐怕要養(yǎng)好一段時間,看起來像是武器所致傷口,卻呈獸爪痕跡?!?/br>慕脩道:“一種套在動物利爪上的鋼甲”陳奚神色凝重:“難怪,如果微臣沒看錯的話,陛下傷口周圍似乎有毒藥的殘余?可是中過毒?”趙承德聞言,不可置信道:“毒?”葉里擰緊了眉頭,怒道:“他竟然對您用毒?!”趙承德邊搖頭邊嘆道:“王爺他...糊涂?。 ?/br>天知道他看到一身血污的陛下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魂兒險些嚇沒了。倒是慕脩臉色平靜如常,道:“可能通過殘余驗出是什么毒?”陳奚頷首,并且很快便檢驗出了是什么樣的毒藥。“這是一種抑制內力的毒藥?!?/br>慕脩點了點頭,起身看向身后榻上躺著的人:“他怎么樣了?”陳奚在為慕脩處理傷之前就先喂了謝錦一顆藥丸此時他臉色好多了陳奚上前探了探脈,有些憂心道:“不知為何,明明藥丸是有效的,但是小侯爺?shù)母邿峋褪墙挡幌聛??!?/br>陳奚不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可慕脩知道他當時走到了怎樣的窮途末路。臉色一下子沉下來:“應當如何?”陳奚又在旁邊的水盆換了一條毛巾給謝錦搭在額頭上,道:“眼下只有回皇宮,此次出行,微臣帶的藥不多,大多是傷藥,小侯爺這情況目前相符合的就只有喂他服下這種,不起作用?!?/br>慕脩看向葉里:“讓你們去做的事可都做好了?”葉里拱手道:“果然不出您所料,京中傳來消息,那幾位大人準備火上澆油,人贓并獲,屬下趕在驚動百姓前都抓起來了。”趙承德猶豫一會兒,緩緩道:“靳安王...也抓到了?!?/br>慕脩眼底寒光一閃而逝:“憑他如今的本事,這么容易讓朕抓到嗎?”趙承德道:“說來也奇怪,靳安王似乎在漫山遍野找一個什么人,還受著重傷,被咱們的人撞上了?!?/br>慕脩瞥起眉:“找人?什么人?”趙承德道:“王爺說什么也不肯說。”慕脩冷冷一笑:“既然他不愿意說,那就別問了,明日啟程回宮,其他涉事官員以謀反罪論處,忠勇侯府二公子救駕有功,賞,至于靳安王...先關他幾月罷?!?/br>趙承德一一記下,不過在一個問題上卻犯了難,問道:“不知陛下,關在何處?”慕脩道:“關在他母妃曾經住的瑤華宮,讓他好好反省反省。”趙承德連夜擬好了旨封賞這種事,并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