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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一語雙關(guān),但還是十分正經(jīng)道:“只要你問,朕怎會不說。”謝錦揚眉,道:“那不知陛下為何要帶我一介紈绔進太學這種地方???”慕脩道:“今日殿試,你來負責監(jiān)考?!?/br>謝錦詫異:“我?”這可著實把謝錦驚到了。慕脩平淡點頭。謝錦生無可戀,但是也沒辦法,他心知自己已經(jīng)被認出來了,一味的躲避也不是辦法。慕脩見他一直望著自己身后某處,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去便看見那奪目的月季,芬芳艷麗,紅粉交織。慕脩微微失神謝錦上前,撫摸了下花身,看向秦應(yīng)寒道:“祭酒大人,不知可否摘一朵?”秦應(yīng)寒作揖道:“這是自然,侍郎大人隨意?!?/br>謝錦摘下其中開得最好看的那朵,回頭笑看了一眼慕脩。慕脩尚且不知他要干什么,便見他走到自己面前他伸手將那朵花遞過來,用唇語道:“殿下,給你?!?/br>昔年,宋淮安絲毫不掩簪花之情如今,他一點兒沒變。幸好,你還是你。慕脩渾身一震,接花的手都是微顫的。秦應(yīng)寒身后其中司業(yè)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祭酒大人...你覺不覺得...咱們好像有點多余啊...”另一個司業(yè)雖沒開口說話,顯然也是感覺到了這種奇怪帶有強烈驅(qū)逐性的氣氛。“你們在說什么?”秦應(yīng)寒不懂他們的感覺,在他眼里,尚還是少年的謝錦自然頑皮愛鬧些,而皇上看起來也十分縱容他。段南笑得有些深意,道:“陛下,想來殿試的學子應(yīng)當都入教舍了,咱們過去吧?”謝錦道:“那就走吧。”秦應(yīng)寒還是十分謙遜的請教道:“不知侍郎大人,這花是有何門道嗎?”謝錦不假思索道:“門道談不上,此月季花也叫長春花,花如其名,四季常紅,給人一種好像四季都是春天的感覺,以前在書上看到過,不一樣的花代表的意義不同,例如牡丹代表富貴,梅花代表高雅,蘭花清幽?!?/br>其他幾人倒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紛紛面露新奇,不自覺就聽得入迷。這時,秦應(yīng)寒又道:“那不知大人贈予陛下這花有何深意呢?”謝錦一噎,擺了擺手:“書上不曾記載過這種花,本官也只是覺得漂亮,便送了?!?/br>幾人頷首:“原來如此,這些知識倒是頗為生僻,下官等人聞所未聞。”慕脩微微低頭,在謝錦耳邊道:“你當真不知此花何意?”謝錦果斷搖頭,看向秦應(yīng)寒以掩蓋自己心虛,道:“祭酒大人真是謙遜?!?/br>這些東西他大概好像是在話本里看到的,但是這東西說出來太掉價了,還是保持神秘吧。一群人交談間就到了教舍門口而學舍此時也如同煮沸的水一般,涌了一大群午覺都不睡了的學子擠在門口你推我搡往外瞅誰也不服誰教習拉都拉不住,最終也由他們?nèi)チ?/br>于是便有了以下討論“誒誒那是祭酒大人和兩位司業(yè)大人?那走在他們前面的三位公子其中一位就是陛下了?”“你們猜是哪個?”“看起來,穿黑色衣服的更像,因為我注意到他手上的扳指了!”“我爹說陛下今年而立之年了,看起來比之弱冠之齡毫無差別!俊逸非凡!”“那個紫衣小公子是誰???看側(cè)面怎么有點面熟?”當然面熟,當年原身也是被送進太學過一段時間的,只不過后來因為仗著家世欺辱同窗被勒令退學了而已。學舍里不乏與他同過窗的學子,難免有人對他還有些許印象。章節(jié)目錄第九十九章教舍里確實已經(jīng)坐滿了人,約摸二三十人,個個坐得端正筆直,一臉正氣。猶如下一秒就要奔赴戰(zhàn)場拋頭顱灑熱血一般。不過也情有可原眾所周知,要想當官,就得參加科舉,但這只是基本,真正想要出仕入仕,可不僅僅是科考那么簡單。科舉考試也好,官場晉升也好,都是層層遞進的,極其復雜且艱難。光科考都是四道關(guān)卡,童試、鄉(xiāng)試、會試、殿試……多少人寒窗苦讀數(shù)十年也只能堪堪止步于童試,一個縣城能出一個秀才就算是知縣家祖墳冒青煙,顏面有光了。但科舉的重中之重卻在排在最后的殿試。科舉拔得頭籌之后,才有機會入翰林院,內(nèi)閣那就更望塵莫及了,內(nèi)閣之中大多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是多少人在官場打磨沉浮多少年也進不去的地方。而這一次,皇上卻沒有選擇從這兩個地方挑選,而是看中了太學近幾年來的表現(xiàn)。這樣的機會不夸張的說,完全是千載難逢,史無前例的。幾乎所有人此刻心中都是相同的想法——必須得牢牢抓住!眾學子一看到丁祭酒的衣角在教舍門口晃了一下,就自發(fā)站起身,深深作輯,齊聲道:“學生見過陛下——”慕脩在首位落坐,折扇捏在手里,聲線沉穩(wěn):“平身,今日堂試關(guān)乎大家的前程,諸位可忽略朕的身份,專心應(yīng)考?!?/br>眾學子齊齊撩袍坐下,應(yīng)道:“是?!?/br>也是這時,眾人才有閑情抬頭看傳說中的九五之尊的容貌,著實被驚艷了一把。生長在京城的人,或多或少都聽過二十多年前戰(zhàn)事告捷,太子殿下領(lǐng)著南楚軍隊班師回朝時的英姿。不過算算年頭,如今的圣上也應(yīng)當是而立之年了,國事繁雜,其勞累程度可想而知。卻不曾想,時間待這人如此溫柔,甚至不忍心在他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平日里,按規(guī)矩來說,是不能直視龍顏的,但是慕脩卻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秦應(yīng)寒也只好裝眼瞎。秦應(yīng)寒知道皇上一向不愛多話,趕緊接過話頭道:“這兩位是你們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