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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燭火,徑自出了門。這么晚了,殿下會去哪里呢?明月高懸,撒下一層銀紗籠罩著皇宮,就著月色,三元循著慕脩走過的路往前去最終停在一處回廊的廊柱下這條回廊再往那邊走是東宮的小廚房,平日里負責為太子殿下做些糕點小吃,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不用的。但此刻里面亮著燭火,人影婆娑,這深更半夜的肯定不可能是下人在開小灶。而且,讓三元沒有再往前走的原因,是窗口下的那個人。宋淮安。在某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釋,挑在深更半夜出門的殿下,一般沒人使用的小廚房卻亮著燈。沒多久,宋淮安離開了。三元藏在廊柱后面,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道:“鬼鬼祟祟?!?/br>月亮一點一點升高,廊亭靠綠蔭,多了不少蚊蟲。三元頂著滿身蚊蟲叮咬的包,跑到宋淮安之前站的窗口,順著他戳出來的洞往里看去,眼眸深處怒意攢動。堂堂一國儲君竟然為了一個小孩子親自動手做糕點?殿下,你瘋了嗎?他算什么?半個時辰后,小廚房的門打開,端著一碟糕點的慕脩走了出來趙承德輕聲道:“殿下,你慢點,剛出鍋的糕點小心燙?!?/br>慕脩應道:“無礙,不燙?!?/br>打發(fā)了嘰嘰喳喳的趙承德回自己房里,慕脩才挑著燈籠,端著小碟走了。三元望著慕脩離開的方向,咬牙道:“果然是西苑!”正文番外三三元氣沖沖回到自己屋子里,一整夜噩夢連連,光怪陸離,心情愈發(fā)煩躁。“三元小公子,您就別氣了,宋小公子也是初來乍到,不適應環(huán)境,殿下憐惜他也是正常的?!?/br>負責伺候三元的小宮人勸慰道三元一拍桌子:“胡說八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小宮人端來一碟桃花酥:“公子吃點東西吧,一會兒還要陪太子殿下去上書房不是嗎?若是讓殿下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三元這個小孩現(xiàn)在看到桃花酥就膈應,一揮手,碟子被打落掉在地上,碎了滿地。粉白色的桃花酥滾得滿地都是,滿地碎屑。宮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子......”房門被敲了兩下,然后打開了來。趙承德出現(xiàn)在門口:“三元小公子可準備好了....這是怎么了?”他的視線在滾落一地的桃花酥上面一頓,唇角緊繃了幾分。三元動作生生一滯,立馬蹲下身扶起宮人,臉上浮現(xiàn)軟和的笑容:“沒事,撒了也就撒了,左右不過是一盤點心罷了?!?/br>宮人早已習慣了背鍋,只是看了看地上的點心,又看了一眼趙承德退到了一邊:“是奴才笨拙。”三元扶起他后,朝趙承德笑道:“趙公公,殿下呢?我馬上就好了?!?/br>趙承德絲毫不動聲色,應道:“殿下在宮門口等你?!?/br>三元眉眼彎彎:“哎,就來。”很快,三元就到了宮門口,但是他沒想到會看到另一個不太想看到的人。身材瘦弱而頎長的黑衣少年,墨發(fā)高高扎起,倚在宮門上,精致的容貌在陽光下踱上一層金輝,遠遠望著他。瞳孔顏色比世上最好的墨水還要黑,眼型狹長,唇瓣淡粉色。三元目瞪口呆:“殿下......他?”慕脩笑道:“日后他跟你一樣,便是我的伴讀,與我一同上下學。”三元轉(zhuǎn)頭看向宋淮安,粗略點了個頭,當作打了招呼了。宋淮安眸光在三元身上打了個轉(zhuǎn),不語。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清晰能感覺到這個叫三元的小伴讀并不喜歡他不過正好,他也不喜歡這人慕脩朝他招了招手,宋淮安才慢悠悠走過來,語氣還有些別扭:“作何?”慕脩抬手揉了揉他頭發(fā):“三元也是我的伴讀?!?/br>宋淮安瞪著他,面部肌rou隱隱作抽,半晌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無形抗爭著。慕脩忽然喚了一聲趙承德:“趙公公,昨日的桃花酥還有嗎?本宮餓了......”宋淮安開始磨后槽牙這分明是意有所指,這是綁架!宋淮安不耐煩的看他一眼,轉(zhuǎn)向眼露茫然的三元那邊,拱手道:“請指教!”三元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的啞謎,但是能看得出他們之間的心照不宣,心底憤怒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笑了笑:“不敢。”不敢拉倒。宋淮安收回視線,再不多看他一眼,道:“還上不上學了?”慕脩這才道:“走吧。”一行人去了上書房,太傅早就收到了消息,給宋淮安安排到了慕脩右手邊的位置。宋淮安剛坐下,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嗤笑:“上個學還拖家?guī)Э?,不愧是咱們高貴的太子殿下?!?/br>陰陽怪氣。宋淮安冷著臉迅速在心中給這人下了結(jié)論不過他有點納悶,不是太子嗎?為何這些人卻敢公然說這種話,完全肆無忌憚的樣子。太傅講的課猶如催眠曲,宋淮安好幾次堪堪睡過去又被太傅摔書的聲音吵醒了。太傅出自內(nèi)閣,德高望重。何時遇到過這種把他當空氣的學生,氣得吹胡子瞪眼。“這位伴讀!你起來解釋第二句詩句的釋義!”課堂上驟然一靜,宋淮安正犯困,迷迷糊糊抬頭看去,就看到慕脩一臉無奈和杵在他課桌前的太傅。他抬手指向自己:“我?”太傅更生氣了:“不是你還是我嗎?”宋淮安慢吞吞的站起來,將周圍以及后面的人的小聲嘲笑盡收耳底,平靜道:“哪句?”太傅恨不得卷著手里的書朝他的頭來一段BBOX,但為人師長,還是端著架子道:“第二句,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