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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書注意到老板的分神,送茶的時候忍不住叫了下:“宿總,茶?!?/br>宿沉回神,發(fā)現自己攥著筆在空白的文件背面又寫了旋律。他接過茶,看著杯子里茶水倒映出的影子。算了,寫吧,就寫一首,然后總能靜下心工作的。·當初說好一周三天在宿沉家住,三天在賀故淵家住。虞魚非常遵守約定,在宿沉家住了三天,又回賀家去了。最近賀故淵好像也有點忙,回家的時間都晚了不少。虞魚只好抓緊一切時機,與他的患者先生談話。他照例詢問賀故淵有沒有再出現頭疼情況,問完之后,一向沉默寡言的患者先生忽然提出了疑問。“在宿沉那里住得開心嗎?”虞魚愣了下:“嗯,開心。宿總家里有一只貓,叫棉花糖,很可愛……”他一說起棉花糖,就忍不住多說了一點話。賀故淵看他眼角眉梢飛上的高興,轉了轉手里的腕表。貓……找個時間帶他去挑一只,養(yǎng)在家里吧。“魚魚。”賀故淵突然想起要叮囑的話,“最近可能又要降溫,最好少往外頭跑,別被凍得感冒了?!?/br>虞魚眨眨眼,沒有什么異議地應下了。反正他不喜歡低溫氣候,呆在家里也挺好的。談話結束,虞魚噠噠噠地跑下樓,去吃林姨給他搗鼓出來的新點心。宿沉比較喜歡做糕點類的東西,但是林姨卻是十項全能!賀故淵被一個人留在臥室里。他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是亞伯發(fā)來的消息。“東邊的斯圖納塔移動速度變快了,可能會出現極端低溫天氣。”·虞魚在宿沉住了一段時間,和棉花糖的關系越來越好。有時候棉花糖會從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里拖出些小玩意兒,然后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送到他跟前,當作是給他的禮物。今天,虞魚正在接席輕言打來的電話。席輕言最近沉浸在冰火兩重天之中,一邊是天天見到偶像內心的熱情似火,一邊是做助理做得身心交瘁。“溫哥哪兒都好,但是助理這活真不是人干的?!毕p言在電話那頭“嚶嚶嚶”,把虞魚嚶出一身雞皮疙瘩。虞魚在沙發(fā)上咸魚癱:“做助理很辛苦嗎?可是我當時很清閑啊?!?/br>席輕言:“……”:)他好想吐槽,可是為了偶像的地下戀情,他得忍住。是個瞎子都能看出溫羨清對虞魚有多么的不一般,只有當事人毫無自覺。虞魚正想問點什么,就見棉花糖又咬了個東西,扭著屁股跑過來,放到他腳邊。“嗯?這是什么?”虞魚撿起來,發(fā)現是個本子,“棉花糖,你又去哪里偷偷摸出來的?小心宿總回來揍你屁股?!?/br>之前宿沉發(fā)現棉花糖鉆沙發(fā)底下摸東西,結果沾了一身的灰,氣得把棉花糖摁在澡盆里,先唰了一遍毛,又打了一頓屁股。虞魚看了看手里的本子,挺干凈的,棉花糖應該不是從某個臟臟的地方拖出來的。他翻開本子,愣住了。作者有話要說: 冷笑話:為什么棉花糖喜歡魚魚?因為貓喜歡魚。哈哈哈(毫無感情的笑聲)第44章這是一本琴譜,整個本子都被寫滿了各種曲譜,而且看起來都是作者原創(chuàng)的譜子,有的連名字好像都沒想好,仿佛只是隨筆落下。“棉花糖,你從哪里偷來的?!庇蒴~咬著唇,糾結地翻了下扉頁,想看看有沒有署名。“宿沉”兩個字龍飛鳳舞地寫在扉頁上。這是宿總的?虞魚“啪”地一聲合上本子,生無可戀地揪著棉花糖揉搓一頓。“崽啊,你知道你犯了大錯嗎?”虞魚搓著貓臉,表情嚴肅正經。宿沉從來沒有提過關于琴譜、音樂方面的事情,想也知道他估計是不愿提及這些事。棉花糖非常無辜地看著他:“喵嗚~”“你從哪里偷來的,趕緊放回去,不然真的要挨揍了。”虞魚薅了一把貓毛,把那個本子在棉花糖面前晃晃。棉花糖盯著那本晃來晃去的本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伸爪把它拍下來,然后叼在嘴里,顛顛地跑了。虞魚追在它身后,跑著跑著發(fā)現棉花糖一路跑到了地下室,進了之前關著門的那間房。虞魚站在音樂室的門口,沒有進去。鎏金的陽光從玻璃頂上傾瀉而下,虞魚微微瞇起眼,有些不適應陡然明亮起來的視野。三角鋼琴安靜地蒙著琴布,小提琴被擱在玻璃柜里存放,吉他裹在琴包里,靜默地立在一旁。墻紙的圖案精致,房間鋪了厚厚的絨地毯,一些裝飾物的挑選也充滿了主人的用心。那么多小細節(jié)里透露出來的都是主人的喜愛與珍重。很難想象,這間房間的主人會不喜歡它。棉花糖不知道把那個本子叼去哪放了,等虞魚回神,它就已經蹭到他腳邊,又乖乖巧巧地蹲在他腳上,好像剛才調皮搗蛋的壞貓不是它。虞魚抱著貓走了,臨走前還小心翼翼地把音樂室的房門重新關起來。宿沉回來了。吃飯的時候,他發(fā)現虞魚總是欲言又止,秀氣的眉毛都憂愁地皺起來,看起來像在苦惱什么。“怎么了?要是想告棉花糖的狀,就大膽告?!彼蕹翈陀蒴~夾了一筷子的糖醋rou,虞魚剛剛就顧著沉思,筷子拿在手里半天,都沒夾一點菜。虞魚看到筷子朝他伸過來,下意識張嘴咬了,等嚼吧嚼吧把rou吞下去后,他才發(fā)現宿沉正一臉深沉地盯著被他咬過的筷子看。虞魚臉頰微紅,他害羞得想鉆到桌底下:“宿、宿總,我不是故意的……”他怎么就那么上嘴了呢。“要不你換一雙吧?!彼⌒÷暤卣f。宿沉握著手里的筷子,挑眉:“不用換?!彼裆匀坏赜钟每曜訆A菜,只有扶著碗的左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