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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試圖把剩下的燒土豆給偷偷吃掉。虞魚被一大口土豆撐得雙頰微鼓,和藏食物的小松鼠一模一樣。他吧唧吧唧地咬著嘴里的土豆,黝黑水亮的眼睛很無辜,仿佛在說:“我還沒有吃撐,我可以!”賀故淵毫不動搖:“不可以?!?/br>虞魚委屈地把土豆給咽下去,轉眼去求助溫羨清和宿沉。但兩人也都別過眼,贊同賀故淵的話。“魚魚,再吃的話你晚上又要睡不著的?!彼蕹翆Υ祟H有經(jīng)驗。虞魚整個人一下就蔫噠噠,如同霜打的小白菜:“好叭。”·一行人轉而回了住的別墅。虞魚把自己房間的燈打開,燈光把房間照得明亮。今天遇到沈鶴書,他又想起來之前在鹿鳴酒吧里遇到的那個雪人。當時他好像念叨著什么“斯圖納塔”。那是什么東西?虞魚用手機登上了妖怪專屬內(nèi)網(wǎng),想搜搜看,又不知道這四個字具體該怎么寫。一陣盲打后,搜索結果半點相關的信息都沒有,甚至連沾邊都沾不上。虞魚摁滅手機屏幕,斷然放棄。他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后坐在床上,把背來的小背包拿著,翻找了一遍,找出了帶著的引路紙。最后一位雇主的姓名赫然在上:沈鶴書。虞魚擰了擰眉,既然引路紙是這么判定的,應該不會出錯。他看了看雇主要求,果不其然是想讓他去當模特。虞魚不太高興地癟癟嘴,引路紙被扔到一邊,人在蓬松綿軟的床上打了個滾。雖然沈鶴書為人紳士,對人親疏有度,甚至于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們來說,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但是虞魚莫名對他口中的“模特”不感興趣。總覺得怪怪的。虞魚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床頭,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就響了。他伸手一陣盲摸,把手機攥到手里,接了電話。“喂?”蕭璟聽到虞魚有氣無力的聲音,挑眉:“魚魚,怎么不高興?”虞魚抱著抱枕坐起來,悶悶道:“沒有不高興?!?/br>蕭璟覺著好笑:“說話都沒精神,還沒不高興?”虞魚不說話,瘋狂揉搓手里的抱枕,像是泄憤。蕭璟在“到底高不高興”的問題上糾纏不放,開門見山地說了打電話的緣由:“魚魚,你翻一翻身上有沒有帶著根青色的羽毛?!?/br>“青色的羽毛?”虞魚注意力轉移,停止了揉搓抱枕的行為。他下床,穿上棉拖噠噠噠地往衣架那兒走,把今天自己穿的衣服口袋都翻找了一遍,在大衣的兜里翻到了一根青色的羽毛,但是已經(jīng)斷開了。?什么時候有羽毛的?他都不知道。虞魚:“有羽毛,一根青色的,但是它已經(jīng)斷掉了?!?/br>虞魚把那根斷掉的羽毛放在燈光下,仔細地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斷口還挺整齊,就好像是被鋒利的刀給割開的。青色的羽毛在燈光下泛著瑰麗的光暈,虞魚瞧著,覺得眼熟極了。“這是青鳥的羽毛嗎?”虞魚問。蕭璟肯定道:“是。它們說是送給你祈福擋災的?!?/br>虞魚一點就透:“羽毛斷掉了,是不是意味著我身上的災禍已經(jīng)被擋去一道了?”“是?!笔挱Z說,“小心一點,青鳥它們現(xiàn)在的力量不夠,一根羽毛只能為你擋一次災?!?/br>虞魚應下,眨眨眼,忽然道:“青鳥它們還好嗎?”他的話就像水滴進了熱油鍋里,一下子就讓對面沸騰起來。青鳥們滾成一團,擠到蕭璟的手機旁,嘰嘰喳喳地:“很好!”“魚魚不擔心!”“每天都有玉米吃!”“下次可以給你送一大堆羽毛!”場面一度瀕臨失控,最后還是蕭璟把這群吵吵鬧鬧的青鳥重新趕到籠子里關起來,才控制住混亂的場面。他頭疼地拿著手機:“你也聽到了,好得不行,一群鳥都圓了一大圈,要是雞的話都可以準備宰了吃?!?/br>青鳥們一聽不樂意了,又開始湊成一團嘰嘰喳喳:“你才肥!”“你最胖!”“不能吃!”蕭璟:“……”擼起袖子就想抓鳥下鍋。今天就吃鳥rou火鍋。虞魚沒忍住笑出聲蕭璟聽著他的笑,心里像有小貓爪在撓,癢癢的。他故作委屈:“你還笑,我沒有胖!”虞魚咳了兩聲,鄭重其事:“嗯,你沒有胖?!?/br>蕭璟:“……”怎么感覺被魚魚這樣一說,就好像是他真的胖了,但是非要別人假裝他沒胖。兩人又說了幾句,互道晚安,最后在青鳥們湊熱鬧的晚安聲中掛斷了電話。蕭璟坐在椅子上,思考幾秒,走到房間里擺著的落地鏡前,照了照鏡子。左看右看后,終于緩緩放下心。可以,很英俊瀟灑,他就是沒胖!·時間一到,虞魚準時熄燈睡覺。今天逛夜市,吃吃停停,但攏共也走了不少路。虞魚一沾床,幾乎馬上就睡過去。一覺睡到半夜,忽然醒了。虞魚把身子蜷成一團,他摁著隱隱作痛的胃部,只覺得一陣陣地反酸。很難受,不舒服。虞魚揉著仿佛揪在一起的胃,抽了抽鼻子。他不應該吃那么多的。虞魚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燒水壺里的水已經(jīng)放涼了,只剩下一點點的溫度,喝進肚子里不但沒能緩解難受,反而讓虞魚進洗手間里吐了個天昏地暗。虞魚進洗手間時匆忙按亮的是洗手間頂上的浴霸,光線亮得驚人,還帶著熱意。照得人昏昏欲睡。虞魚難受著半睡半醒。“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