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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寵你一段時間,但是你這樣鬧,我也沒那個心情了?!?/br>站起身,李貢延徑自換了衣服,抽出張支票填了個數(shù)。“使用你身體的酬勞。”隨手塞進林成蹊敞開的西服前襟。沒再看地上的人一眼,李貢延提著電腦走了出去,留給林成蹊的是一聲哐鏘的門響和滿室的安寧,空寂里,有低低的啜泣。————————第二天,林成蹊把李貢延所有的物品打包要快遞公司送到了皇朝,連同那張50萬的支票。——上部完——下部楔子“上車的乘客請站穩(wěn)扶好,下一站,錦輝國際酒店?!?/br>聽著清和的女聲,林成蹊睜了下眼睛,重又閉目養(yǎng)神。下午沒課,和一家廣告公司約好了參加新廣告策劃會議,關(guān)于古典文化方面需要咨詢他的意見。會議開了兩個小時,初步方案定了下來,下次會議時再通知他。“錦輝國際酒店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帶好您的隨身物品……”車子停下來等待上下乘客,林成蹊側(cè)頭看向了窗外,視線在那棟光華流轉(zhuǎn)的建筑上過了一個來回。錦輝國際酒店,白金五星級純商務(wù)酒店。這樣高的等級,在C市也是第一家,老板是B市的大財團,廣告做得鋪天蓋地。隔得遠,卻仍然能看到絢麗的橫幅和錦簇的花團,還有進出的高級車輛,林成蹊回憶了下,好像剪彩開業(yè)的時間就是今天早上。酒店原本是皇朝娛樂公司開發(fā)的四星級商務(wù)酒店,開工3個月做到16層卻因為債務(wù)問題停了工,一個月后皇朝的資產(chǎn)被查封,開年后所有資產(chǎn)被拍賣。這里原本是皇朝演藝廳的所在地,這條道路也和皇朝同名,只是現(xiàn)在都已改名換姓。那么大的公司,說倒就倒了。距離皇朝破產(chǎn)僅一年多的時間,買下了皇朝資產(chǎn)的錦輝國際就在C市立了這么一棟豪華的酒店起來。世事無常,富貴在天。李貢延,你……該下車了,林成蹊收回思緒,拎好自己的公事包向中門走去。第8章秋夜劫(一)指南:請轉(zhuǎn)換思緒從楔子里跳出來,情節(jié)直接接上卷最后一章“由皇朝娛樂公司投資的皇朝酒店今晨10時舉行開工慶典,市長×××會親自到場為皇朝酒店剪彩……”現(xiàn)場軍樂隊演奏迎賓交響曲,交替進行,主持人的聲音聽得有些模糊,視頻繼續(xù)播放,畫外音接了上去。彩虹門,大幅慶祝標語,禮花彩帶,紅毯舞臺,舞獅助慶,敲鑼打鼓,真是熱鬧非凡。鏡頭切換,慶典致辭時間,市領(lǐng)導、區(qū)領(lǐng)導、貴賓、嘉賓以及開發(fā)商代表陸續(xù)登臺致辭,市長和開發(fā)商給的畫面時間長點,其他一晃而過。李貢延親手給奠基石灑土,人似乎是瘦了些,不過,意氣風發(fā)。想要把一個人徹底從記憶里拔除,其實是不可能的。特別是被誰愛過或者愛過誰,是大腦里最純粹的記憶,即使不去想它,它也會始終保留在大腦的“邊緣系統(tǒng)”里。李貢延離開三個月了,不再刻意回避,看見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也許,這已經(jīng)是忘記的最高境界。這個關(guān)于皇朝的新聞結(jié)束,下一個新聞開始,林成蹊的思緒也隨著時事變換。窗戶上“啪啪”響,那是風打在上面的聲音,天涼了,風也起得大了。林成蹊走進房間,窗簾迎面將他包裹。好冷。從窗戶灌進來的風讓林成蹊打了個寒顫。深秋了。早些睡吧。檢查了家里各處的開關(guān),林成蹊拿了本詩集上了床。床頭燈暖暖的光照在林成蹊的側(cè)臉上,和詩集的白紙一樣,反射出瑩潤的光。隨手翻開一頁:一陣聲響轉(zhuǎn)上了階沿(我正挨近著夢鄉(xiāng)邊;)這回準是她的腳步了,我想——在這深夜!一聲剝啄在我的窗上(我正緊靠著睡鄉(xiāng)旁;)這準是她來鬧著玩——你看,我偏不張望!一個聲息貼近我的床,我說(一半是睡夢,一半是迷惘:)——“你總不能明白我,你又何苦多叫我心傷!”一個謂息在我的枕邊,(我已在夢鄉(xiāng)里留戀;)“我負了你!”你說——你的熱淚燙著我的臉!這音響惱著我的夢魂(落葉在庭前舞,一陣,又一陣;)夢完了,呵,回復清醒;惱人的——卻只是秋聲!追念逝去了的愛情,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所有聲色都以為是她來了,落葉聲都以為是她的腳步……徐志摩,真是癡情的人啊……林成蹊笑了笑,合上了詩集,關(guān)了燈,躺下了。“喀拉”,噠、噠、噠……林成蹊淺眠,一個人住,總是警醒。家里有聲響,冰箱發(fā)出的,窗戶發(fā)出的,還有些什么電器也會偶爾發(fā)出些聲音,他習慣了。即使聽到了醒了,也朦朧著再睡過去。但是,今天,是陌生的,緩緩靠近的,腳步聲?誰!林成蹊翻了個身想打開燈,黑暗中被人抓住了手,下一秒,連嘴也給捂住了。小偷?來人騎到林成蹊的身上,在林成蹊緊張得沒有章法的掙扎中很快綁了他的手,帶著剛從外面進來的冰涼。“錢包在書房。”林成蹊主動給出提示。這是個男人,滿身酒氣且身型高大的男人。手被綁住,對于醉酒的匪徒,反擊的機會有幾層……如果是劫財,讓他拿去等會再報警,犯不上博命。男人似乎沒聽到林成蹊說什么,也不作聲,把被子掀到地上就開始脫林成蹊的褲子,沒有月亮的黑夜里伸手不見五指,林成蹊只能聽見男人粗重的呼吸,那么清晰。“……李貢延?李貢延!”林成蹊驚慌了,“你干什么!你快放開我!走開你……放手!”不理會掙扎的人如何叫喚,來人使勁分開林成蹊想要合攏的雙腿將身體擠進去,隨著一罐冰涼的膏狀物被擠入后xue,巨大而硬挺的兇器就搗進了林成蹊的身體里。一聲嘆息。男人的,滿足的。“李貢延……你……”林成蹊吃痛,驚慌,恥辱,也莫名其妙。“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