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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br>負責人已經(jīng)不僅是驚訝,而是驚恐了。他下意識脫口而出:“前輩您從什么地方拐來的?”溫勉:“……”翟作書隱隱不耐煩:“你怎么干活的?哪個門派的?師長是誰?”負責人不敢再多話,老老實實低頭記錄:“溫道友要參加什么項目?”溫勉因為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計劃,以前淺薄的了解僅限于走馬觀花見過就忘,聞言問道:“燕臺文會要做什么?”負責人更確信他是被師門長輩強迫上場出丑的小可憐,憐憫解釋道:“主要是琴棋書畫詩五項,酒花茶因為針對性太強完全被個別門派包攬、根本不需要對決所以排除在外?!?/br>他挺熱心的放下筆對著溫勉繼續(xù)分析:“書法一道今年書圣的弟子報了名,所以其他人都對頭籌不抱什么期待。畫藝同上。詩文也比較難,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話很難取得進項,往年也就書院的弟子們可以一展身手,我們這些舞刀弄棍的聽都聽不懂看看也就罷了?!?/br>“棋藝前兩年都是棋圣的小弟子獨領風sao,今年他元嬰巔峰閉關不打算參加燕臺集,約么去年拿到第二的那位有機會爭上一爭。剩下的琴藝,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必撠熑说氖种冈谇僮稚习醋。跋矚g樂理的女弟子比較多,每一個參賽的男修都會受到熱烈的追捧,往年那些宮商角徵羽五音跑了四個的也能因為長得好看收獲不少青睞。既然你都來承受這一遭,好歹也撈點好處不是?”溫勉:“……”實話實說,人類有長處就有短處,黃鶴樓樓主也不是精力無限無所不能,很多東西受限于天賦是無法依靠后天努力達成成就的。他看了一眼系統(tǒng)面板。琴這個技能是唯一一個可憐巴巴的初級,系統(tǒng)評價是:【別開腔,是友軍?!?/br>更可怕的是溫勉還不是五音不全。唱歌跑調(diào)好歹可以低調(diào)彈琴,他完全是節(jié)奏感缺失,譜子背的精確無比,彈的每一個音音準都堪比大師級,就是要么二倍速要么0.5倍速,群魔亂舞,能把長笛吹的宛若嗩吶。翟作書聽負責人逼逼叨叨這么半天早就忍不住打斷他:“書法,就這個。”負責人話音一頓,問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溫勉:“確定嗎?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溫勉露出一個鎮(zhèn)定溫和的笑容。——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看見因為我彈琴而變成尖叫雞演奏會現(xiàn)場的燕臺文會的。等這天下午回到臥滄山所在的客棧之后,幾個年輕弟子圍成一團竊竊私語,見到溫勉走過來,哄然圍上去。打頭的祁尚英弟子秦鵠帶頭起哄:“智慧之光!”其他人跟著大喊:“智慧之光!”好幾個其他門派的人聞聲好奇的看過來。溫勉維持著微笑的表情青筋暴起,拉著秦鵠的胳膊想要與他回到房間里聊聊人生理想。賀驚帆臉上帶著點笑,他和連涂的弟子桑魚是少有沒參與進來的老實人,眼看秦鵠可能即將有生命危險,大師兄連忙撥開人群走進來滅火。他還想問問溫勉有關于淮城內(nèi)不知道藏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琢磨陰謀詭計的黃鶴樓樓主的事情,未曾想另一個人抬步走進來,瞇起眼睛打量一圈,很快確定目標快步走向溫勉:“這位就是溫道友?久仰。”溫勉聞聲回頭。——是紀拓。這還是這一世界線上頭一次,溫勉以原本的身份和紀拓見面。他恍惚間感覺自己聽見了命運的車輪嘎吱嘎吱滾動的聲音。久經(jīng)歷練的樓主大人笑容未變,從容回禮,稍微帶著點疑惑道:“這位是……?”賀驚帆一個跨步擋住他的視線,從容有禮道:“紀道友。”把紀拓半肚子的自我介紹噎了回去。臥滄山剩下幾個和賀驚帆同輩的弟子紛紛對視一眼。其他人因為年紀太小修為太低,可能還不清楚臥滄山和浣劍門近些年越發(fā)惡劣的關系。早在連涂離開浣劍門轉投臥滄山開始,浣劍門的門主紀磐就看隔壁郴州的老冤家不大順眼。這兩年溫勉和紀拓因為年齡相近又都天賦驚人,不可避免的被人們來回比較,明明兩人一面都沒見過,民間衍生出的愛恨情仇話本卻能編成一部小冊子。襲常峰在王秉通離開之后與其他幾峰之間的關系略顯疏遠,但幾個內(nèi)門弟子抬頭不見低頭見,再怎么回避也生疏不起來。賀驚帆和紀拓見過一面,回去不可避免的在和同門閑聊時談上一嘴。其他人就對紀拓有了個大致的印象。現(xiàn)在腦補和真人對上了。他們一瞬間想的都是——必須不能讓這個隔壁的陰險小人欺騙傷害我們臥滄山辛辛苦苦十年養(yǎng)出來的小甜菜啊!只能說溫勉三好少年的外在形象樹立的過于成功。他膀大腰圓的師兄們和美麗動人一拳一個魔修的師姐們對視一眼。紛紛站在賀驚帆旁邊,也不做什么,就抱著手臂和紀拓聊家常。紀拓上輩子哪見過這個陣勢,眼前這群人除了他過去一劍斬過去的敵人、就是過去難以解決但好歹最后還是搞定的敵人,現(xiàn)在他被敵軍包圍,肌rou記憶快過大腦,下意識的警惕起來繃緊肌rou,抬起手搭在劍柄上。臥滄山的弟子見狀,也跟著閉上嘴,握住武器。賀驚帆悠然緩慢道:“紀道友,這是要做什么?”紀拓:“……你們不必這么警惕吧?”他在一群眼睛的注視下放下手中的劍,一臉無奈道,“我真的是來找溫道友交個朋友的?!?/br>他緊接著看向賀驚帆:“我不是還與你談過那位溫道友幸存下來的兄長的事嗎?難道賀道友還沒有告訴他?”紀拓太了解人們在面對關心的人會做些什么了。這是他知曉也不理解的部分。他不理解人們?yōu)槭裁磿鎸τH近的人反而容易感到緊張和唯唯諾諾,他不理解為什么有的人會為了愛心甘情愿低下頭,他不理解什么叫做保護和關照。在紀拓的眼中,這世上的東西和人只分為兩類:能幫助他的,幫不到他的。他將親人、朋友、愛人、師長逐一分門別類,在適當?shù)臅r候讓他們盡到應有的作用。他從未覺得這有什么不對。但他也明白其他人并不會像他這樣想。在很小的時候,紀拓就學會了隱藏起自己身上與眾不同的部分,努力融進社會,變成一個正常人。他觀察了很多也學習了很多,比如他知道,賀驚帆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為了照顧溫勉的情緒,選擇在調(diào)查清楚確定不是陷阱之后再告訴他真相。再比如他也覺得,溫勉說不定會因為這樣的隱瞞感到憤怒,年輕人總是對世界充滿懷疑,意識不到他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