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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受重傷確實應(yīng)該補一補但是說到底修士又不需要吃飯,你們這也太夸張了吧?還是說消化道功能好就可以暴飲暴食???而且為什么只有黃鶴樓樓主一個人還在帶傷堅持工作啊!“我們也不想的?!鄙t~說,“大家都想幫你的忙,但是都幫不上啊,要是翟首座在這里的話說不定還能好一點?!?/br>想當(dāng)年,南陸可是在溫勉之前多年都沒有人登上過燕臺文會的神奇土地。正所謂能者多勞。不過后來溫勉還是把一些不需要技術(shù)、卻又涉及機密的工作分發(fā)給這群每天閑的蛋疼的修士。他自己則出于某種懷疑跑到了之前連涂墜海的海邊。“果然這邊是被擋住了出不去的,所以連首座明明墜海了卻可以漂回到岸邊?!彼谝惶幋蠛I峡沾A⒅臒o形屏障前停了下來,撫摸著那透明的壁障對系統(tǒng)說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好比是被驚雀野秘境關(guān)在一個袋子里面?但是總應(yīng)該有一個出口的吧,出口會在什么地方?”【你倒是不如猜一猜出口之外會是什么地方?!肯到y(tǒng)無精打采道,【不過系統(tǒng)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可以告訴你,你還記得刀圣常桐提過她有個meimei嗎?】“唔,有這么一回事,據(jù)說是王花花的母親?”溫勉道,“原本世界線上似乎沒這回事兒,所以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哎,說得太多就復(fù)雜了,反正那是另一個和現(xiàn)在沒什么關(guān)系的故事,總之你只需要知道,常桐她meimei不是她親生meimei、而是一個被她父母撿回來的妖族小孩兒就行了?!?/br>溫勉一愣:“所以王花花是人妖混血?”【不然為什么到了那么大年紀(jì)還像個靈智未開的小女孩兒一樣癡傻?】系統(tǒng)反問道,【你明明也有過猜測吧,在王秉通對他的道侶、王花花的生母諱莫如深,偏偏又將女兒視若珍寶的時候?】“我之前想過她的身份可能有什么無論如何也不能為人所知的隱晦?!睖孛愠腥说溃安贿^常桐是個人類,所以我后來反而不確定了……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個做什么?”系統(tǒng)說:【當(dāng)年妖族得到了天道的圣諭進攻中原大地致使生靈涂炭。后來妖族的女孩兒與人類修士生了個女兒,沒成想后來這位修士卻是欽定的‘天魔’,這世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溫勉若有所思。【你再想想,憑什么驚雀野讓一幫大乘期修士趨之若鶩?這修真界有什么是千百年來他們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溫勉漂浮在半空中,面前是籠罩著世界的無形屏障,頭頂是一望無際的錦緞般的湛藍天空,腳底是波濤洶涌深不可測的藍黑色大海。他現(xiàn)在就站立在這片虛假的天地之間,猶疑道:“……飛升?”‘轟——’天際似乎有驚雷乍破。視線的盡頭處,翻滾著的灰色濃云正在緩慢地聚集著,醞釀出即將到來的盛夏的一場暴雨。系統(tǒng)不說話了。溫勉遠遠向著天邊正滾滾而來的云霧投去一瞥,那水汽升騰地姿態(tài)真實到與正常的世界無異,大氣壓的驟然變化使得海洋深處的魚蝦們紛紛浮出水面,風(fēng)浪之中隱隱能見到魚鱗閃爍著的銀白色光芒。將世界重鑄、四季倒轉(zhuǎn),于口袋里生造一個人間,這要多大的能耐才能辦到?驚雀野的前身莫不是仙人的府???趁著暴風(fēng)雨尚未襲來,溫勉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賀驚帆在窗邊留了一盞蠟燭。“你怎么不早點休息?”溫勉一邊將外衣脫下來掛在柜子里一邊說道,“其他人都各自回房間睡覺去了?”“修煉也沒用,別的事也沒法做,就只能睡覺了?!辟R驚帆說。他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倒是內(nèi)傷還要再多養(yǎng)一段時間,光憑外表已經(jīng)看不出幾日以前那種凄凄慘慘的樣子——這讓兩人都松了一口氣。賀驚帆是覺得溫勉實在有點心理陰影過重了,又不是久治不愈的大毛病,修行路上誰還沒被人揍到下不了床過啊。面對他這種說法,溫勉嗤之以鼻:當(dāng)年是誰在溫勉練劍練到手上破了個皮就深更半夜定點跑來送藥的?賀驚帆:那你也不用一天十二時辰眼睛都不眨地盯著看吧?溫勉:我十二歲的時候有一次和外門弟子打架……結(jié)果最后兩個人互相揭了一晚上老底。這次賀驚帆吸取教訓(xùn),絕口不提自己身上的傷,斟酌了半天言辭。“……你傷好全了就出門?萬一碰見紀(jì)磐怎么辦?”“……”溫勉和他大眼瞪小眼,隱隱覺得套娃對話又即將重新開始。黃鶴樓樓主深吸一口氣,謹(jǐn)慎地放過了所有和傷勢相關(guān)的話題,重新開頭:“我今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br>賀驚帆也不想再車轱轆話了——當(dāng)然主要是溫勉忙慣了又不肯稍稍休息,配合問道:“嗯?”“我就是想,一般黃鶴樓樓主到了差不多的時候,是不是要開始挑選繼承人了?。俊?/br>賀驚帆瞪著他,慢慢道:“你該不會是想……”溫勉:“把黃鶴樓交給你怎么樣?”賀驚帆:“我們兩個生一個?”溫勉:“……”他大半夜瞌睡蟲都跑了,垂死病中驚坐起:“我們倆要怎么生?”賀驚帆:“……就是因為不能??!不對,你要把黃鶴樓交給我?這算什么事?”溫勉爬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你先說哪里來的孩子?!?/br>師兄扶住額頭掩住有點尷尬的神色:“是我想差了我還以為你……算了別說這個了。收養(yǎng)一個孩子也比你把黃鶴樓傳給我強吧?你是不是和掌門約好的?”樓主大人一臉失望:“收養(yǎng)暫時就算了吧,我又不喜歡(別人家的)小孩兒。至于把黃鶴樓交給你,我是想著師兄你在帶孩子這方面比我有經(jīng)驗多了,我擔(dān)心把人養(yǎng)歪了,你要是下一任樓主的話這個問題不就完美解決了?”解決個屁。賀驚帆懷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交代后事吧?發(fā)生了什么?”溫勉心臟一跳,沒好意思說他只是想到了類似現(xiàn)代的遺產(chǎn)繼承相關(guān)法律。如今這種風(fēng)雨漂泊的情況下大家都望不見自己明日的生死,但溫勉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無論如何不會讓賀驚帆走在自己前面,所以不管怎么說還是提前計劃一下比較好,但修真界文化風(fēng)俗又不太提倡年輕時明目張膽談?wù)撟约核篮蟮氖拢骸霸趺纯赡苊矗崎T今天又跟你說什么了?”“他說他一直想把臥滄山傳到我手上,問我什么意見。”溫勉:“……”還真就巧了啊,掌門大人你說這種話就不能換個時間段嘛!梅光濟:阿嚏!作者有話要說: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