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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沒事了,太子呢?他今天怎么出去的這么早?”瑤花的聲音從屏風后面?zhèn)鬟^來,“回少卿,大約是陛下想跟太子殿下商量韞樂新藩王的事兒,所以一早就叫殿下過去了。”“哦,這樣?!甭灏哺枳诳章渎涞拇蟠采希拇┮律?,收拾好自己之后才去了飯廳,果然早膳已經(jīng)準備好了。東宮的膳食向來是照顧著兩位主子的口味,一半清淡一半口重,洛安歌的目光在那幾道精致小菜上流連了一圈,最后落在主位上空空的椅子上。他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先拿下去熱著吧,等太子回來之后再吃。”侍女應了一聲,魚貫而入,將早膳撤了下去。結(jié)果洛安歌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慕軻回東宮的時候差不多也該吃午膳了,洛安歌也懶得在搭理早膳,亦步亦趨的跟在太子后邊進了書房,試探的問道:“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出什么事兒嗎?”慕軻懶懶的坐在椅子上,閉了閉眼,忽然一笑,“是有些事?!?/br>洛安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坐近了些,討好的給他捏著手臂,試圖套出點兒話來,“是不是跟韞樂那邊有些關系?”慕軻抬眼笑了笑,“你的消息倒是靈通,確實如此,洛顏予被發(fā)配,韞樂無首,得尋找新的藩王坐鎮(zhèn)?!?/br>“那找誰呢?”洛安歌在腦中搜尋著宗室中的成年男子,年輕的少,不過有幾位中年的還可以堪當大任。慕軻的目光落在洛安歌的粉唇上,干脆就拉過來親了親,低笑道:“父皇屬意你?!?/br>洛安歌一驚,聲音驚慌了一霎那,“我?!”“是了。”慕軻復述著雍徵帝的原話,“父皇說,這段日子你在這里受委屈了,該給你個藩王的位子以示安慰,皇恩浩蕩?!?/br>洛安歌細細的打量著慕軻的眸子,似乎從其中找出一絲說笑的意思來,但沒有,他不像在撒謊。洛安歌有些慌張的往后退了退,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可是這樣的話,我就得回韞樂了,我……”“舍不得我吧?”慕軻拽他回來,淡淡一笑,“所以你男人已經(jīng)幫你回絕了?!?/br>“回絕了?這么干脆?”“怎么,你還想去?”慕軻捏了捏洛安歌的臉,沒好氣的道,“知道父皇為什么要支開你嗎?他想往東宮塞女人了?!?/br>洛安歌的眸光暗淡了一些,其實這些問題一直存在著,只是以前他不在意,后來又刻意看淡了這個問題,然而現(xiàn)在這個巨大的冰山浮出水面,冰冷而堅硬。“太子總是要娶妻的。”洛安歌低聲道,“不出意外,你以后會登基,按照規(guī)矩,登基當年,必須大婚,到那時你怎么辦?”慕軻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打量著洛安歌的神色。這人少有表現(xiàn)出患得患失的樣子,這樣茫然無措的,小心翼翼的,簡直不像他。慕軻心疼了一瞬,他握住洛安歌的手,啞聲道:“宵宵,都到現(xiàn)在了,你還不信我嗎?”洛安歌茫然的抬起頭,喉嚨發(fā)緊,不知道該說什么。慕軻嘆了口氣,誠摯道:“我不會娶妻的,就算娶,也不會娶別人,我說好了只跟你在一起的,就絕不會反悔,到時候可能會有點兒困難,但一切有我,你不必擔憂?!?/br>管他世俗會說什么,管他世人如何看待,慕軻僅僅是想和面前這人一生一世,過一輩子罷了。洛安歌心里一個悸動,他垂了下眼簾,低聲道:“我知道了,到時候……萬一有什么難處,我跟你一起面對?!?/br>慕軻笑了,他干脆將洛安歌攔腰抱起來,低頭親了親,“早上沒吃飯吧?現(xiàn)在餓不餓,我們?nèi)ビ梦缟?。?/br>洛安歌有點兒驚訝,“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先把我放下,外面還有人呢!”“你的事兒我都知道。”慕軻并不聽他的,抱著他大剌剌的往外走,侍女們讓開一條路,視而不見。慕軻低聲調(diào)笑,“我不回來你就不吃飯,洛少卿,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還這樣癡情呢?”洛安歌臉色瞬間漲紅,開口想罵,可是想想剛才那溫情的橋段,似乎又不適合立刻翻臉,于是他只能將臉埋進慕軻懷里,不說話了。作者有話說宵宵真的是個大好人呀至于從光是攻是受,其實我是想讓他們談個柏拉圖戀愛來著,攻受問題就不存在了,實在不行從光也可以用手讓洛顏予爽一把∠(」∠)_第九十一章-私生子?最后韞樂的新藩王是慕軻征求了洛安歌的意見,敲定了宗室中一位頗具才學的老卿相,雖然年紀大了,但還算老當益壯,姑且能撐到下一任繼承人長大。但與此同時,雍徵帝對太子的婚事愈發(fā)上心了,有好幾次洛安歌都聽到了風聲,說某某家千金被引見給太子。這還是他打聽到的,那些太子瞞著的,還不一定有多少次呢。洛安歌雖然很清楚慕軻不會變心,但時間久了,也有點兒忐忑不安,晚上睡著之后就有點兒患得患失。他這個人平時是不屑于做小低伏的,但一旦入了夢就沒法把控了,不自覺的抱著慕軻的胳膊不肯撒手,慕軻偶爾想翻個身都不行,想把胳膊抽回來又怕驚醒了他,只好任由他摟著。慕軻把洛安歌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心里也有點兒得意和慶幸:原來你這個小東西也是會吃醋,會撒嬌,會賴著人的。偶爾太子也會起了壞心眼,想著要不故意刺激他一下,騙他自己要大婚,不要他了,說不定洛少卿會委屈的當場哭出來。那場面一定很有趣。可后來又想,還是別了,萬一玩脫了,真把人惹得萬念俱灰不聽解釋,那就得不償失了。在這段時間里,慕軻似乎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是洛安歌對這件事非常的上心,常常派人出去打聽消息,是不是雍徵帝真的已經(jīng)定下了太子妃的人選。這樣著急上火的好幾天,突然地,太子從外面領了個孩子回來,自稱是——私生子。這下不止洛安歌驚了,整個東宮乃至皇宮都沸騰了。這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一石驚起千層浪,頓時皇宮就炸開了鍋。洛安歌真的是特別懵,腦子瞬時亂成了一鍋漿糊,咕嘟咕嘟的冒泡,幾乎無法思考。據(jù)太子所說,這個孩子是太子在四年前游歷韞樂時,與一不知名女子懷下的。那時太子年紀輕,萍水相逢四處留情也正常,可誰能想到就這一夜/情,還能中獎了。算算日子,四年前留情,懷胎十月,現(xiàn)在這孩子快三歲半了,時間基本吻合。更別提這小孩稚嫩的眉眼中,還真能看出一點兒慕軻的樣子。雍徵帝知道了這事兒之后,幾乎是立刻就將慕軻召了過去,急切的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