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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立了公證,里面還裝了一份錄音,東西就放在保險箱里,你來設個密碼?!?/br>姜宜入這行以來還沒見過這種怪事,整個人都被那個小小箱子震懾?。骸澳膬河腥酥渥约核赖模俊?/br>畢行舟利索地蹬進毛茸茸拖鞋,把圍巾順手扔在沙發(fā)扶手,然后轉(zhuǎn)過臉來很幼稚地閉著眼睛撅嘴。姜宜無語,“啵”地親了一口。“只是一種形式而已,我們不能結(jié)婚領(lǐng)證,送戒指太抽象了,你就當是我給你的交往證明,證明我想把你當家人對待?!矂e有壓力,遺囑這東西并不是不可撤回的。”畢行舟邊走邊說話,最后走到廚房里在煲湯的砂爐上伸手取暖:“這天氣忒冷了,我就下車一會兒摘了手套,手都快凍得沒知覺了。我公司還有幾個小網(wǎng)紅穿裙子呢,太牛逼了?!?/br>姜宜就喜歡聽他叨叨些家長里短啊工作上的小事,雖然沒什么意思,但是會讓他忘記自己,好像他就是一個在這房子里住了很久的老熟人。他敲敲畢行舟手臂讓他讓一讓,然后打開蓋子嘗了嘗鹽味。“你以前也要給別人做飯嗎?”“別人?”姜宜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完了明白這是在說他以前的干爹們,“幾乎不吧。要么是賓館要么人家有專門做飯的保姆,我一般只給自己和我弟做飯。你吃得慣嗎?”“吃得慣,”畢行舟閉著眼睛聞蘿卜羊rou湯的味道,抓起調(diào)料罐往里面撒了幾顆花椒,“我好養(yǎng)得很,不挑食,小時候我爸媽沒空回家,給我留兩個白面饅頭我也能吃。你來之前我也是自己做飯,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加班或者點外賣了,你不嫌寒磣就行,我一個人住這也沒必要專門請個做飯阿姨?!?/br>他取暖許久,聊著天盯著湯壺看了好些時候,才覺得這東西以前沒見過。“砂壺你買的?”“嗯,”姜宜點頭,“家里廚具太基礎(chǔ)了,擅自給你添了一點,能報銷嗎?這小湯煲上千呢?!?/br>畢行舟抬起手臂讓姜宜掏他褲子口袋:“卡在錢包里,你支付軟件直接綁我的卡就行,紅色那張,咱們倆一起用?!?/br>開了吊頂上暖黃色的小圓燈,清炒大白菜、羊rou湯和兩碗剛盛上的米飯統(tǒng)統(tǒng)冒著熱氣,姜宜有一種生活在命運背面的錯覺,之前的種種經(jīng)歷變成平行世界記憶的閃回。氛圍營造得這么好,正事該說還得說。“其實今天是有事要問你?!苯碎_口略帶扭捏,雖然他在畢行舟這什么出格不出格的都做過了,這個請求還是讓他覺得不太好開口。畢行舟的眼神從飯菜奶白色的熱氣里穿來,示意他直言。“……我弟學校今天停水停電,大冬天的不太好住,我以前的房子房租挺貴的,空著可惜我就給退了,想問問能不能讓他過來在這住一晚……不方便也沒關(guān)系,我讓他住賓館也挺好的,反正就一個晚上?!?/br>“這算什么事兒啊,”畢行舟看他緊張的樣子還以為是什么大事,著實揪心了一下下,“讓他來吧,待會兒我們把二樓放映室的沙發(fā)床打開來,再抱床被子就能睡了?!?/br>“你真不介意啊?不覺得跟收留兩個流浪兒童似的。”姜宜戳著飯碗開玩笑。“你弟弟不介意才是關(guān)鍵吧。”“不會的,他臉皮厚得很,跟我一樣?!?/br>畢行舟短促一聲笑。“叫什么名字?”“姜小河?!?/br>“你倆名字不是一個畫風的吧。”“我名字改過,家樓下下棋的大爺給重新起的,”姜宜說,“本名太土氣了,影響我事業(yè)發(fā)展。”畢行舟原先聽到姜宜講他職業(yè)賣身這啊那的就覺得頭疼地不得了,前幾天看他哭成小淚人一番掏心掏肺,反而能自然面對這個話題。“他很安靜的,不是熟人一天都說不上三句話,也沒什么別的愛好,給個聽歌軟件能戴著耳機聽一天,栽在哪里就在那里長大,不會給你添麻煩,”“我還希望他給我添點麻煩呢,”畢行舟指使姜宜扶穩(wěn)木梯子,一個人爬上去在柜子里找絨被,“這柜子八百年沒開過了,你把被子攤沙發(fā)上晾著,我去擺床?!?/br>姜宜環(huán)抱軟綿綿的大被子單膝跪在地毯上整理,忽然間覺得這一幕像極了兩口子迎接讀大學的兒子回家,有一瞬間讓他幻想這里會不會是他停止流浪的地方。第八畢行舟大清早感覺床鋪往下一陷,有個什么東西墜入他旁邊,說清醒也沒清醒。“畢行舟?”那個人輕聲喊他。“……唔,嗯?”畢行舟揉眼睛。“我冷?!?/br>“放屁,”他被打擾睡眠,沒好氣地回答,“地暖都開了,不可能冷的?!?/br>“……畢行舟。”姜宜委屈巴巴,也不知道真情假意。聽到這話他終于醒了一半,意識勉強讓他辨認出姜宜的人形,命令道:“還早呢,快去睡覺。”“你為什么不讓我和你一起睡?”他伸手把人撈進來,絲毫不準備放棄繼續(xù)睡大覺的偉業(yè):“睡。”姜宜八爪魚攀巖石就纏了上來,瘋狂從熱源汲取熱量:“你熱嗎?”畢行舟小聲嘟囔:“熱也得給你取暖啊,不然呢?”姜宜心安理得縮進被窩,兩個人臉就正對著,只不過一雙眼睛閉一雙大睜。姜宜往上蹭了蹭,端端正正把自己的五官和畢行舟的五官對齊。雖然早先夸他帥夸上天確實有點見鬼說鬼話的意思,且有人格魅力加分,但是這張臉就是讓他越看越舒心。和金主同睡一張床的場合不僅醒著的時候是工作,睡著了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每一分每一秒都怕稍有不慎砸自己招牌,即使徹夜未眠,也是要裝出剛剛睡醒的樣子討人喜歡,從頭到尾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表演。姜宜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表演了,因為畢行舟不要看。畢行舟因為呼吸不暢驚醒。鼻子被姜宜捏住。“快放開!”畢行舟說話都是鼻音,把姜宜聽笑了,“你要謀殺我嗎!”“你生氣嗎?!苯伺d致盎然地松手。畢行舟揉揉鼻頭:“你別成天打探我底線。我不會隨隨便便生你的氣,更不會生了氣就把你趕出去?!?/br>“你把我趕出去我恐怕也干不回老本行了?!苯苏?。“為什么?”“我已經(jīng)不是聽話的小狗了,如果他們只顧自己爽不顧我,我就拿腰帶抽斷他們的吊?!彼謴烷_玩笑的神色,說,“你記得給我收尸,因為這都是你害的?!?/br>“那就做點別的。你弟都成年了,該為自己活一活了?!碑呅兄塾X得“你害的”三個字聽起來尤其順耳。“別說這么悲情的話,”姜宜突然整個人向下鉆進被褥深處不見蹤影,只聽見里面?zhèn)鱽砺曇?,“我一直都在為自己活?!?/br>畢行舟知道他要做什么,曲起一只腿架空被子放進去一些空氣,免得姜宜被悶到難受。他睡覺只穿內(nèi)褲,姜宜脫都懶得脫,直接隔著布料用牙齒輕輕磨。牙齒使他疼痛,但是間接接觸削弱了大部分威力,令人作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