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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澡出去,看到蕭箋站在窗邊,也換了套睡衣,大概是去別的房間洗了澡。除此外,蕭箋的脖頸處還有抓痕,手腕也被咬出了血,顯然是他之前做的。張牧頓時又愧疚起來:“對不起,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br>他跟蕭箋認(rèn)識這么久,還沒見他發(fā)過這么大的火。蕭箋轉(zhuǎn)身看著張牧,語氣冰冷地道:“我以為你能用成熟點(diǎn)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你喝得醉醺醺的,除了逃避現(xiàn)實(shí),還能有什么用?你知道你像什么樣子嗎?你做事能不能稍微理智點(diǎn),別那么沖動情緒化?你知道今晚我要是去晚了會發(fā)生什么事?”他話里滿是苛責(zé),冷冰冰的,沒一點(diǎn)溫度,冷漠得讓張牧心寒。他心里本來就難受,也對那件事有些后怕,可蕭箋不但沒安慰他,還罵他對他這么冷淡。張牧頓時就有些受不了,難受地自暴自棄道:“是,我是沖動,是情緒化,論理智我永遠(yuǎn)也比不上你。你理智得我甚至都分不清你究竟有沒有半分難過。我是因?yàn)槟悴艣]辦法理智的,今天,我本來滿懷期待地跟你回家見家長,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事情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蕭嘉佑的事,你明明有很多機(jī)會告訴我的,我們就能避開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發(fā)生,你為什么要騙我?我好難受你知道嗎?蕭箋,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說我該怎么辦?”他背靠著墻,渾身無力,絕望又迷茫,像要借墻壁撐著才能站穩(wěn)一般。蕭箋陡然沉默,靜靜地看著張牧,好半晌才低道:“我沒騙你,我也沒想到你跟嘉佑的關(guān)系,我本來想說的,可你幻想的那么美好,我就沒忍心打破,我想過你們可能會有些矛盾,但一切還在我控制范圍內(nèi),我覺得我能解決,也能處理好,我沒想到事情會超出預(yù)料?!?/br>張牧深吸口氣,說得痛苦又艱難:“蕭嘉佑背著我出軌,還幾次三番找我麻煩,我說的若無其事,心里卻是恨他的,更一眼都不想再見到他。可我偏偏跟他爸結(jié)婚了,我最愛的人跟我最恨的人是父子關(guān)系,你讓我怎么自處?今天見你爸媽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太陽底下,我覺得屈辱透了。為什么就我這么倒霉?我談一次戀愛,結(jié)果就被背叛,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又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要這樣懲罰我?”“張牧……”蕭箋想說話,卻又被張牧打斷:“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寧愿沒遇見你,沒跟你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事實(shí)才證明一切都是錯誤的?!?/br>感情被否認(rèn)得徹徹底底,蕭箋神色也變得冷冽:“所以呢?如果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會再接近我,喜歡我?如果能提前知道,你就會在回國前跟我分手?你是這么想的嗎?這就是你的真實(shí)想法?”張牧沒否認(rèn):“除此外,我還能怎么辦?我今天臉都丟盡了,我想想就覺得好痛苦?!?/br>他情緒太激動了,說的話壓根沒經(jīng)過深思熟慮,只是單純地想發(fā)泄。“痛苦?”蕭箋冷冷盯著張牧:“當(dāng)初說要結(jié)婚的是你,你說你認(rèn)真考慮過,不是一時興起,還說你絕不會后悔?!?/br>“我知道,”張牧捂著臉,肩膀微微聳動,有些崩潰:“我也不想的,可我沒辦法。我是真的愛你,想跟你結(jié)婚,我也很難過,我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的?!?/br>他嗓音帶著啜泣,那么的絕望悲痛,身影更顯瘦削單薄。蕭箋忍不住想抱抱他,給他點(diǎn)溫暖,他不想惹張牧這么難過的。可張牧卻突然避開了他的擁抱,神情帶著戒備。蕭箋的手落在半空,臉色頃刻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我一直在想解決辦法,控制嘉佑,安撫我爸媽,接著來找你?!笔捁{冷道:“可你呢?你想的只有分開,對你來說,我們的婚姻跟感情都這么廉價嗎?讓你說放棄就放棄?張牧,我對你真的很失望?!?/br>張牧沉默,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臉色更顯蒼白,沒有一點(diǎn)血色。“我知道了。”蕭箋頷首,沒再多說什么,他疲憊地揉揉眉心,也有些快熬到極限:“很晚了,隔壁有空房,你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吧?!?/br>張牧抓著墻壁的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最終還是心情沉重地走出了房間。他也快崩潰了。……客房打掃得很干凈,被褥也很清新。張牧累極了,手腳像灌了鉛,趴到床上就再沒動彈過。可躺著也毫無睡意,他大腦極其清醒,醉酒的后遺癥還在發(fā)作,太陽xue一跳一跳地痛,痛苦極了,偏又沒辦法擺脫折磨。一閉上眼,他就不受控制地想起跟蕭箋度過的美好往事,蕭箋的縱容,蕭箋的溫柔,蕭箋的笑容,越是想,就越是難受煎熬。他甚至想,自己要是永遠(yuǎn)不知道真相該多好,他寧愿活在夢里,也不想醒來面對這么殘酷可怕的真相。不知道躺了多久,可能是三個小時,也可能是五個小時,張牧突然坐起身,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他太痛苦了,痛苦到已經(jīng)無法忍受。他走到了蕭箋門邊。蕭箋沒有鎖門,張牧伸手推開門,房內(nèi)漆黑,只有窗外朦朧的月光照著。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試著掀開薄被躺進(jìn)去,怕驚醒蕭箋,他躺得很靠外面,也不敢亂動,連呼吸都放輕了。直到確定蕭箋沒醒,才又慢慢地往里挪,一寸一寸地,總算挪到了蕭箋身旁。再度感受到蕭箋的溫度,張牧那顆焦躁混亂的心頓時平靜下來。他想起昨晚自己還被蕭箋抱在懷里,倆人有說有笑,就覺得鼻子一陣酸楚。張牧邊想邊偷偷地看蕭箋,誰知抬起頭,對上的卻是雙極其清明的眼眸。他頓時心虛緊張起來,有些手足無措:“你……你沒睡著???”蕭箋道:“你不也沒睡?”他邊說邊動作自然地?cái)堊∈捁{,就像他們之前那樣,將他溫柔地?cái)堖M(jìn)了懷里。張牧剎那不知怎的,眼眶就濕了,視線也朦朦朧朧的。他抽了抽鼻子,低聲說:“我難受,睡不著?!?/br>蕭箋伸手,指尖碰到了張牧眼角的淚水,他頓了頓,心倏然跟著軟了下來,帶著笑意說:“怎么哭了?現(xiàn)在這么愛哭啊?!?/br>“就是想哭,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不這樣的,只有在你面前才這樣?!睆埬琳f著也抱住蕭箋,頭貼著他胸口,有些委屈:“你對我好兇,都沒笑過。”蕭箋也無奈:“我哪還笑得出來,你嚇到我了,你差點(diǎn)就被那人帶走了,我都不敢去想?!?/br>“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睆埬琳f完又道:“我今晚太沖動了,說了很多不理智的話,你別生我的氣。我其實(shí)沒怪你,而且我覺得,就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