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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有并且十分不穩(wěn)定,瞬移的距離從一米到一萬米都可能。顯然安城這次霉運纏身。失去目標的鏈條迅速縮回半妖手腕,半金屬化的僵硬脖子挺直,血紅眼珠轉動詭異角度,看向安城,下一秒,半妖已經出現(xiàn)在安城面前。這一刻,面對著半張骷髏臉,安城很沒出息的腿軟了。站立不穩(wěn)向后倒去的身體,恰好躲過了半妖襲來的金屬爪子。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著下落的趨勢,安城被半妖壓到在地。“咔——”大嘴張開,半妖尖利的牙齒在安城面前放大。夜風吹過,拂起半妖殘破的衣服,還未金屬化的左肩露了出來。安城忽然就平靜了下來,沒有紅龍印記,至少殺死自己的,不是安恒,等千年后自己輪回,不知道,安恒還記不記得自己。冰涼的觸感穿破衣服,抵觸胸膛,安城不由閉上眼。噗——刺穿rou體的聲音傳來,溫熱黏膩的液體噴灑在臉上,卻沒有痛感。安城猛然睜開眼睛。砰——身上的重物被隨意丟棄,金屬著地的鈍響響起,安城沒有轉頭去看。月光下,高大的男人逆光俯視著自己,黑色鴨舌帽的陰影讓安城看不清他的相貌。微風拂過,被鮮血沾濕的栗色卷發(fā)輕輕顫動,安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面前男人的頭上。嘀嗒嘀嗒——緩緩滴落血跡的黑色寬劍吸引了安城的視線,劍柄上,紅色的斜十字恐怕沒有妖敢模仿,那是追獵者的印記。追獵者,斷罪堂S級妖,追殺半妖無一失手,讓六界聞風喪膽的,是他的另一項愛好——濫殺無辜。似乎在他面前,死與活,只看他的心情。黑色寬劍舉起,劍尖對準安城左胸,那是心臟的位置。看樣子,這位追獵者現(xiàn)在心情欠佳。安城幾乎想要笑出聲,救了自己,然后殺掉?真是任性有趣的游戲。嗤——伴隨著劃破空間的風聲,巨劍落下。?!?/br>金屬交接的聲音傳來,巨劍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噌的一聲插入安城身側的地面。胸膛傳來冰涼的觸感,紅色血液混雜在翠綠中,格外鮮艷。安城看著立在自己胸膛的青色小蛇,血紅色的劍痕幾乎劃破它半個身體,手腕上的“玉鐲”已經不見了蹤跡。沒有貫穿心臟的劍傷,心臟處卻傳來讓人窒息的痛感,安城瞪大眼睛,莫名出現(xiàn)的悲傷痛苦讓他無所適從,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淚光中,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忽然閃現(xiàn),模糊間看到兩具尸體倒在自己面前,看不清容貌,手中的劍舉起,架向自己的脖子。啪——青蛇被輕易拍飛,砸到墻上,順著裂紋滑落在地,再無動作。慌亂充斥安城的心緒,安城不由朝青蛇伸出手。嗤——巨劍落下,穿透胸膛。看著自己的巨劍插/入的位置,陰影下,追獵者眸光閃動,像是悲傷、不甘憤恨,又似乎只是一貫的冰冷。噗——安城吐出一口血,仰視著追獵者,視線開始模糊,恍惚間,只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br>視線追隨追獵者拖著半妖留下的血痕,安城陷入黑暗。安城脖頸處,細小白色煙霧炸開,飄向遠方。每個城市中,都有那么幾個亟待開發(fā)的城中村,這里的環(huán)境復雜,房價居高不下,但房租十分便宜。城中村某座二層小樓上。“就不能惜命點?!要不是當初鬼界在你身上留了保命符,我們找到你那會你就該涼透了!”說話的妖怪甕聲甕氣,大概有兩米高,胸膛寬闊,說到激動的時候,手中的大斧還在空中揮舞幾下,不過最具有特色的,是他粗大的脖子上——空無一物。這個沒有腦袋的家伙,叫做刑天,也是妖界刑堂的領隊,類似于人類的警察局長。安城倚在床頭,摸摸自己還留著疤痕的胸口:“不是沒穿心嘛,誰不知道我身上,光妖族留下的保命東西都不下七八個,我都不信自己能死得了?!?/br>“怎么死不了?!多了幾個保命的東西而已,還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身了?!你試試被挖出心核看你死不死得了?。。∶髦雷约号率裁?,還往半妖扎堆的地方湊!你是嫌自己死的慢?!”刑天氣地斧頭幾乎戳安城臉上。安城抬手擋住臉往后縮了縮:“別……別揮,我看我最快的死法是死在你斧頭底下?!?/br>“你從哪找到的這東西?”刑天斧頭一指,差點戳安城枕頭上的青蛇身上。安城一把將他的斧頭推開,寶貝地用手將青蛇圈在胳膊中:“沒見它傷著呢!這可是救我命的小家伙,我自己從蛋里孵出來的?!?/br>安城有點心虛,所謂的孵出來……只是他撿到一顆妖蛋,放久了想要拿出來吃的時候……磕出來的……“唔……”刑天胸膛湊近青蛇,瞪大胸膛上的牛眼一眨不眨地觀察,“這家伙……好像有妖神族血脈?!?/br>“我怎么沒感覺到神壓?”安城手指輕輕撫了下青蛇。“可能太稀薄了。”刑天失去興趣,直起身子拿出一個口袋,掏出張紙遞給安城,“這是桃夭的治療費?!?/br>安城看了看單子上密密麻麻列著的東西:千年桃木、天根水、生妖土……“這也……太貴了……”“嫌貴就保護好自己,要不是桃夭正好在附近,你以為自己現(xiàn)在還能活蹦亂跳的,里面的一部分刑堂那有,先拿你的工資換了墊上了。”……“對了,”安城收起單子,這些東西換半條命也算……值了,“我記得你說過,前世……我死的時候,有兩具尸體?”刑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堪重負的木椅吱呀亂叫。“嗯,一具是你的,還有一具,是你兄弟的?!?/br>安城皺眉:“沒有第三具?”“沒?!?/br>安城皺眉:“也不知道死亡原因?”“對,怎么你想起什么了?”“沒什么……”安城蹙眉。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吱呀——門應聲自開。男人舉著拳頭看著自動打開的木門滿臉尷尬:“這……抱歉……”安城瞪了刑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