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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多慮了?!鳖櫧阶焐险f著,心里卻有另一番打算,他始終不是很明確顧沉秋的態(tài)度,竟是一種進退兩難的局面。顧沉秋也不給他一個具體的職務,只是把他帶在身邊,出席商會,生意會談,賬單查明,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接觸得到,也漸漸能明了一二,但是卻總是隔著顧沉秋這座大山。顧沉秋給顧江辰派了好幾個保鏢,美其名曰為保護,可顧江辰卻覺得自己的私人空間在一點點地被剝奪。顧沉秋并不吝于錢財方面,甚至于大把大把的錢給他,然而卻又不真的給他實權,甚至于很多時候,他所做的事情都是被顧沉秋掌控著。李恒很快就在大學里當起了助教,而顧江辰覺得自己依舊無所事事。某一日顧江辰在別墅里查賬簿,突然接到李恒的電話,約自己出去見一面。顧江辰一走出房間,保鏢便隨之而來。顧江辰到了茶客居茶館,李恒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卻難以掩飾眉眼間的凌厲之色,正在慢悠悠地品著茶。“籠中鳥,杯中魚。”李恒嘴角浮著一絲絲淡淡的笑意。顧江辰并不接話。兩人一時之間陷入一種沉默之中。李恒的手指輕拂過他的眉頭,“制造一場意外,也許你就可以解決這種局面。”“事情并非這么簡單?!鳖櫧浇涌诘馈W约撼鰢荒?,顧家的事業(yè)被顧沉秋全盤接手,甚至大改動,如今還成立了商會,自己并不能貿(mào)然做出什么舉動,只是兄長的態(tài)度又著實耐人尋味。顧沉秋并沒有非要怎樣的大志向,只是如今這般全然無用武之地,卻并不是自己所愿意的。他感覺到顧沉秋無所不在的監(jiān)視和壓制,他說不清如今又該如何解決這些事情,在一種煩悶的心緒下。他主動和李恒吻在一處的,兩人近乎隔著衣服互相撫慰,動起情來,便從后門偷偷溜了出去,在拐角處的賓館里開了間房,便不管不顧地一度春風去了。這邊保鏢本來看著顧江辰進了這茶客居,也不好在跟著,然而眼瞅著這喝茶聊天也未免太久了,走進一瞧哪還有顧江辰的身影。幾個保鏢面面相噓,一時竟不知做出何種表情來,這顧江辰居然逃了。不知是誰提出建議,當即給衛(wèi)長風打了個電話。衛(wèi)長風就在顧沉秋身邊,當即向顧沉秋匯報,顧沉秋只是讓那些保鏢撤了。“少爺,您這樣讓他無所事事總不算個事吧?!?/br>“這事我自有安排?!?/br>☆、親力親為顧沉秋心里仿佛住了一只魔鬼,咆哮著,猙獰著,企圖撕裂一切,一個人若是長久地思慕著另一個人,放不下,得不到,遠離不了,又親近不了,愛而不得,終究成魔。顧江辰在有意無意地疏遠著他,這種疏離無疑之間在助長他內(nèi)心的暗火,一股來自地獄的暗火已經(jīng)開始燃燒。顧家兄弟倆持續(xù)了半年的平和時間,顧江辰以自己想獨立發(fā)展一個分公司為由,從顧沉秋手中拿得很多錢,自己獨自開了一個絲綢公司,然后又利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去搞金融投資,倒也混的風生水起,偶爾和李恒逍遙逍遙,日子倒也過得十分滋潤。顧江辰早已生出分家之意,自己獨自尋思著在英租界買了房子,和那楊卉做個鄰居,李恒和沈九安還有顧宿來的時候,正巧可以湊一桌子麻將,倒也不亦樂乎。顧沉秋出差去商談了,所以顧江辰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自行搬離顧沉秋的房子,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過得倍感舒爽,還把顧宿叫過來,還有李恒,沈九安招呼過來打麻將,玩牌。顧江辰約了個日子和李恒踏青去了,兩人一路開著車來到了郊外,然而車子卻在半路上出了問題,一路橫沖直撞,迎面而來的車卻突地憑空響起幾聲槍響。顧江辰的記憶還停留在車禍的當場,然而再是一睜眼卻見到顧沉秋。、“李恒呢?”“死了?!?/br>顧江辰頓時臉色變得慘白至極,他幾乎是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顧沉秋問道“是你嗎?哥哥?!?/br>顧沉秋近乎臉色一沉,轉而又笑了,眉眼之間都是溫和的笑意,執(zhí)起顧江辰白皙修長的手放在唇邊一吻,“不是,你在車上,我又怎么會下手呢。”顧江辰看著自己手上的針管,剛想起身,卻發(fā)覺自己的腿上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他近乎恐懼地把手伸到自己的小腿處,轉頭問顧沉秋“我還能走路嗎”顧沉秋帶著某種溫和的語氣,“只要恢復得好,一定可以的。”顧江辰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月,都是顧沉秋親力親為地照顧著他,不過顧江辰仿佛啞了一般總是不言不語,因為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小腿如同麻了一般,毫無感覺。出院的那天,顧沉秋親自把他抱上車,顧江辰突然按住方向盤,說道“我要回我自己的房子,我找個下人照顧我就可以?!?/br>“好?!鳖櫝燎锷钌畹乜戳怂谎郏Υ鸬?。顧沉秋嘴上答應著,卻并不真的那樣做。他恨透了顧江辰對他的若即若離,卻又放不下盤旋在心里多年的情愫,他要讓阿辰離他不得,只能依附著他,再不讓他來去自如。顧江辰并不十分相信顧沉秋,故而一看路線不對,便對顧沉秋喊道“你帶我回家?!弊詮闹揽赡苊媾R殘疾之后,顧江辰性情便越發(fā)暴躁起來。顧沉秋一看顧江辰仿佛困獸一般竟然要去開車門,當即冷喝道“不想你的腳殘得更厲害的話就給我給我坐好了?!?/br>顧沉秋停下車的時候,就把顧江辰抱下車來,顧家下人趕緊過來幫忙,但也并也不多言,顧沉秋把顧江辰的房間安排在一樓,推門而入,他把江辰輕輕放在床上,低聲在他耳邊耳語道“如今,你只能依靠我了,收起你那滿腦子亂飛的想法?!闭Z罷,就勢想親一下顧江辰,顧江辰面無表情地側過臉去。顧沉秋近乎固執(zhí)地把他的臉轉過來,定定地看到他的眼睛里“從今以后,你只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帶不走你?!?/br>顧沉秋多年夙愿一朝了卻,只覺身心舒爽,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這樣看著顧江辰那張柔和俊俏年輕的臉和那雙猶似多情的桃花眼,便覺得一陣心神迷醉,再也沒有其他多于的想法。他就想牢牢的抓住這朵兀自盛開招蜂引蝶的桃花,插在花瓶里,放在心里,守在身邊,這個人早已如同鴉片香一樣讓他上了癮,中了毒,卻總是留不住,空余一腔余怨憤。顧江辰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像是從云端落到低谷,一想到自己從此可能不良于行,頓覺人生已失去大半樂趣,再想日后之事心里越是慘淡至極,而李恒的死他總覺得和自己的哥哥脫不了關系,故而即使以前對自己這個哥哥再如何依賴,如今也是生出了隔閡。顧江辰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