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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瞅,嘴里還不停流哈喇子。管勛撇撇嘴,把盒子里的雞腿扔給他,喝道:"滾一邊吃去,那哈喇子都能活水泥了。”今天阮星正巧來臨市的工地視察施工進度,到了中午正要跟項目負責人一起去吃飯,就看到一個穿橘黃色工作服的小哥坐在鋼筋上埋頭吃飯,主要是工作服上印的四個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尋星貨運。不過他也沒多想,剛要離開,就聽到小伙兒的一聲熟悉的怒吼,這聲音太熟悉了,熟悉的他都想要跳起來拿鋼筋掄人了。他看著那個在灰塵中埋頭扒飯的男人,胸口堵的難受,取消了跟負責人的飯局,然后去車上拿了瓶水,一步一步的往管勛的身邊靠近。“干吃不噎嗎?喝點水?!?/br>管勛吃到最后,還真有點噎,接過水喝了兩口,剛要說聲謝就看到了戳在他眼前那雙昂貴的皮鞋,順著整齊的褲腳移動,定格在了那張蹙眉略臭的帥臉上。管勛喉結(jié)滾動,使勁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cao……你怎么在這兒?!?/br>阮星不說話,眼里很是復雜,又憤怒又失望。管勛一下子慌了,扔掉飯盒,站起來去拉阮星的手,“阮星……”“你說你一直在周煉那踢球?!?/br>“是踢球來著……”阮星甩開他的手,“踢工地來了?”“我可以解釋……本來打算告訴你的,可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惫軇桌Э嗟膿现^,拽著阮星的袖子討好地晃了晃,“你別生氣行不行?”阮星哪能不生氣,平日里對他有多珍視,現(xiàn)在見到他這模樣就有多氣憤,他抓起管勛的橙色工作服,拖拖拽拽的把人弄上自己的車。一路上管勛大氣不敢出,像被主人抓住脖領(lǐng)子的貓一般不敢掙扎,可憐巴巴的。阮星給他系上安全帶,冷淡的看他一眼,“別跟這兒裝慫?!?/br>就著當下挨得極近的姿勢,管勛順勢攬住他的腰,不管不顧的湊上去親阮星,笨拙的討好道歉,雖然他自己覺得沒什么好道歉的,可阮星生氣他就難受的不行。剛吃過油膩的盒飯,親了兩口就搞了阮星一嘴油,阮星推開他拿紙巾擦了擦嘴,一臉的嫌棄,隨后發(fā)動汽車就要走。管勛的大貨車還在那兒停著呢,趕緊攔住阮星的手,急道:“我得把車開回去啊,停這兒算怎么回事。”阮星:“不要了!”“不行,不行?!惫軇着闹氖直?,“開鎖,我下去,不把車開回去明天沒法工作?!?/br>明天還想要工作?阮星使勁拍了下方向盤,運了會兒氣,從管勛摸出車鑰匙就下車了,隨后回頭指著他道:“你開我的車,我給你開回去。”管勛一聽還得了,趕緊跟下車:“你沒開過,沒大車證很危險!”阮星頭也不回,“老子什么證都有!”管勛根本不信,全當他說氣話吹牛/逼呢,眼看著阮星上了大貨車,起步要走了,管勛的汗都要冒出來了,連忙上了阮星的車跟了上去。事實證明阮星并不是吹牛/逼,起步上路,開的穩(wěn)穩(wěn)當當,管勛就跟在跟在他后面慢悠悠的靠邊行駛,偶爾超一下車看看阮星的臉色,再繼續(xù)默默地跟在后面,心臟都快要跳出來,太嚇人了。開大車很累,那種累跟工地上搬磚還不一樣,開慣了好車的人尤其難以適應,他真怕阮星會在路上出什么事兒。就這樣兩人一起駕駛了三個來小時,終于回了家,管勛又帶著阮星去了自己那個破破爛爛的倉庫。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小妹在辦公室里算賬,阮星把車停好,剛從車上跳下來,管勛就跑上去把人給緊緊的抱住了,“cao/你媽,嚇死我了?!?/br>阮星本想推開他,但感受到他的緊張又有些心軟,只說:“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你自己上路的時候呢?”管勛沒話說,抬頭親了親阮星的嘴角,又開始嬉皮笑臉的轉(zhuǎn)移話題,“你真是我見過開大貨車最帥的人了,就剛才從車上跳下來那個動作,太帥了?!?/br>阮星這回忍不了了,使勁把他從身上撕下來,罵道:“去你媽的!”48.管勛被罵了一點脾氣也沒有,扯著嘴角討好的嘿嘿笑,阮星恨恨的想,早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沒皮沒臉呢。管勛身上還穿著那身蹭了不少油污的橙色工作服,腳上一雙舊運動鞋,頭發(fā)亂七八糟,肩膀上還斜跨個大包擋在小腹前,跟個懷孕的老娘們一樣,雖然臉還是帥的,卻跟以往那副玉樹臨風的形象天差地別,看著特別糟心。當然這種糟心也并非只是形象上的,更多的是他欺騙自己偷摸工作的這件事。“下午不用去公司了吧?”管勛去拉他的手,笑嘻嘻地說:“我們回家吧?!?/br>阮星沒應聲,拽出自己的手,把大貨車的鑰匙扔給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管勛愣了兩秒,看著阮星離開的背影,也火了,扯著嗓門怒吼了一聲,“你他媽有完沒完!”阮星開車門的動作一滯,還是上了車。戚浩宇正準備跟剛勾搭上的妹子去開/房,還沒出俱樂部的門就立刻被阮星逮回去陪著喝酒,一夜春/宵報廢也就算了,關(guān)鍵耳朵還特別遭殃,阮星這個平時不怎么愛說話的,今天說起來沒完沒了,一張小嘴叭叭的,三句話離不開管勛。“你說他是不是成心氣我,以前我希望他上進的時候他吊兒郎當,現(xiàn)在我不需要他上進了,他又搞這一出。”阮星灌下一大口酒,嘆氣道:“你沒看到,他穿得那件工作服臟的,給我弄得心里特別難受。”戚浩宇聽完忍不住嘖嘖兩聲,“你這也太自私了?!?/br>阮星放下杯子,蹙著眉頭盯他。“你別不樂意啊,你就是自私。”戚浩宇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之前一門心思刺激管勛是想讓他浪子回頭吧,然后像你一樣長成一棵挺拔的橡樹,倆樹桿子筆直筆直的并排而立?!逼莺朴顑芍皇纸晃赵谝黄穑嵉呐砼と?,不停地在阮星眼前晃悠,“看到?jīng)]有,就這樣,然后你倆的根部會深深埋地下糾纏在一起,表面上是一對惺惺相惜,事業(yè)有成的兄弟,私底下做夫妻之間干的事,可惜啊,人家沒上你的當……cao,你先把酒瓶子放下!”“你在說什么屁話!”阮星眼中冒火,握著細瓶口的手微微發(fā)抖,明顯是氣狠了。戚浩宇舉起雙手站起來:“你別這樣啊,你越這樣我會認為戳到了你的痛處?!?/br>回想過去種種,阮星不說話了,把酒瓶子扔在桌子上,煩躁的揉著腦袋,“我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br>“這也不怪你……你家里那情況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逼莺朴钆牧伺乃募绨颍耙郧澳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