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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他以為方浣臉皮厚,順便調(diào)侃自己,為了最后的面子,他只能說:“你不是說不讓我管么?為什么還是告訴我你的行程?你是不是對我有所企圖?”說完,周唯贏想抽自己一嘴巴,他瘋了么?他到底在說什么鬼東西?“我對你有所企圖?”方浣一下就跳了起來,聲音拔高了八個度,“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一點?”“你小點聲!”周唯贏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倆,“坐下!別嚷嚷!”他沒注意自己說話聲音也很大,鼻音變得特別明顯,不自然地咳了咳。方浣嫌棄地說:“你感冒了?感冒了就趕緊下車回家呆著,不要滿世界的傳染病毒,像我這樣的女明星可是很金貴的!”他非常配合自己的語言,往一邊兒靠了靠,“你怎么會突然感冒???是不是年紀大了抵抗力弱?好丟人啊叔叔?!?/br>周唯贏皺眉:“你給我閉嘴!”這時,車已經(jīng)緩緩啟動,方浣喪氣地說:“我為什么要帶著一個生病的大叔出門?。 ?/br>“我跟著你出門不是天經(jīng)地義么?”周唯贏暴躁,瞬間連那天晚上的尷尬事兒都不在乎了,“你身為一個藝人,這輩子都別想妄圖逃離經(jīng)紀人的視線,OK?”事實上這是那些執(zhí)行和宣傳干的事兒,周唯贏才懶得陪藝人,除非是重要活動,否則他哪兒有那閑工夫拋頭露面?他對待方浣的樣子像極了自己剛參加工作時的狀態(tài),當(dāng)?shù)?dāng)媽當(dāng)保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圈內(nèi)同行怕不是要就著笑柄多吃三碗米飯?周唯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明明是個非常厭惡的人,可就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出去。一切仿佛歌詞里唱的那樣:你覺得恨卻又離不開。將近四個多小時的旅途很枯燥無聊,兩個人都犯困,車還沒到唐山時,兩人便已經(jīng)睡得昏天黑地。方浣帶著眼罩,睡著睡著,腦袋一歪就枕在了周唯贏的肩膀上。他覺得不舒服,又換了個姿勢,雙手摟著周唯贏的胳膊,才算安穩(wěn)了下來。周唯贏渾然不覺,仰著脖子睡。中途周唯贏醒了一次,他很恍惚,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火車上。一偏頭看到睡得不省人事的方浣,輕輕地推開了他。方浣也醒了,迷茫的扒拉開眼罩,問:“到了?”“沒有?!?/br>“哦?!狈戒缴w上眼罩,打算繼續(xù)枕著周唯贏睡覺。“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周唯贏肩膀一矮,方浣整個人往下滑,像是無脊椎動物一樣軟。周唯贏皺著眉將他扶起來,知道這是睡蒙了,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你不是嫌我感冒么?這會兒不怕傳染了?不怕直男癌傳染你一身?這可是絕癥?!?/br>“你感冒了?”方浣問。周唯贏想把方浣從火車上踹下去。“我餓了,我想吃飯?!狈戒秸f,“我早上沒吃東西?!?/br>周唯贏說:“火車上的東西不好吃,馬上就到葫蘆島了,過了葫蘆島就是盤錦,下車再吃。”火車即將抵達葫蘆島,車上的旅客們已經(jīng)開始涌動。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學(xué)生模樣的男孩兒,他的行李很簡單,只有一個長方形的黑色袋子,里面好像裝了什么硬板子。他手里還拿了一個本子,從本子上扯了一張紙遞給了周唯贏。周唯贏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紙上的東西,是一張畫。“你們兩個睡了一路。”男生說,“我畫了好幾張,這張送給你們吧。”畫面線條十分生動,一個人枕在另外一個人的肩膀上,另外那個人睡覺時,嘴巴還微微開著。周唯贏問:“我睡覺怎么可能張著嘴?”方浣搶道:“于小東速寫里說,人在認真做某事的時候會微微張開嘴。叔叔,你睡得太死了吧?”周唯贏無語。“你還知道于小東?”男生驚訝,“你也是學(xué)美術(shù)的?”“嗯……算是吧?!狈戒叫Φ?,“你是應(yīng)屆美術(shù)生么?”男生點頭:“嗯,在北京學(xué)習(xí)了一段時間?!?/br>“那你加油哦!”方浣鼓勵他說,“你畫的很好,爭取考進八大美院哦!”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車到站了,男生同他們告別,然后走下了火車。方浣看著那個男生的背影有點發(fā)愣,周唯贏不滿地說:“你是不是太**了?連小男孩兒都不放過?”“你是不是太齷齪了?這種劇情都想得出來?”方浣瞪了周唯贏一眼,隨后嘆氣,“好懷念青春啊……”周唯贏問:“你懂美術(shù)?”“我是加州藝術(shù)學(xué)院畢業(yè)的好不好?”方浣說,“你沒看過我的資料么?”周唯贏冷淡地說:“哦,我以為你學(xué)歷買的?!?/br>方浣不想跟周唯贏聊天了,背過身去靠著窗戶睡覺。周唯贏還故意問他:“真的不是買的么?現(xiàn)在國外的大學(xué)有錢就能上,你那個學(xué)校讀幾年?出來好找工作么?你不會是因為找不到工作才跑回國內(nèi)來的吧?”“煩死了!”這回換到方浣暴躁。葫蘆島距離盤錦很近,兩個人又睡了一會兒便到了。旅客們習(xí)慣在開始報站的時候就起身準備下車,方浣看大家都起來,也想去拿行李。周唯贏揉了揉眼睛,攔下他說:“著什么急?等大家都下車我們再下去也不遲,反正提前站起來也走不了。”“是么?”方浣懷疑地問。“是啊?!敝芪ㄚA點頭。到了盤錦,車上的人還是往下走,周唯贏愣愣地看著車上的人漸漸下車,方浣迷茫地看著車窗外的月臺上人來人往。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太清醒。一分鐘,兩分鐘……“我cao!”周唯贏突然叫了一聲,抓著方浣往前跑,方浣問怎么了,周唯贏說他以為是終點站不著急,但并不是,這是過路站!停靠站只有兩分鐘時間,其他旅客已經(jīng)上車了,兩人行動異常艱難,當(dāng)他們好不容易挪到門口時,車已經(jīng)開了。“怎么辦啊!”方浣大叫,“車開走了!我跟人約好了中午見面的!你不是說不著急下車么!現(xiàn)在怎么辦!”“我以為盤錦是終點!”周唯贏說。方浣說:“你不清楚就別瞎指揮好不好?”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方浣要被周唯贏氣哭了,還好旁邊看熱鬧的大姐阻攔了一下他倆,說下一站是鲅魚圈,距離盤錦很近,一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