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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耳廓有些微紅,咬著唇不看他。 但江祁在聽到‘我跟你說話’這幾個字后就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的了,忍不住癡癡的看著芷棲,倒也不是笑,就是目光深邃。 好像……他眼里只有自己似的。 芷棲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佯裝嗔怒的瞪他:“看我干嘛?” 少年從來不會說夸張撩人的話,只是很誠實的說:“好看?!?/br> 可他真摯的眼神讓芷棲更不知道說什么了,原來江祁這性子真的和三年前一樣直白誠實,一直都沒有變過。 也許既然他們‘和好’了,就不應(yīng)該繼續(xù)扭捏了。 其實,她早就想和他和好如初了。 于是就和三年前一樣,芷棲挽起江祁的胳膊,把他拉到后cao場角落里的后墻邊上——三中的學(xué)生偶爾想要逃課,都是從這里溜走的。 “你先翻出去?!避茥鋵嵾€是個從來沒有逃課過的乖寶寶,第一次干,有些惴惴不安的‘出謀劃策’,試探著問江祁:“然后接著我?” 這墻在里側(cè)被經(jīng)常逃課的學(xué)生弄了幾個磚頭墊著可以爬上去,但是要跳到外面沒有接著的人……芷棲覺得自己會怕。 然而逃課這事兒,江祁干的就多了。 他掃了一眼那個磚頭的高度,就覺得憑著芷棲的身高大概爬上去很費勁,于是半跪著身子在她面前:“你踩著我肩膀先上去?!?/br> 隨后讓芷棲在墻檐上待著,他再上去,先跳下去在下面接著她就可以了。 只是江祁‘計劃’的雖好,實施起來卻有些麻煩——那就是芷棲覺得自己無法踩著他的肩膀。 “這……不好吧?”芷棲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猶豫的說:“會弄臟你衣服的。” “沒事。”江祁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本來就臟了?!?/br> 。 倒也是,剛剛他和陳流方在cao場上打起來的時候,白校服就快變成黑的了。 想著在猶豫下去體育課就快過去了,芷棲抿了抿唇,還是小心翼翼的踩上了男孩的肩膀。 她體重很輕,倒是不怕弄疼江祁,就是總感覺這樣的動作有點怪異。 芷棲在感覺到江祁握住自己的兩只手半直起身子時,耳根都不由得有些發(fā)熱,她磕磕絆絆的攀住墻檐爬了上去,而后乖巧的坐在那里等他。 其實他們在小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拉手,但是現(xiàn)在似乎就有些怪異了。 少年的手比三年前大了許多,可以完全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唯一不變的就是上面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疤痕,似乎又多了幾道。 芷棲正不著邊際的想著,耳邊就刮過一陣微風(fēng),側(cè)頭看去,少年已經(jīng)坐到了她的旁邊。 □□這種事情對于江祁來說似乎是輕而易舉,動作干脆利落。 迎著午后熱烈的陽光,少年線條精致的半張側(cè)臉仿佛被鍍了一層金邊,雕塑一樣的凌厲美感。 芷棲心口莫名的跳了一下,下意識的移開了眼睛。 可無論移到那里,她感覺自己的視線都忍不住想要追隨他。 尤其是在江祁跳下墻頭,站在下面對她伸出手來的模樣,少年聲音淡淡的,卻很讓人安心:“下來吧,我接著你?!?/br> 我,接著你。 該死的讓人心動的四個字,小姑娘那時候并不知道心口怦怦亂跳的感覺就是‘心動’感,芷棲只覺得可以信任江祁。 于是她跳了下去,嬌小的身子飛鳥一樣的撲在了少年還并不算那么結(jié)實的懷抱里。 這是他們有第一次堪稱‘擁抱’的親密舉動。 芷棲柔軟的發(fā)絲擦過江祁下巴的時候,男生莫名有些局促的后退了兩步,非常謹(jǐn)慎又克制的放開了女孩的腰身。 一觸即放,他只有在‘保護(hù)’她的時候才敢碰觸她。 莫名的,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別扭,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沉默著。 然而腳步卻是一致的,學(xué)校后身的那家藥店。 芷棲讓江祁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自己進(jìn)去買了消毒水,創(chuàng)口貼和棉簽,出來后幫著他清理傷口。 ——場景莫名有些熟悉,實際上之前芷棲干過好幾次這件事。 “疼不疼?”芷棲用蘸了消毒水的棉簽點在江祁唇角的傷口,結(jié)果他還沒怎么樣,她自己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好像感同身受似的。 江祁搖了搖頭,望著芷棲近在咫尺的常常睫毛,視線有些出神。 其實,他知道芷棲是個怕疼的姑娘,以前小學(xué)的時候?qū)W校組織打針,她都會怕的躲在最后一個。 所以女孩才會對別人的疼感同身受,生怕他也疼。 可實際上他早就習(xí)慣了,似乎痛覺神經(jīng)都有些麻木了。 江祁垂眸,發(fā)現(xiàn)自己感覺不到消毒水的刺痛感。呵,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唔,好啦。”芷棲清理完傷口后把創(chuàng)口貼粘在了江祁的嘴角,遮住那道刺眼的破口,頗有成就感的‘欣賞’了一會兒,才嚴(yán)肅道:“不許沾水,不能打架。” 江祁乖乖的‘嗯’了聲。 少年唇角粘著創(chuàng)口貼的模樣莫名痞氣,黑色碎發(fā)下一雙眼睛也是又冷又野,偏偏在她面前乖的要命,反差感十足下竟然有一股‘純稚’感。 芷棲看了幾眼,別過頭去整理著放在膝頭的藥,動作反復(fù)的頗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這條路上沒什么人,兩個學(xué)生安安靜靜的坐著,沐浴在陽光下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江祁。”好一會兒,女孩才低低的開了口,柔和的聲線里是一直以來藏著的不解:“你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去八中?” 這其實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個結(jié),芷棲早就想問了。 而她問完,清晰的看到江祁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縮成了拳。 “對不起?!苯钣值懒艘淮吻?,輕聲說:“小學(xué)畢業(yè)后,我戶口轉(zhuǎn)移到我叔叔那邊去了,所以……分到了島田那邊的中學(xué)?!?/br> 島田區(qū),和林瀾市區(qū)距離很遠(yuǎn)很遠(yuǎn),幾乎堪稱偏僻的郊區(qū)。是早晨賣菜販子收菜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芷棲,把小姑娘救出來的地方。 芷棲愣了愣,喃喃的問:“你怎么會把戶口轉(zhuǎn)到島田區(qū)?能告訴我么?” 當(dāng)然能,實際上也沒什么好瞞著小姑娘的。江祁深吸一口氣,他側(cè)過頭,眼睛直視著女孩:“是我自己想轉(zhuǎn)過去的。” 他想離開郴空胡同,離的越遠(yuǎn)越好。 第16章 觸界 江祁一直有看微博私信?這也太太…… *他的命運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惶惶不可終日。 郴空胡同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逼仄骯臟的棚戶區(qū)里, 充斥著豺狼虎豹。 那里不光是有一條芷棲踩到的臭水溝,而是整片地界兒……幾乎都沒什么好地方。 但如果僅僅是外在也好了,可偏偏最最危險的存在就是他的父親, 江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