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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張給自己發(fā)過來欣賞欣賞,但后來都不了了之了。 原因是因為少年對于自拍并不熟練,而且他似乎很排斥讓芷棲看到自己的扮相。 “有點女氣?!苯钤?jīng)打電話的時候跟她說,語氣一本正經(jīng)的:“別看了,還是看我本人?!?/br> 芷棲被他逗的直笑,可笑過了,未免也覺得有些失落。 她是真的挺想江祁的。 好在,少年馬上就要回來了。 劇組回來的那天,林瀾難得是個艷陽天。 而瞿衡魔鬼一樣的抓住了這個機會,在車上的時候就興奮的‘提議’:“趁著今天沒下雨,我們把外景拍了吧!” 全劇組:“……” “不說話就等于默認。”瞿衡二話不說的指揮司機:“換地兒,開去郴空胡同?!?/br> 一車子的人都被壓榨折磨的敢怒不敢言,沒人吭聲,只能聽著導(dǎo)演大人打電話叫人過去清場安置。 邱米看了眼旁邊正戴著眼罩補眠,全然不知一會兒還得拍戲的江祁,有些糾結(jié)要不要叫他。 叫吧,也無非是告訴江祁一聲,也改變不了‘不能休息’這個事實,還打擾他睡覺休息,可是不叫……誰知道祁哥有沒有約會???畢竟之前瞿衡可是說了,回來讓全劇組休息一天的,誰他媽想到現(xiàn)在又得去拍外景? 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邱米還是沒敢叫人。 載了一個劇組的大型保姆車就這么遙遙晃晃的開向郴空胡同——瞿衡所謂好不容易找到的未改造的棚戶區(qū),全林瀾市區(qū)內(nèi)最破舊的地兒,用來拍主角青少年時被欺凌的慘狀。 等快到地方之前,江祁放在旁邊座位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個不停。 邱米掃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是‘棲棲’這個名字,想了想還是幫著江祁接了。 “江祁?!彪娫拰γ婀皇桥④涇浀穆曇?,聽著就沁人心脾:“你回來了么?” “芷小姐?!鼻衩赘杏X自己都被這個聲音治愈了,他壓低了嗓子輕聲回應(yīng):“祁哥睡覺呢,我?guī)退右幌码娫?。?/br> “哦哦,他是不是很累呀?”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像是悶悶的自言自語:“那一會兒還能一起吃飯么?” 他們都約好了來著。 “恐怕是不能了?!鼻衩讎@了口氣,有些遺憾的告訴她:“導(dǎo)演說趁著林瀾今天是艷陽天拍一個外景,不知道幾點才能結(jié)束呢。” “又拍?”芷棲聲音里帶了幾分驚訝和慍怒:“你們不是剛剛從江塢回來么?” 這什么導(dǎo)演,都不給人休息時間的么? “哎,沒辦法,連軸轉(zhuǎn)是常事兒。”導(dǎo)演魔鬼起來,他們助理也得跟著遭罪,邱米同樣叫苦不迭:“我們也想早點休息啊?!?/br> 芷棲被他長吁短嘆的聲音逗笑了,隨口問了句:“那你們在哪兒拍???還是橫店么?” “不是,今天出外景。”離郴空胡同越近周遭就都是維修的路,車轱轆都跟著顛簸,邱米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她:“是一個叫郴空胡同的棚戶區(qū)?!?/br> …… 他說完,芷棲那邊就沉默了好幾秒。 邱米還以為是信號不好那邊掛了的原因,疑惑的看了看手機。 “郴、郴空胡同?”結(jié)果那邊就傳來了女孩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猶豫和錯愕:“你們現(xiàn)在到了么?” 邱米不知道芷棲的口氣怎么一時間就變了,迷迷糊糊的回答:“快到了啊?!?/br> “我現(xiàn)在過去。”邱米隱約聽到那邊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女孩起身收拾東西,期間伴隨著芷棲嚴肅的聲音:“邱助理,麻煩你一定要看好江祁,最好別讓他靠近那里?!?/br>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而邱米看著已經(jīng)黑屏了的手機,百思不得其解。 芷棲說不讓江祁靠近郴空胡同?這是什么意思?況且,這是他們拍外景的地方,江祁作為主角怎么可能不靠近呢?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棚戶區(qū)破舊的邊緣,無法在向里,便停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車停了的緣故,江祁也從破碎的夢境中清醒,他伸手摘下了眼罩,眼前登時一片光亮。 少年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旁邱米驚疑不定的模樣,好像跟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 江祁皺了皺眉,剛小憩過的聲音有些?。骸澳阍趺戳??” “沒怎么,那個,祁哥……”邱米想著芷棲的話,猶猶豫豫的剛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前面就有群演在嘀咕—— “瞿導(dǎo)找的這什么地兒???郴空胡同?呵,可真夠破的。” 邱米清晰的看到,在聽到‘郴空胡同’這四個字的時候,江祁本來波瀾不驚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恍惚。 隨后,少年臉上因睡氣蘊出來的一點血色,消失殆盡。 第35章 病犬 像他這種‘病犬’,一旦克制不住…… 看到郴空胡同那‘具有特色’的棚戶區(qū), 低洼不平的烏泱泱一片,似乎從前的一切記憶瞬間都回到腦子里。 江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的車子,站在腳下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 全身上下近乎從頭發(fā)絲僵硬到了腳趾。 也許是因為林瀾十二月份的天開始冷了, 呼吸吐納之間竟是一層結(jié)著霜的冷空氣。 少年面色蒼白,瞳孔覆著一層混沌的冰色,他冷眼旁觀的, 看著劇組所有人來來往往。 就像是螻蟻一樣, 頃刻間似乎都被這片廢墟同化了, 一片漆黑。 直到瞿衡過來叫他—— “阿祁?!蹦腥说皖^看著手里的劇本,并沒有發(fā)現(xiàn)江祁的異常,他只是邊揉著太陽xue邊說:“接下來這場戲拍的是高中時代的, 就你被同學(xué)打那場,趕緊去車上換上校服, 我讓造型師……” 瞿衡吩咐的聲音飛快,猶如噼里啪啦的爆豆, 炸的人腦子里似乎都生疼了。 江祁沒說話,只是茫然的掃射著這片自己幾年都未曾回來的地方。 他還以為,他永遠都沒機會回來了,但沒想到‘機會’會來的這么快,這么猝不及防。 隨后,江祁就猶如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的被套上了校服,被化妝師造型著。 電影里男主角陳司在高中時是最如履薄冰的一個階段, 營養(yǎng)不良, 瘦削蒼白,眼神都是閃躲畏懼的怯生生。 而江祁的臉色,幾乎都不用化妝就能‘本色出演’, 化妝師不禁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 邱米心里惦記著芷棲之前在電話里不明不白的話,此刻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江祁的異常,他莫名就有些心驚膽戰(zhàn),湊過去小聲問:“祁哥,您沒事兒吧?” …… 半晌,江祁才好像終于回神了一樣,僵滯的搖了搖頭。 沒事,他能有什么事?不過是重回‘故居’了而已,江祁也不允許自己那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