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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克拉倫斯又不得不承認,唐恩的身體情況以及他的外貌,其實只有讓他待在圣教堂里,才是最安全的。否則,這樣的人,要么成為惡魔,要么……就會死在某處了。想要平平安安,是不太可能的。米安笑了笑,像是應(yīng)下了克拉倫斯話語里奧格斯的期望。他從克拉倫斯教皇那里離開之后,轉(zhuǎn)身就出了圣教堂,往貧民區(qū)走。說起來利奧最近看唐恩的眼神也越來越委屈了,若是性格柔軟一些的,怕是早就扛不住跟他說話了。但目前米安在貧民區(qū)藏著一個契布曼,更何況沒了利奧在貧民區(qū)跟著他,他行動也更方便……米安想著在隔上一段時間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利奧的問題就直接交給契布曼去搞定就好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只是這一次臨出了圣教堂沒多久后,他就有一種被某種存在如影隨形跟著的高覺。米安沒有改變路線,依舊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般,往貧民區(qū)走。會跟著他的人會有誰?利奧嗎?應(yīng)該不是,這人跟著他是從圣教堂外部開始跟的,而且利奧的性格也讓他很難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會是誰?米安一時想不到。但沒關(guān)系,等到了貧民區(qū)他就能把人揪出來了。米安是這么想的,身后跟著他的那個人也是這么想的。但米安也沒想到進入到貧民區(qū)沒多久后,那后方的“人”似乎就打算直接襲擊過來了!并不是打算殺了他,而是打算突如其來的弄暈他把他帶走!米安猶豫了那么一秒,自己是否要反抗,然后就見偷襲的人一愣,接著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契布曼從那人身后的暗處走了出來,他掏出一張手絹,緩緩擦拭著自己手掌上的血漬,然后抬頭對面笑了笑,“我正在等著您什么時候來呢,就發(fā)現(xiàn)了他。您不會因為我動了手而生氣吧?”米安走過去,用腳將那人踢得翻轉(zhuǎn)過來。是很陌生的人臉。“沒事。”米安看清楚了他的臉,才慢慢的回答契布曼的問題。“需要我去調(diào)查一下嗎?”契布曼問道。米安抬眼去看他,“拜爾德那邊怎么樣了?”契布曼想了想,笑瞇瞇地回答道:“他對我的接觸并不排斥呢?!?/br>拜爾德,利奧,奧格斯,貧民區(qū),以及……這個陌生人。好幾處事情摻和在一塊兒,讓米安一時之間甚都有些混亂了。米安看了眼那重傷的人,又正好瞧見了一個偷偷摸摸往這邊巷子里偷看的貧民區(qū)人。米安往那個少年走去,少年僵著身體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米安,連一絲一毫的時間都不愿意錯過。“能幫我把他背起來嗎?”語氣溫和有禮,看得少年呆怔著只只知道點頭了。少年人背著身體被穿透的重傷人士,然后將這個陌生的人背到了契布曼臨時落腳的一間木屋里。契布曼從不委屈自己,所以他在貧民區(qū)落腳的地方,已經(jīng)被他給改造了個樣,外觀完好,內(nèi)里齊全??梢哉f是貧民區(qū)里最好的屋子了。而這樣的屋子里,正躺著一個來歷不明,重傷瀕死的人。契布曼冷眼瞥了下那個少年,沉浸于銀發(fā)修士樣貌中的少年猛的回過神來,打了個冷顫,頭也不回就留跑掉了。每日游走在生死邊緣的少年對危險有著本能的直覺,該跑的時候他們絕不會猶豫片刻。而當(dāng)米安轉(zhuǎn)過身來再找那個少年人,已經(jīng)失去了他的蹤跡。“人呢?”“跑掉了。”契布曼笑著攤了攤手。“那你來照顧他?!庇谑敲装簿陀种概闪艘粋€任務(wù)給契布曼。契布曼笑臉一僵。他剛剛……把一個免費勞動力趕走了……“您是要找出他幕后的人嗎?”“嗯?!?/br>“那不如直接詢問他的靈,而且還不會說謊?!?/br>契布曼說的是直接強制性的拉扯出這人的靈魂,詢問事情的緣由。但事后這人可能會瘋,會死,總之能依舊正常幾率低到幾乎沒有。“沒必要?!泵装蚕肓讼?,給這人嘴里塞了一顆圣教堂發(fā)放的藥丸,那眼見虛弱下來的人的呼吸這才慢慢的有些平穩(wěn)了下來,那傷口也開始慢慢的復(fù)原了起來,“我還不想暴露。你的行事作風(fēng)太過了,收斂一些?!?/br>契布曼就點頭。而且這個人也不一定知道很多事情。用了藥之后男人就開始漸漸的恢復(fù)了一些意識,察覺到這一點的米安將食指豎在嘴邊,示意契布曼噤聲。契布曼呼吸一窒,瞳孔緊縮,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只點了點頭,克制住那燥熱的情緒。米安轉(zhuǎn)過頭去看那病號。“病號”艱難的睜開眼,額頭上密布著疼痛導(dǎo)致的冷汗,只是那朦朧的視線范圍內(nèi),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一個讓他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男人。米安當(dāng)看到他眼神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根本就沒見過自己。自己來的路上又披了斗篷,所以路上應(yīng)該是沒人看到他樣貌的……除非是有人從他一出圣教堂就關(guān)注著。“你是來抓我的?還是要來殺了我?”米安壓低了身體,直視著他的眼睛,與這個陌生人幾乎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陌生男人放輕了呼吸,身體上的傷口還在作痛,可此時此刻,他完全的想不起來,也不想去在意那傷口。此時他的眼里只有面前這么個人而已。“我、我是來……帶你去一個地方的。”米安又問:“去哪里?”這時,作為一個傭兵的警覺性讓他猛的提起了警惕,眼神刷的一下就往床邊站著的另一個人身上看了過去。米安抿了抿唇,坐起身。“你出去?!?/br>契布曼不情不愿,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屋子。但這病號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清楚了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狀況了。“你不用再問了,我是不會回答你問題的?!?/br>米安有些頭疼,但面上還是保持著溫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