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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坎。只要有實力,有沖勁的惡魔都會在當天的儀式上挑戰(zhàn)新任魔王。新任魔王若是能夠在七天的狂歡之中保持勝績,才算是成功坐上了魔王的寶位。數(shù)不盡的惡魔來到了古辛主城,而直到衛(wèi)冕儀式當天他們才終于真正的見到了他們的王。在狂歡之中,魔王將挑戰(zhàn)者一一擊落,神色是一成不變的溫柔,在溫柔之下的動作卻無比狠厲,讓惡魔們?yōu)橹V狂。他的劍劃破惡魔們的□□,沾染鮮血,鋪散而成腳下那鮮紅色的道路。重傷的惡魔們卻仿若獲得了恩賜,對那中央的身影如癡如醉,奉上一切。那樣濃烈的情感化作無形的信仰,更為充盈了使新任的神明的能力。七天時間已到。未曾有任何惡魔傷到唐恩分毫。惡魔們有了新任的魔王陛下。第170章第一百七十章第一百七十章那是一條十分普通的街道。只是這天的上午九點多,從這條路走過的行人都不由慢了下來,想要多看一看那站在馬路旁的男人。他有著一頭不同與普通人的長發(fā),那長發(fā)在陽光之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赡菢用利惖念^發(fā)卻也完全無法掩蓋其主人的容貌。男人站在路旁,閉上眼似乎在感受著清晨的陽光。而在他的身旁則站著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性。……詹合樂左看右看,確認了這一處就是監(jiān)控里她看到的唐恩出現(xiàn)的地方。可人早就消失了,隔了幾天再來到這里,根本就沒有用。但她也實在不忍心說出口去,只能陪著天族走上一趟。在她無聊打量著這邊街道櫥窗里擺放著的蛋糕時,一旁的奧格斯睜開了眼。但他很快的就愣住了。在馬路的另一邊,正站著他苦尋不到的惡魔。惡魔對他勾了勾嘴角,無聲的笑了笑。他不由自主的邁開腿向那惡魔走去,卻見路上一輛車快速開過,眨眼間,那只隔了一條馬路寬的惡魔就完全的消失不見了。金發(fā)的天族無措的站在原地,胸口處的心臟上一秒還因為那突如其來的見面而跳動著喜悅的旋律,那樣急促的節(jié)奏甚至還未來得及平歇,面前的幻影就已經(jīng)完全的破碎了。奧格斯咬了咬牙,神色幾經(jīng)變幻,卻只能苦笑一聲,抬手捂住了臉,低聲呢喃著惡魔的名字。那只有他自己才聽得清的聲音已經(jīng)被他在心中千百次的反復回響,從那一劍出手之后,他就直接的來到了陌生的世界。他克制著深入骨髓般的想念,壓抑著或許他再也找不到唐恩可能的恐慌,卻也緊緊的攥住那微小的可能性活著。這并不是他的世界,這個世界的能力他也只窺見到冰山一角。所以他只能將種種的情緒隱藏起來,可那樣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線,卻在這一刻完全的破碎了。那細微的哽咽聲被隱藏在道路車輛的聲響中,也被那些行人的談話給遮掩過去。一向挺直著脊背的天族在此時此刻卻無力的低下了頭,手指用力,卻也抓不到他想要的人。詹合樂收回看著周圍的視線,正想同天族說什么,可她剛剛張開了嘴,轉(zhuǎn)回視線,一切的言語就梗在了喉嚨口,說不出來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低著頭的天族,可她看不清天族此時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那蜿蜒的淚水從他的指縫流出,順著手背,滴落在那油柏路上。似乎是察覺到了身旁人的擔心與慌亂,被那些一直隱藏著埋在心底的情緒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天族也還是低聲說了句話。“我沒事……只是,有些忍不住了?!?/br>他從來就是一個極其能忍,也極為克制的性格。即便是哭,也是壓抑著的。說著話的天族的聲音很低,也很輕。因為那聲音太溫柔了,帶著哭腔的語調(diào)立馬的就讓一旁的詹合樂也鼻子酸了起來。“你、你別哭啊……你一哭,我也忍不住了……”雖然并不是聲嘶力竭的哭泣,可天族周身的感覺卻極有感染力,讓本身淚點就很低,也十分感性的詹合樂立馬就紅了眼睛,“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可以一起解決的……”但天族卻并沒有說話,好半天之后,他才抬起頭來,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他用手指抹去眼淚,又結(jié)果詹合樂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那些濕痕,“我失態(tài)了,嚇到你了嗎?”詹合樂紅著眼睛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么了……?”奧格斯笑容漸淡,垂下眼簾,過了幾秒才輕聲回答道:“……我想他了。”……隔著很遠的距離,銀發(fā)惡魔站在最高處的頂樓又看了地面上的人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身,消失在原處。*****秋季的天氣最為適宜,課堂上昏昏欲睡的不少,偷偷聊天玩手機的也不少。機房的教室里,教授布置下去了任務(wù)后就在講臺的電腦前坐下,隨意下面的學生去自由發(fā)揮了。坐在背靠墻一側(cè)的幾個人湊成一堆,三兩句就打開了同一款游戲,戴上耳機開黑。蕭晨看了眼身旁坐著,隨意撐著下巴,閉著眼睛著維持一個不變的姿勢似乎在休息的室友。他湊過頭去,小聲問道:“來不來?你來的話就剛好了?!彼@個室友,越來越吸引人,說不上哪里的感覺,總之追求者是越來越多,每次他身邊的座位,別人都是搶著坐。蕭晨說著話的時候往周邊一看,果然那幾個特意挑著米安面前坐的人視線就全聚集過來了。而視線中心的某人緩緩睜開眼,又細微的調(diào)整了個姿勢,“你們玩吧?!备?,他又重新閉上眼休息了。蕭晨搖了搖頭,很快的就往另一邊傾斜了過去,和其他人開始了游戲。做神并不容易。每一日,他都需要克制著暗黑神本性的暴虐,需要梳理那雜亂無章的祈愿,若是回到另一個世界,他就更要躲避光明神的視線,將一切掩藏起來。他需要休息。但卻不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