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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偷偷瞄了唐宜年一眼,然后微微低頭,手指摸了摸下巴。 再抬眸看的時候,剛好是紅燈,唐宜年正好也在看她。 兩人視線相撞,他沖她挑眉一笑,眼尾自然上揚。 貝純盡量自然的開口:“那個,我今天先不回去了,晚上就開間酒店睡一晚,我朋友約我吃晚飯?!?/br> “你說的朋友該不會是楚慧吧?”,唐宜年揚眉。 貝純有點心虛的垂下眼睛,無辜的反問:“是啊,怎么了?” 他該不會知道她的心思吧,不會猜到她是故意的吧。 應(yīng)該不會吧,本來就是楚慧約的她啊,雖然他也在,她又不是為了他。 唐宜年笑道:“沒怎么?!?/br> 之后兩個人就是一路無話,貝純也沒有多問,但是根據(jù)路線來看,應(yīng)該不是送她回家那條路了。 她也沒問,他要帶她去哪。 反正他知道是楚慧約的,所以才不用問的吧。 他應(yīng)該……會把她安排的離他近一點的吧。 三個人會面的時候,天就已經(jīng)黑了,雨暫時停了,不過看得出來烏云還是比較多,估計晚上還會繼續(xù)下。 晚飯吃的差不多,楚慧忽然問唐宜年要手機。 被無情拒絕。 然后她趁著他不注意,一把將桌上正好亮著的手機,搶了過來。 唐宜年懶洋洋靠在沙發(fā)上,連反應(yīng)都懶得給她,更別說跟她搶了。 楚慧開心的湊近貝純。 手指麻溜的翻開唐宜年的相冊,貝純也好奇的看著她,然后楚慧就忽然激動的哈哈大笑起來。 反應(yīng)有點夸張,就差站起來一邊叫一邊手舞足蹈了。 唐宜年皺眉,甩給她一個眼刀:“今天沒吃藥?” 楚慧哼了一聲,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更興奮了,興奮中還帶著小得意。 把貝純都看的茫然了。 “純純你快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楚慧神神秘秘的湊到貝純身邊,把唐宜年的手機屏幕,往她眼前一懟。 懶懶散散靠在沙發(fā)上的唐宜年,也忽然意識到什么,立即起身,一把將手機奪了回來。 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 貝純剛剛已經(jīng)看到了。他相冊里面居然有她的寫真照,雖然她沒來得及仔細(xì)看清楚,但是好像有好幾張,確確實實是她那天拍的寫真照。 發(fā)了朋友圈的那些。 空氣陡然升溫,曖昧氣息迅速蔓延。 貝純有點驚訝,心跳加快,被楚慧調(diào)侃的耳朵都開始發(fā)熱,心里那喜歡的火苗,此刻遇風(fēng)活躍,就要壓抑不住,有燎原之勢。 她看向唐宜年。 而某個一向不正經(jīng),喜歡逗她的男人,臉上卻有了驚慌之色,眼神也很明顯的閃躲了一下。 其實貝純不知道,在秘密忽然被撞破的那一刻,唐宜年的耳根都熱了起來,他有點不自然的搶回自己的手機。 重新坐回沙發(fā)上,但是怎么也恢復(fù)不到之前的云淡風(fēng)輕。 被貝純的視線看的更不自然了。 他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別扭的解釋道:“朋友圈照片點開看了一下,就自動收藏了?!?/br> 楚慧拉長音調(diào),非常曖昧的“哦~”了一聲。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唐宜年都手機不離身。 然后,楚慧問的那些財經(jīng)相關(guān),他講的她是一點沒聽懂,連詞匯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那種。 他大概講了半個小時,語速還快,她連記筆記都來不及。 氣的楚慧臉頰鼓起來,“你故意的!純純你看他啊~” 貝純被她調(diào)侃的臉有點紅,瞄了唐宜年一眼,推了下楚慧的手。 “你跟我說也沒用啊?!?/br> 她又管不了他。 然后楚慧就被氣走了…… 貝純的房間就在唐宜年隔壁,但是隔音非常好,一點都聽不到聲音。酒店房間還很大,她一個人有點害怕,于是她刷了會小視頻想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誰料,怕什么刷到什么,大晚上刷到恐怖視頻。 嚇的她趕緊劃過去,把手機丟到一邊,開著燈睡覺。 睡到半夜,忽然被噩夢驚醒。 醒來身上全是汗,空曠的酒店房間內(nèi)只有她一個人,安靜的可怕,即使是開著燈都覺得害怕的不敢呼吸。 最主要是她剛剛做了噩夢,被嚇醒,醒來這么大房間她一個人。 貝純的神經(jīng)一直處于緊張狀態(tài),甚至僵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胳膊都不敢伸出來。 一會又蒙上被子,但是害怕的情緒就是緩解不了了,甚至連被子輕微摩擦的聲音,都能把她嚇出冷汗。 她一個人縮在被窩里,摸到手機,猶豫糾結(jié)了很久。 心一橫,咬牙撥了唐宜年的電話。 如果沒人接,就算了。 但是,在貝純數(shù)著自己心跳幾下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手機里傳來唐宜年略疲倦的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鼻音,滿是惺忪之意。 貝純有點難為情,吞吞吐吐的才把來意說出來。 唐宜年那邊靜默兩秒,忽然笑了下,緊接著她就聽到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兩分鐘之后,貝純聽到敲門聲。 電話還沒有掛,里面?zhèn)鱽硭麕Φ穆曇簦f了兩個字,“開門?!?/br> 簡單的兩個字,卻瞬間就將貝純的懼意全部驅(qū)散,她立即翻身下床,過去開門。 唐宜年穿著睡袍站在門口,臉上還有倦意,眼睛下面一圈淡淡的青色,他低下頭,揉了下她的頭發(fā)。 “好了,過去睡吧?!?/br> 他關(guān)上門,找了一床被子放到沙發(fā)上。 沙發(fā)挺大的,睡一晚還是可以的,但是離她的床有點遠(yuǎn),這房間太大了。 貝純又不太好意思說。晚上害怕,讓一個男人過來陪她,就已經(jīng)不太合適了,她哪好意思還讓他離得近一點。 搞不好他會以為,她在暗示什么。 但是她真的是害怕得不行,所以才會這么做的。 唐宜年的話,她還是絕對相信的。 他坐在沙發(fā)上,手撐在膝蓋上,看了她一會,揚眉問她:“要不要離得近一點?好像有點遠(yuǎn)?!?/br> 貝純沒吭聲。 唐宜年又笑了下,沒再說什么,卻起身將沙發(fā)往床邊推了推。 沙發(fā)是比較容易推動的那種,不怎么費力,移動到跟床不是很遠(yuǎn)的距離,唐宜年才停下來。 貝純躺在床上,看著他,瞬間被安全感包圍。 “要關(guān)燈嗎?”,唐宜年問。 貝純已經(jīng)側(cè)身準(zhǔn)備睡覺了,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然后她聽到腳步聲,片刻就感覺眼前變黑了,貝純又睜開眼睛,看到唐宜年手機屏幕在亮。他就著那亮光走到沙發(fā)上躺下,沒再發(fā)出聲音。 夜很安靜,但是卻不再讓人害怕。 貝純很快就睡著了,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著睡著中途又醒了一次,摸